她本來是打算讓夜希微去守著那些人的,然後等他們第三批人過來時,一網打盡。
但現在,夜希微去當臥底了。
權光等下還要去跟她打配合,剩下的人,她不是很相信。
最好的辦法就是,帶到這來了。
權光看了下時間,八點多,還算充足,他應了她一聲後,就去安排了。
等把人帶回來時,已經九點多了。
權光剛從車上下來,就被那跟他同時下來的林芊妤給喊住了,她的聲音透著幾分譏諷和不屑:「不是說她不想見我嘛?現在怎麼又把我給帶回來了?還以為她有什麼本事呢,這還不是要靠逼問俘虜!」
權光剛想抬腳進屋的腳步給頓住了,他扭過頭去微眯著眼的看著她,那雙眼眸冷凝成冰。
先不說墨曦現在是他們的大嫂了,就她之前救過自己一命,還把自己從非洲那個鳥不拉屎的地方給帶回來,而且還對自己那麼好,他就容不得別人這樣說她。
他揚唇朝她冷笑了聲:「你想多了,我們墨小姐可不想見你。」
說完,他就抬手給身旁的一個黑衣人做了個手勢。
那位黑衣人看著他的手勢,微愣了下,才應了聲把人給帶下去了。
想來,她是真的把權光先生給惹火了,畢竟,他們都知道,權光先生向來不對女俘虜動私刑。
這代號054,是第一個。
權光聽到那位黑衣人應了聲後,就沒再看那林芊妤一眼,轉身進屋了。
墨曦還在落地窗前作畫,他便把情況匯報給了他們家爺。
權灝正坐在那張面對著墨曦的沙發上看著文件,聽他匯報完後,他沒有開口說話,只懶洋洋的抬手朝他揮了揮,示意他可以去做接下來的事了。
見狀,權光沒有多留,帶著手底下的人去找林長生匯合了。
墨曦是在十點的時候停下手的,此時,權灝還坐在沙發上看著文件。
見她把東西收拾好走過來時,他才把手上的文件放下來,然後站起了身子看著她,倒是沒有開口說話。
墨曦知道他是在等著自己的看法,是要上樓洗澡睡覺還是去找權光他們。
她定在了原地看著他想了兩秒,緩緩的抬腳上樓了。
權灝似乎是沒想到她會做這選擇,畢竟,之前每次動手的時候,她都在現場的。
他稍微愣了一下,看著她的身影頓了幾秒,才慢吞吞的跟在她身後也上樓去了。
回到房間裡時,她已經站在衣櫃前找著衣服了,權灝把門關上,才走到衣櫃旁,半倚在牆上,雙手環胸,微微揚著眉的看著她:「今天怎麼這麼乖?」
他的聲音磁性低沉,仿佛帶著點似有若無的笑意。
墨曦已經找好衣服了,她抬手把衣櫃的門關上,側過身子看著他,眉梢也跟著揚起來了:「這不是,你想的嗎?」
權灝又稍微愣了一下,似乎是沒想到她會這麼說,一秒後,他勾唇笑了笑,盛滿星輝的眼眸里,一片清明,如溫泉潭水般帶著淺淺笑意:「嗯,我是這麼想的。」
他連哄她不去找權光的話都想好了,現在倒是沒派上用場了。
這淺淺的一笑,配著他那雙深邃多情的眼眸,猝不及防地撞進了墨曦心裡,使得她心尖連顫了幾下。
幾秒後,她有些恍惚的收回視線,輕咳了一聲,沒有說話,就抬腳進浴室了。
權灝還站在原地,一直聽到浴室里傳來水聲時,他才動了動身子,走到不遠處的沙發上坐下。
墨曦出來時,他已經重新拿起文件了,只是,有沒有看進去,那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畢竟,在她打開門的那一刻時,他就把文件給丟在桌面上了,然後邊朝她招了招手,邊去拿了吹風機出來。
整個過程,他都沒有說話,等關了吹風機時,他才揉著她的頭說了句:「去睡吧,我幫你盯著。」
他的語氣輕柔舒緩像三月楊花,聽著令人沉溺。
墨曦整個人靠著沙發背,狀似慵懶,她半眯著杏眸看著他,好幾秒後,才徐徐開口:「去洗澡吧。」
其實,有權光跟夜希微在,這事就百分百能成了,他們沒必要再盯著了。
權灝知道,主要是為了讓她睡得再安心點。
他垂頭在她額頭上落下了個吻,然後才把她抱到床上,給她蓋好了被子,說了句「先睡」後,他才去洗澡。
再出來時,墨曦已經睡著了,他拿起了桌面上那個突然亮起來卻沒有聲音的手機,走出了房間。
……
第二天。
墨曦一大早就醒了。
權灝倒是罕見的還摟著她睡著。
這按照以往,他可是每次都比自己起得早的。
她沒敢動,怕吵醒他,隻眼睛往窗戶那邊望了眼,天才蒙蒙亮,估摸著時間還早,她也就沒著急著起來,就保持著原來的姿勢躺著了。
她已經完全沒有睡意了,又不敢動,就盯著他的臉看。
兩人離得很久,最多只有三公分的距離,她可以清楚地看到他臉上那細細的絨毛。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權灝摟著她腰間的手突然間收緊了,兩人的身子瞬間貼在了一起。
墨曦立馬僵住了,看著已經碰到自己的俊臉,美眸連眨了好幾下。
權灝在她脖頸間蹭了蹭,那摟著她腰的手也隔著衣服輕捏了一把:「起反應了。」
大早上的本來就容易起反應,再被她那樣直勾勾的盯著看了那麼久,現在已經難受得不行了。
墨曦:「……」
他這都開葷那麼久了……
怎麼還跟個毛頭小子一樣動不動就起反應……
她輕咳了聲,把他搭在自己腰間的手拿開,從床上爬起來了。
只是,才坐起了身子,權灝的手就又搭過來了:「又不負責滅火?」
他雙眼還緊緊的閉著,墨曦看不出他是怎麼想的。
她只又輕咳了聲道:「我還有早課。」
憑他的能力,真要來的話,今天估計又要請假了。
權灝把手收回來,翻了個身,從側躺變成了平躺。
他抬手有些頭疼的捏了捏眉心,似乎是沒想自己這都結婚了還要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