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四章 跟人那是一點邊不沾

  第1412章 跟人那是一點邊不沾

  往事,藺重陽倒也不忌諱談及,但是吧,藺大劍皇畢竟要臉,該春秋筆法還是要春秋筆法,不然他的《春秋聖卷》豈不是白練了?

  考慮到師姐已經把他賣的差不多,所以如今與妻子提起,也不存在心理壓力。▲𝐺𝑜𝑜𝑔𝑙𝑒搜索𝑠𝑡𝑜520.𝑐𝑜𝑚▲

  「如此說來,天鬼當年是壞心做了好事。」如果必須要進行對比的話,年輕的藺重陽,可以比做一壇烈酒,夠烈,但在霽無瑕看來不如現在醇香。

  聽自家夫君講述往事,很有趣,可以了解到他當時的心情,以及如今對往事的看法。

  與當初留在德風古道的卷宗又有不同。

  那些是布置,計劃,各有側重,而且她家這位也不會把黑歷史記錄下來。

  只聞曲調悠揚的琴聲歇止:「那也是險些一刀將為夫砍死,刀痕從這裡,到這裡,將這張臉一分為二。」

  說著,藺重陽抬起右手,以眉心為起點,截止到下巴,簡單的進行了比劃。

  有景象隨之演化,戰況不可謂不慘烈,青年單膝跪地以劍做撐,赤發飄散,白衫上大片的血跡格外醒目,一道筆直刀痕將面部一分為二,透過傷口甚至能看到其中如汞漿般散發著細微光澤的血液。

  殷紅的血色在恢復成彩石之軀的手掌上,顯得愈發刺眼,慘烈,但是並不致命。

  霽無瑕敏銳的注意到血液顏色差異,考慮到她家這位的情況,倒也正常,她見證了藺重陽蛻變的過程,從一切正常到異於常人。

  精氣神由內而外蛻變,諸般異象,是他之身體與道路完美的證明。

  就連如今的人形都只是外相,而非是本相。

  甚至,很難將他稱為正常的生命。

  正常生命周身不會產生引力場,佛門的佛陀三十二勝相,較之藺某人亦有所不如。

  對於藺重陽的情況,霽無瑕有著極其深入且詳細的了解,當年那一份心血,以及心血承載的玄牝之力,雖然讓她產生了部分趨同變化,卻也給了她能與他親密接觸的資本,因為,那幾乎是生命層次的蛻變,能夠無視大部分負面的影響,讓自身始終處於某個安全區間。

  與藺重陽進行正常交流,對九成九的人來說已經是奢望,生命層次的差距太大。

  若是心性或修為不夠強都不配與他交談。

  就像當年萬山飛雪,療靈師垂眸,避免自己目光落在藺重陽身上方能談話。

  然而,這般情況已經是比較理想的狀態,比起被道染要好上太多,修行本身便是逐道,但大道有靈有形對修行者而言不一定是好事,藺重陽功體運轉時會有道韻顯化,牽動心神引人追逐,若完成雙向奔赴,那龐大的信息會讓元神當場過載。

  後果從昏迷癱瘓到爆體化道不等,成為承載藺重陽意志的廬舍,已經是不錯的結局。

  滅境當年那片輪迴海,能夠看做是雛形,哪怕主要目的是恢復受損的功體,實際操作自然要試驗一些想法。

  未曾經過處理的真元與血液均有完整的特性,原始幽界產生的詭變,便是被道染的表現之一,就連示流島下的八岐邪神也中招,生命寬廣度早已不是曾經的不下於神境。

  當然,這是霽無瑕的了解,也是客觀事實,但有些事只有藺重陽知曉,異象不僅是因為他開創的氣血武道,還與他的另一層身份有關。

  好在他本來就非是人,赤晶之軀與龍蛇之形本質上沒有差別,都不是人。

  若是深入分析,龍蛇之形乃「道」之化身,是大道有形有靈的有力證明,更是藺重陽與內天地歸一的直觀體現,形體本身便在演繹著天地萬道,赤晶之軀的作用是積累蛻變需要的底蘊,宛若孕育生命的胚胎。

  其他人窮盡一生去追逐的目標,放在他身上卻如同本能,尤其是前次拓路,順利將原本與天地存在的排斥也解決,幾乎已立身道之盡頭,只差最後那終極一躍。

  總而言之除了顯化人形,或許,連近神之靈或者天生聖靈,也難以闡述他如今的生命形式,本質升華帶來的影響始終存在。

  演化而出的景象被揮手散去,霽無瑕簡單將思緒釐清,輕笑道:

  「我能說夫君的頭鐵名副其實嗎?」

  只是在臉上留下刀痕,看上去還不太深,哪怕把頭骨上的裂紋與身上的骨裂加在一起,就連五臟六腑遭到重創。

  比起一刀之後死無全屍,依舊要強上太多。

  根本不是太初先天能夠做到的。

  所以,意氣風發,年少輕狂,放在當時的藺重陽身上簡直再正常不過。

  「嚴格來說,還真是為夫骨頭比較硬,那一刀只是將我重創,也讓我成熟了不少,放下過往的年少輕狂真正開始正視自己。」

  當初那一刀的傷勢,若是換成一般人,已經可以準備買棺材了,放在藺重陽身上,雖然不是那麼好恢復,但也就那樣,厚積薄發自有其優越性。

  彼時,藺重陽只認為,他給自己選的路越往後走命越硬。

  還設想過與人互蓋天靈,看誰先死。

  一路走來,當年的想法都已經付諸實踐,並取得了相當不錯的成果。

  霽無瑕揶揄道:「這套話術夫君應當與不少人說過吧?」

  「須知,知恥而後勇。」藺重陽沒有正面回答。

  再怎麼樣都是極其重要的轉折點,談起這方面的事情基本避不開,只是,往常並不會像今日這般詳細,因為面對的人身份不同。

  而後霽無瑕輕嘆道:「慕辭在冥界天岳不知過得是否舒心。」

  「不如擔心一下冥界天岳。」

  「哈。」

  在不同的人眼中,藺重陽展現的姿態不同,灑落的光輝對不同的人有不同的意義,簡單來說,這就是一個罪惡的男人。

  「夫君接下來可有安排?」

  「無。」

  除了像識界與八岐邪神那種特殊情況,大部分事情已經不需要藺重陽操心,雖然,月無缺當時還特意發了飛信,對他求助的行為表示譴責,但字裡行間都能看出好友心情不錯。

  先天人用來打發時間的閉關,到了他這個境界已經毫無作用,這樣的人生不可謂不閒暇。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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