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理喻,你真是不可理喻!」
莫念念氣得撥弄了一下頭髮,別過身去,不想和他說話。
他的手本來是要去摸她的臉,只是莫念念沒注意到。
那樣子就像是被莫念念故意打開一樣。
墨澤晟的動作停滯住了,他的眼神當中,有著些許受傷。
但是……他並不會感覺到情緒失控。
失控,是因為害怕。
沒遇到她的時候,他從未失控過。
那年他隻身在外,在一群人鬨笑當中,他笑著用槍對準自己的腦袋。
賭著裡面有沒有子彈。
贏了的酬勞,只是一瓶紅酒。
連自己的命都可以隨便玩的人,有什麼害怕的。
至於現在,他更不害怕了。
她已經被他牢牢按在手心裡,在這方圓之間,她逃不出去。
既然最大的威脅都已經被他掐死在搖籃里,他的情緒自然不會崩潰。
「親親我,聽話。」
他沙啞著聲音說道。
墨澤晟不是個什麼坐懷不亂的君子。
但是有潔癖,又克制。
他只有一個莫念念,並且莫念念,是他垂涎已久的……
一看到她的臉他就……
「你出去啊!走開!」
因為她沒有說話,但是卻能感受到墨澤晟的逼近。
她使勁將他推開。
這樣的愛她受不了,讓她感覺毛骨悚然。
可推開他之後,她後背又有些發涼。
感覺到了他身上那獨有的恐怖氣息。
「好,我走開。」
他只是那樣凝視了她許久,最終也只是沉沉丟下這句話,起身離開了。
來日方長,她最開始有些接受不了這是正常的。
他有的是時間和耐心,等著她心甘情願成為這奢華籠子裡的金絲雀。
那萬丈高樓,真的只用了三天,就建成了。
這三天裡,無論莫念念如何哀求,手腕上那鐵鏈,墨澤晟都沒有解開。
可下今天,被解開了。
她被拉著來到了那奢華的『商場』面前。
與其說那是商場,不如說就是另一個花園而已。
可她還是被那誇張的場景給震撼到了。
『念念樓』
是商場的名字。
整個商場規模浩大,金碧輝煌,一進來就是一個巨大的音樂噴泉。
奢飾品店、高定店……
好好好,甚至從後門出去,還額外贈送一個超跑店。
墨澤晟這是直接將外面的世界都給搬進來了。
所有的一切都是那麼高檔奢華,但是這麼大的建築物里,卻一個人都沒有。
看中了什麼東西,隨手就拿。
美食也都安靜躺在裡面。
但是墨澤晟做了多大的財富支撐,她能想到。
越是無形的東西越貴,在這甚至就連售貨員都沒有的建築物里。
那些在背後默默打理著一切的人,所需要的費用。
遠遠是市場價的幾倍。
但是在這金子般的高樓里,她只感覺冷清恐怖。
人是群居動物,脫離了一切社交,人會變的。
她也想像是墨澤晟那般,看見什麼東西都去瘋狂地破壞。
以此來表達心中的不滿。
但是她不能。
儘管墨澤晟的愛十分不明智,可她不能以那樣的方式去傷害他。
莫念念開始不吃飯了,也不出去,每天只安靜躺在床上,一動不動。
面對墨澤晟送來的食物,她一口都不碰。
最開始墨澤晟只是以為,是他在她身邊,她嫌倒胃口。
所以他將食物送上來的時候,他都會離開。
可每當他回來到時候,那些食物都一口沒動,她甚至連口水都不喝。
她那纖長的睫毛在臉上投下來一個影,睫毛顫了顫,到底還是沒睜開眼。
本來粉嫩的小口也因為不喝水,而皸裂。
墨澤晟心疼難忍,終是將那鎖鏈給解開了。
「念念你別這樣,我解開了,你吃點東西。」
莫念念還是一句話不說。
「我知道你沒睡,你起來,吃點東西,聽話。」
她終是緩緩睜開眼睛,看向了他。
被那眼神看得心一顫。
她那眸子裡,一片灰暗,寫滿死寂。
「我會一直陪著你,這不是你想要的麼?」
甚至氣若遊絲了。
聽著她故意說著氣話,墨澤晟的眼神動了動,他坐好身體。
忽的冷笑一下。
把旁邊的杯子拿過來,一仰頭,含了一大口水。
最後捏著她的臉,俯下頭去,將那口水強行灌進去,強行的。
「唔!噗咳咳……」
被這意外的舉動弄得驚慌失措,莫念念使勁掙扎。
可是在男人那強大的力量面前,她的反抗是那樣的渺小。
一口水渡了進去,再想吐出來,也是難了。
莫念念面色通紅的看著她,就連鼻間,都是紅紅的。
那委屈巴巴的神色,泫然欲泣的樣子。
已經幾天沒有過了?
墨澤晟有剎那的失神。
「你挑戰不了我的,我有的是辦法讓你屈服。」
他抓起旁邊的麵包咬了一口,效仿強行餵水那般。
莫念念自然是抗拒被送進來的麵包。
但是她的嘴巴被人狠狠掐著,迫不得已張開。
以至於她想咬人都沒辦法。
她還有什麼能夠反抗的?
也就只有全身上下,那最有韌勁的肌肉能夠聽她驅使。
這塊肌肉,墨澤晟也沒有特意訓練過,大家勢均力敵。
那塊麵包也在你來我往的推送當中。
不知道最後到底落入了誰的口,誰的肚子裡。
他的念念,那樣一個小人兒。
她身上那幾處弱點,他哪不知道?
不需要費多大的力氣,他便可以讓她臣服於他。
眼看著那本來還是拼命抗拒的小傢伙。
在相互爭持當中,漸漸放鬆了身段。
墨澤晟的嘴角微微上翹,露出了一個得逞的笑容。
他成功了。
這一次他的動作,比之前還要更加輕柔。
可他那壓抑的低吼在告訴她,他在克制自己的力氣。
他疼惜她,不想再讓她受傷。
被墨澤晟牢牢禁錮在臂彎里,整個人都被那一大片的小麥色包裹著。
唯有一張白淨的臉暴露在外。
二人汗水交融,分不清你我,耳鬢廝磨間,墨澤晟一遍又一遍讓她說我愛你。
莫念念的體力也還是難以支撐,意識終是漸漸消散。
事後,墨澤晟看著那好似打水裡撈起的人兒,在睡夢當中,還在嘀咕著:「澤晟。」
這一刻,他感覺無比滿足。
他實實在在的擁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