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澤晟那大口一張,兩三下就把剩飯全給吃完了。
莫念念驚的睜大了眼睛。
暴風式吸入。
吃好飯之後,墨澤晟帶著她在小花園裡面散步,走了一會之後回到臥室,還幫著她揉揉肚子。
莫念念感覺舒服極了,困意也上來了。
她還在慶幸著,墨澤晟這麼折騰一下,估計也是冷卻了。
想著自己今天晚上可以安然睡覺,她就感覺開心。
「消食已經差不多了吧。」墨澤晟貼在她耳邊,嗓音那般低沉沙啞。
莫念念身體顫抖了一下。
呃……
「總算可以開始了。」
怕她餓,又怕她剛吃完飯,進行不了劇烈運動。
現在飯也吃完了,消化也差不多了。
「我困了!」她無力地抗議。
這個墨澤晟就不會再考慮了。
她大可以明天白天一整天都去睡覺。
「我真的困了,我想睡一覺,現在這都幾點了,明天還要上班。」
「昨天晚上你不是已經睡過了嗎?」
墨澤晟的口齒有些含糊不清了。
睡眠的意義對於墨澤晟來說,根本就是沒意義。
「我已經忍了很久了,別再推諉了。」
他不想再聽到任何一句反對的聲音。
「好,好嘛。」莫念念只好答應了他。
日子久了,她也總算是勉強適應了墨澤晟那超乎常人的體力。
一直持續到天都亮了,她竟然還有著意識。
吃飽喝足的墨澤晟得到了深深的滿足。
抱著她洗澡。
迷迷糊糊間,她到底是沉睡了過去。
……
杜曉柔蜷縮在床上。
這是一張十分豪華的大床。
身處的屋子也是一座十分豪華的別墅。
這別墅即使是在她最鼎盛的時候,也買不起。
然而現在這座別墅已經在她名下。
帳戶里甚至也有了五千萬。
顧宸之告訴她,錢要是花完了,隨時隨地可以和他要。
她可以去買奢侈品,可以去買豪宅,可以去僱傭很多僕人。
但唯一不可以賭,不可以違法亂紀。
杜曉柔可以說這一輩子都可以恣意揮霍,什麼都不愁了。
她現在獲得了曾經夢寐以求的東西,但是卻也失去了最重要的東西。
健康和美貌全都沒了。
鑽心刺骨的疼痛來源於皮膚。
身上那些膿瘡仿佛是鑽頭一樣,使勁的折磨她。
這痛苦每天都要疼一個多小時。
顧宸之帶著她見過很多醫生,但是每一位醫生面對她的症狀都只能無奈搖頭。
現在這個樣子生不如死。
「你身體最近怎麼樣?」顧宸之的聲音從門邊傳來。
杜曉柔沒有吱聲。
現在這個世界上的任何一些事物,對她都沒有一點吸引力了。
她只感覺到憎恨。
憎恨劉延歸,憎恨莫念念,憎恨很多人。
顧宸之緩緩走了過來坐在床邊:「別放棄,並不是一點希望都沒有。」
杜曉柔轉過身去,不想讓對方看到她現在的模樣。
「我不會嫌棄你的。」顧宸之淡淡地說道。
杜曉柔身體一顫。
「不過你要打起精神來。」
疼痛的時間已經過去了,杜曉柔緩緩坐起身,背對著顧宸之。
「你真的不嫌棄我?」
「我不是那樣膚淺的人,我現在之所以能活著,全是因為你救了我。」
杜曉柔抓緊了床單:「我最開始並沒有想救你的。」
在得到了顧宸之的感謝之後,她感覺十分愧疚,將自己心中所想毫無保留說了出來。
「最開始我只是信了劉延歸的話,我是為了錢,沒有想到竟然會落到這樣的下場。如果早就知道會這樣,我肯定不會幫你,再多的錢都沒有用。」
「我很抱歉的事情沒有和你說清楚。」顧宸之眼中滿是愧疚。
杜曉柔搖了搖頭:「這不關你的事,我知道你和別的富二代不一樣,你是一個好人。」
「總之你想要什麼就儘管和我說,我看你似乎很少開口。」
「我現在就連活著都感覺沒有什麼意思。」
杜曉柔看著窗戶,有一種想要縱身一躍的感覺。
「你別這樣想,你知不知道自己很重要,如果你跳下去,那麼在意你的人將會有多難受。」
杜曉柔自嘲笑了笑:「哪會有人在意我的死活?就連最親的家人也不會讓我當賺錢工具。」
「然而自打我出事之後,我家人甚至都直接把我拉黑了。」
「人活在世,肯定會有人把你看得非常重要的,只是你不知道。」
顧宸之在後面沉默了良久,說道。
杜曉柔深吸了一口氣:「你說的,是真的嗎?」
把自己看得非常重要的人,會是此時正坐在身後的人嗎?
「當然是真的。」回答這個問題的時候,他一刻猶豫都沒有。
杜曉柔的雙眼都已經濕潤了,她抬手想要擦掉眼淚。
但是看到自己手上,胳膊上,那大小不一樣膿瘡,她不想接受這樣的自己。
一拳捶在了床上。
「別自暴自棄,我相信你會挺過去的,你只要記住,無論你需要什麼樣的幫助,我都會鼎力支持。」
顧宸之最後說了這句話,起身走了。
杜曉柔一雙眼睛滿是水霧。
她的身體向後倒去,臉貼在了顧宸之剛剛坐過的地方。
淚水很快就在那裡濕了一片。
她要振作,要加油。
是有人在意她的。
顧宸之離開了杜曉柔的別墅。
尋找了一個角落,站在這裡,正好可以躲避別墅內,所有角度能夠投過來的視線。
他拿出了一瓶酒精噴壺,在自己的身上噴了噴,臉上有些厭惡。
整個噴壺的酒精都用完了,衣服也都被酒精給噴的濕透了,他才鑽進車裡。
「我都已經說了,二少懶得去,我可以為您代勞的。」
劉延歸看著一臉嫌棄的顧宸之,聳了聳肩。
「你拿什麼手段壓制她?威逼利誘,還是恐嚇威脅?」顧宸之冷哼一聲。
「你管我用什麼方法呢?只要能讓她乖乖聽話不就行了嗎?」
「你在她的心裡早就已經列入失信名單了,她其實是去做事,也不能保證忠心。」
劉延歸淡笑一下:「人還真是個徹頭徹尾的偽君子。」
控制一個女人最好的方法,是愛情。
「殘忍了些吧?」
顧宸之白了他一眼:「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