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聖明德一脈很多信息都是公開透明的,更不要說,夏承凜如今還未繼任。【Google搜索】
他們這一代人,都是在繼任前夕,甚至繼任之後才會逐漸接手門內權力,進入到決策層。
在此前提下,等輪到映雲騫這一代來競爭這個位置,至少也是一兩千年之後了,這還是比較理想的狀態,因為他們這一脈講究薪火傳承,不是從生到死都占著位置。
所以,如今的映雲騫,除了打造班底與拓寬人脈之外,就只剩下提升自我了。
具體表現為在前輩面前稍微刷個臉熟等。
他畢竟與夏承凜昔年的情況不同,如今雖然是第四代領軍人,但繼任主事並非板上釘釘之事。
夏承凜說道:「以門內如今的資源,太易之境你可以盡力去嘗試一下,相信法儒前輩也希望你能更進一步。」
「墨傾池突破比我容易,讓他先來吧。」雲忘歸重新趴回了桌面。
「?」被突然提到墨傾池有些無語:「我距離踏足那個境界只差一些積累,無需分潤你之資源。」
只聞雲忘歸繼續說道:「那你可以嘗試繼續往前走,以後我遇到解決不了的問題,就能直接等你來救我了。」
「……」
眾人不約而同停下手中動作,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對好友之心態轉變頗為無語。
夏承凜開口:「我還是叫蘿寒來幫你看看吧。」
「我只是想通了一些事情,與其叫人來看我壓根不存在的問題,學兄你不如說一下,準備拖到什麼時候才與翠姑娘成婚。」
出言同時,雲忘歸依舊趴在桌面上,隨手攤開了一份卷宗。
「這確實是一個好問題。」玉離經附和道。
「的確。」
就連平日中不苟言笑的墨傾池,此刻都將目光投向了夏承凜。
當事人的回答是:「等手邊之事幫忙再看吧。」
此番倒也不是他故意拖延,而是手邊之事確實非常多,而且真正事關一脈傳承,不可分心。
「這樣啊,那有的等了。」
雲忘歸的話語中可謂是充滿了遺憾,他沒想到好友竟然如此坦然,想來是早有準備,經過這一番簡單的交談,眾人緊繃的神經也輕鬆了不少。
…………
十年的時間,對先天人而言真的不長,尤其是在到了非常君這個境界之後。
但是。
他這些年來的心情可謂兩極分化。
簡單來說,冽紅角順利長大了,那一手廚藝比他當年那是一點不差,讓非常君十分欣慰;但也有讓他不是那麼開心的事情,長大的冽紅角褪色了。
當年如師兄那般鮮艷的赤發,隨著年齡的增長化作一頭烏亮直發,摻雜著幾縷暗紅色髮絲。
面容同樣在變化,屬於師兄的影子在冽紅角成年幾乎消失,他如今樣貌其實更偏向棄玉夫人。
也就是非常君已故的母親。
正因如此,他才只是不那麼開心,而不是完全不開心,更沒有生出放棄冽紅角的想法。
院落中。
隨著一聲鏘然,長兵脫手,一襲白衣的紂絕陰停下手中動作,他右手執有一桿長槍,整體呈黑金兩色,其上裝飾甚是華麗,充滿了儒門特色。
比起兵器更像一支藝術品,名曰酆都。
他將手中長槍收起,出言寬慰道:「長兵器有長兵器的使用方式,煙兒無需灰心,今天便先練到這裡吧。」
在他對面,是已經開始習武的冽紅角,他設想中的兵器被雨霖鈴造了出來,取名七尺畫烽雲。
「嗯,我明白。」
冽紅角點了點頭,將脫手的兵器攝回收起,而後繼續說道:「我剛做了幾樣全新的點心,兄長之後回昊正無上殿時,為祖父帶一些。」
反正兩人最終是以兄弟相稱,至於冽紅角口中的祖父,也只有藺天刑了。
皇儒無上還是很喜歡這個孩子的,抽著空閒時間傳了他許多絕學,也就是藺大主事這些年一直在外面,不然,高低要被叫去昊正無上殿一頓教育。
「嗯。」紂絕陰表示明白。
「我也有做兄長喜歡的口味。」說著,冽紅角便進步上前,把人往廚房拉。
「那讓我來試試,看看煙兒手藝是否有進步。」
其實紂絕陰壓根沒有什麼喜歡的口味,只是冽紅角比較喜歡做某幾種,他便將其當做了愛好。
弟弟開心,他自然也會感到開心。
「我也不清楚,應該,是有一點點的吧。」
非常君並不是一直都在住處,如今他已經將絕大部分權力交還給夏承凜,剩下的就等玉離經慢慢從他這邊接手。
所以,他將重心放在了教授的課業之上。
兩人一同進了廚房,端出幾碟點心,放在了院中的石桌上。
隨後習煙兒又取了工具,開始研磨大聖果。
在早前的時候,他其實不喜歡那個味道,但是後來學到了一些調配方法,稍加嘗試後,覺得喝起來還算不錯,便開始與點心搭配。
紂絕陰出言詢問道:「煙兒過段時間也要去前面學習了吧。」
「兄長要去嗎?」冽紅角微微頷首。
「我應該會與你同屆入學。」
這方面藺天刑已經做了安排,紂絕陰的存在又非是見不得人,從前只是擔心他被教壞,如今自然不需要擔心此類事情發生。
「也不知道會不會認識新朋友。」少年人對此滿懷期待,他成長到現在接觸的基本上都是長輩。
就連照顧他長大的紂絕陰,也並非是真正意義上的同齡人,故而,他對此其實一直都沒有一個相對清晰的認知,同齡人的存在對他很遙遠。
紂絕陰寬慰道:「會有的。」
他隱約能夠猜到這次的安排不簡單,但具體的內容沒人與他們講過,應該不會出什麼問題。
…………
彼岸。
一名生有漩渦眉的少年,收拾好行囊,準備踏上求學的道路,去學習真正的救世之法。
他在這些年中成長了許多,同時也思考了許多年少時未曾思考過的問題,得出了一些,讓他感到疑惑的結論,他希望能夠在接下來要去的地方,找到一個合理的答桉。
文熙載本打算親自將人送至,卻被素清閱出言婉拒,他想完全以自己的角度去看看這個世界。
對他來說,江湖並沒有那麼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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