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八章 就你也想阻我,讓劍皇來!

  第1266章 就你也想阻我,讓劍皇來!

  金鈴聲迴蕩在風中,性命,亦隨之散逝風中。(由於緩存原因,請用戶直接瀏覽器訪問網站,觀看最快的章節更新)

  就在箭矢穿過越弦歌胸膛的一瞬,滾滾魔氣越發熾盛,將其包裹,而後便聞另一個聲音響起:

  「不瘋魔,不成活……」

  洶湧的魔氣之後有觸手伸出,數之不盡,而後是頭顱,羽翼,一個難以描述的怪物,身上有無數奇異的特徵在瘋狂畸變,生長。

  那是對人之審美的挑釁,是對精神的污染,是對生命的褻瀆。

  生平第一次,月神心中湧現一股厭惡之感。

  與此同時。

  他直接帶著渾沌之弓與那魔物拉開距離。

  若與這種東西近距離交戰,他表示無法接受。

  「堅持那固定的形態還妄想長生?」

  那頭怪物口吐人言,聲音與越弦歌一般無二。

  骨,肉,血;精,氣,神;皆在體內魔氣的影響下發生未知變化,此時展現的生命形式,與幽都那些彼此吞噬產生的魔兵類同。

  由無數魔兵堆砌出來的先天之境,外在表現形式也就這樣,越弦歌曾接受過魔氣洗禮。

  此時變成這般模樣,正常。

  但在月神看來這一點都不正常,他畢竟剛來邊關不久,幽都最近也未叩關。

  本來他是想給越弦歌體面。

  如今看來,只有將魔物根除方能了結。

  退至百里之外的月神有了動作。

  渾沌之弓再開,所修《落日九弦》上手,霎時天地昏暗:

  「地厚疏川阜物。」

  勢大力沉,威能絕倫的一箭射出,箭速超光如折躍,直指遠方畸形魔物。

  一招射出的月神三度開弓,另一箭緊隨其後:

  「日月天地清晏。」

  即便不出燭龍之箭,僅以渾沌之弓,運大羿射日之法對敵,其威亦能令金烏隱沒,乾脆利落的兩道氣箭同時而至。

  轟!

  但聞一聲驚爆,四野震盪,刺眼的光芒將那魔物完全吞沒。

  赤足履地的月神此時目光微凜。

  手指重新扣上弓弦。

  若是情況不對他能直接出第四招對敵。

  事實上,當煙塵散去,那畸形的魔物早已不見了蹤跡,原地只剩下一個大坑。

  一個長寬百餘丈,深度達到數十丈的「大坑」。

  從他與越弦歌相遇到戰鬥結束,並沒有花費太長時間,留在天下風雲碑也化作金芒消失,處於更北方的守關者亦聞訊趕至。

  「歐冶子死千年後,精靈暗授張鴉九;鴉九鑄劍吳山中,天與日時神借功。」

  一襲黑衫的鴉九呈青年形態,眉心有一道淺色的劍印,兩人氣質相似,但也僅是相似罷了。

  「在下鴉九,兄台可是弓之月神?」

  只是照面便被道破身份,不得不說,月神還是有些意外的:

  「嗯?你也知曉?」

  難道也是憑藉渾沌之弓認出他之身份吧?他自己沒有出過越霧樹海,師尊應該有外出,畢竟他是從小被師尊養大繼承渾沌之弓。

  「我應該算出身鑄造世家,家中略有淵源。」鴉九神色坦然,指了指對方手中的兵器:

  「鬼之鑄術最原始的作品自當有所耳聞。」

  不過,這張弓與傳說似乎不太匹配,如今他既然見到了真正的實物,那應當是傳說出了問題。

  至於對方提到的那個「也」,嗯……

  暫時不適合問。

  月神頷首:「我還以為你與他一樣。」

  「此番多謝月神出手,阻止魔染蔓延擴大。」鴉九出言致謝,倒是給他省了事。

  本來他都打算直接把那「焚屍爐」搬過來。

  劍陣布置好之後把火開到最大。

  處理起來,可要比提劍搏殺省事多了。

  「方便與我說明,此番究竟是怎樣一回事嗎?」

  「月神剛到萬堺朝城?」

  「剛到不久。」

  「此事在萬堺朝城並非秘密,詳情聽說……」

  不是所有的事都能說,但有些事現在說清楚也沒什麼,等事情結束自然會詳細公開,可能連萬堺朝城內的格局都會變化。

  剛好,鴉九對渾沌之弓有不淺的興趣。

  這可是有傳說色彩的兵器。

  簡單交流而已,用不了太長的時間,不會影響到稍後去另外的戰場支援兄弟。

  正好他等下去取那爐子。

  …………

  另一邊,擊楫中流終究沒有動手,他出城的路上也沒有人阻攔。

  有些事大家心知肚明。

  不過,令他沒有想到的是,在萬堺朝城外等待他的並非原無鄉,亦非淨無幻,而是——

  「無情者傷人命,傷人者不留命。」

  曠野上只見一張木凳,一道灰衫身影,一張七弦馬頭琴,一闕詩號。

  蕭無人看向迎面走來的身影,起身,將身後的木凳與手中的七弦琴一併收起,弓弦化作纂有金紋為飾的青色長劍。

  伴隨真元灌注有片片神羽飛出,像是鳳凰的長翎,熾盛奪目,宛若羽化飛仙。

  吸引人之心神,泛著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空谷殘聲持劍出言:「逸蹤之主,空谷殘聲·蕭無人久候了。」

  周遭天地盡被一股莫名劍意籠罩,讓擊楫中流不得不停下腳步,冷哼道:「你也要與我說教嗎?」

  「晚輩此行,只為阻止前輩前往幽都。」

  單論根基還是擊楫中流更強,蕭無人畢竟缺少時間的沉澱,若兩人年歲相同,眼下局勢絕對不會是現在呈現出的樣子。

  可惜這個世界上沒有那麼多如果,此時的擊楫中流有恃無恐,甚至還能放句狠話——

  「就伱也想阻我?讓劍皇來!」

  「那晚輩今日得罪了。」蕭無人提劍上前。

  「你竟身負有此等絕妙的生機,那麼,成為我身體的一部分吧。」

  劍上那沛然生機吸引著擊楫中流的注意力。

  就在此時。

  「我說,就你也配?」

  一道凌厲刀氣破空而來,劃下界限,也吸引了戰場中人的注意力。

  擊楫中流見狀,眼神一凜:「誰?」

  「蹉跎錯,消磨過,最是光陰化浮沫。」

  只見來人手提滴血的獸骨刀,身著一襲黑白相間的衣袍,頭戴白色狗頭面具,在雙方照面之後直接來了一句:

  「老頭,敢惦記我兄弟,膽子不小,可惜我看你這一身本事實在不怎麼樣。」

  「說你一把年紀活到狗身上都是在侮辱狗。」

  最光陰也單獨負責固守一路,不過他那邊的事情已經被他解決了,手起刀落清理完畢,就趕來這一邊幫兄弟圍爐那個老頭。

  不待擊楫中流開口,另有一道聲音傳來——

  「兩位,以多欺少是否有些過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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