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晟,吃飯了。」
莫念念站在門邊,看著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墨澤晟,呼喚了一聲。
對方卻遲遲不予回應。
「怎麼不說話了呢?」莫念念走上前去,坐在床邊,輕輕搖了搖他。
他也沒有理會。
「快點去吃飯呀,有很多你愛吃的東西。」她又是推了推他。
墨澤晟還是一句話也不說。
「那好吧,你可能是太困了,再休息一會兒吧。」
莫念念感覺莫名其妙,但是也沒有多想什麼,起身就下樓去吃飯了。
今天是周末,吃完飯之後她也懶得去公司,就在小花園裡盪著鞦韆。
涼爽的風拂面,感覺挺舒服的。
盪了一會兒之後覺得沒意思,又去換了一身泳衣,在泳池裡遊了幾個來回。
在水面上下竄來竄去,活像一條美人魚。
留了一段時間之後,感覺也筋疲力盡了。
擦乾了身體又去上樓,看看墨澤晟在幹什麼。
墨澤晟此時坐在書房裡,在弄著什麼東西。
聽到腳步聲之後,他抬起頭看到門邊來人時,他明顯愣了一下。
莫念念那一頭如同綢緞般,黑色發光的秀髮垂落至腰間。
雪白的皮膚,凹凸有致的身材,只穿上了一套淡粉色的泳衣。
因為是剛游完泳,簡單的擦乾了身體,所以身上還是有著幾個不是很明顯的水珠。
這看了,哪個男人能受得了。
莫念念沒有去想那麼多,她走上前去,站在墨澤晟身邊,看著他面前的書桌上都有些什麼。
「好複雜的東西呀,這些都是什麼啊?」
那一大摞子的外文文件,看著讓人眼花繚亂的。
少女嬌軟的聲音,聽著整個人都會感覺骨頭酥了。
墨澤晟沒有說話,將視線從她的身上轉移開,低頭接著看文件。
他向來寡言少語,這樣不理人的情況也不是多麼奇怪。
莫念念完全沒放在心上,轉身在他對面的小沙發上躺下來。
那兩條修長的腿疊交在一起,搭在沙發扶手上,悠閒的晃啊晃。
墨澤晟的心隨著她那兩截小腿一般,沒辦法穩定下來。
這該死的妖精,真是會惹人。
墨澤晟終於是忍不住了,在心裡咒罵一聲,撲騰一下,站起來大步走到她身邊。
被這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莫念念抬起頭,充滿疑惑的看著他。
那茫然無知的表情,看起來就像是小貓一樣。
「你幹嘛?嚇我一跳。」她嗔怪道。
「還有為什麼不吃飯?我聽管家說你今天一天沒吃飯,沒喝水了已經。」
墨澤晟眼中的欲望之火在聽到她這句話之後愣了一下,旋即反應過來,有點生氣。
「我在生氣你不知道嗎?」
「啊?你生氣了,為什麼呢?昨天晚上不是已經和好了嗎?」
而且就算是生氣也輪不到墨澤晟生氣呀。
昨天晚上是墨澤晟不分青紅皂白的對她說了那麼多難聽的話。
但是她已經原諒他了。
「昨天晚上為什麼不在三秒之內牽起我的手?」
他終於將憋了一個晚上加一個上午的火給說了出來。
莫念念這才反應過來。
「你是因為這個生氣了是嗎?」
沒牽手就是沒牽手,昨天晚上沒牽手之後,他們兩個人就像平常一樣回家了。
再加上墨澤晟本來就是一個寡言少語的人,喜怒不形於色的他,向來沒法讓人去揣摩到他的心裡到底在想什麼。
因此莫念念以為那只是一個小插曲。
「那不然呢,我明明已經警告你了。」
現在莫念念聯想起來,確實打從昨天晚上開始,墨澤晟就沒有再和她說一句話。
甚至不吃飯不喝水的,合著這是在拿自己的身體,去懲罰她呢。
「好啦好啦,我現在牽你的手不算晚吧。」
莫念念坐好身體牽著他。
那柔弱無骨的小手一牽,讓人把所有的煩惱都給忘了。
「你從昨天晚上到現在都沒有吃過飯了,餓了吧?」
墨澤晟低頭看著坐在沙發上,那嬌小的她。
站在這樣俯視的角度,什麼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甚至這樣的角度,更加讓人浮想聯翩。
餓了,確實餓了。
他深深地點了點頭。
「我去給你弄一些吃的。」
她立馬站起身,來就要下樓。
然而被他一把推著,坐了回去。
她不解地看著他:「你不是餓了?怎麼……啊!你怎麼這樣了?你真討厭。」
莫念念的話剛說一半,就響起了一聲尖叫,整張臉都是通紅的。
她現在這樣坐著,視線正好能夠對上一些什麼。
高聳的讓人不寒而慄。
「摸摸。」
他牽住她的手腕,沙啞的聲音說道。
莫念念的頭搖的像是撥浪鼓一樣,使勁抗拒著,手也攥成了拳頭。
他便那般按著她的拳頭去摩挲著。
這一刻莫念念深刻的預感到,自己的骨頭又要被拆開了。
耳鬢廝磨,汗水交融,又是一次又一次。
終是那日落了山頭,夜幕也掛上了天邊。
這兩人才終是難捨難分的離開。
那滿目狼藉的書房。
沙發上、辦公桌上、地面上、高大的落地窗前,以及書房內衛生間的花灑下。
墨澤晟氣喘吁吁,覺得自己沒吃飽。
可看著那已經暈了的,毫無意識的人兒。
她甚至都腫的很嚴重了。
難免會懊悔自己索求無度。
將她橫抱起來,走進臥室的衛生間內,幫她進行了清洗上藥。
任何一個動作都是那樣小心翼翼,生怕弄碎了瓷器一般。
被橫抱在懷中的莫念念意識迷迷糊糊的。
她睜開眼睛,那兩雙眼睛甚至都沒有完成聚焦。
迷茫地看著面前,抱著她的,不清晰的人。
不清不楚地咕噥著:「澤晟……我愛你。」
只說完了這斷斷續續的幾個字之後,她便徹底暈了過去。
殊不知,那簡單的幾個字,聽在另一個人的耳朵裡邊,已經化成了世界上最強有力的催化劑。
吃不飽,根本吃不飽。
終於是將她清理完了,進入臥室躺在床上。
那兩條有力的胳膊像是鐵鏈一樣,將她緊緊扣在懷裡。
胳膊上的力氣用的越大,越是能夠抵消別的地方的力氣。
她已經這樣了,再也經不起一點折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