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擎轟鳴聲戛然而止,一輛限量款豪跑恰好停在正與陸鈞為難的王遠面前。記住本站域名
方少從車上走下,踩在紅毯上,半點灰塵不沾。拉了拉風衣領子,看清了爭執的其中一人正是新結交的朋友陸鈞,方少這才說話。
王遠認出來這位就是陸鈞新攀上的大人物,也識相的閉了嘴。
「喲,我當是誰呢,在這裡狂吠!」方少踩在台階上,高出王遠兩個頭。他低頭靠近了二人,扭頭看向王遠。「王遠,你活膩了吧?在這等我送你一程呢?」
王遠立刻就慫了,討饒道:「別,別,您看您這是說哪兒的話。您大人有大量,有話好好說,我沒得罪您不是?」
「沒得罪?王遠啊,你做人,沒活明白啊。我就來給你講講這件事的道理。」方少挺直了脊背,看向陸鈞。「王遠,你這眼紅人的習慣啊,是病,得治。你眼紅別人,我也管不著。眼紅陸鈞,就跟我有關係了。你不只眼紅,還處處下絆子。今兒還特意跑來嘲諷陸鈞。聽聽你說的那幾句屁話!不比我家汪汪放的香到哪裡去。陸鈞,是我的朋友。你欺負他,就是欺負我!聽清楚了嗎?王遠?」
王遠已經被方少的氣勢嚇呆了,張著嘴巴喘氣。「聽清楚了,方少。」
陸鈞看他那副慫樣也覺得解氣,打心底里感謝方少。
沒想到方少還會進一步替他出氣。
方少慢慢伸出手,抽掉黑皮手套,拍了拍王遠煞白的臉。「今天,是你最後一次對陸鈞出言不遜。你真應該好好紀念一下。」方少勾了勾手指,八名黑衣保鏢一擁而上,將王遠按在地上摩擦。
陸鈞走上前來,對方少感激道:「方少,今天真是多謝你了。」
方少不在意道:「謝我什麼,你是我朋友,我當然會罩著你。走吧,拍賣會就要開始了,別讓這種東西懷了好心情。」
陸鈞隨方少進場,留下八個保鏢好好伺候王遠。
王遠的哀嚎聲越來越小,陸鈞也找到了他的專屬坐席。
拍賣會的大幕在突然閃亮的鎂光燈下徐徐拉開。到場競價的每一位貴賓手裡都有一份今晚的拍賣商品名單。
方少早已選中了今晚勢在必得的那件商品。倒是陸鈞,左挑右選,拿不定主意。方少看他好笑,「等會東西出來,看得更真。這會你再怎麼看,也沒有實物來得順眼。開始了。」
全場靜了下來。拍賣員按順序一件件將商品擺出來,引導富豪們一次次競價。
到了第三件,是一件三首耳百鳥朝鳳掐絲琺瑯彩花瓶。
陸鈞一眼相中了它。
起價五十萬,加碼十萬。
看中這件競品的人少說有七八個,不斷有人舉牌加碼。
競到最後,只剩東三號貴賓包廂和陸鈞在競爭。對方直接出手八百萬,買斷了陸鈞所有的加碼退路。
拍賣員的話筒傳出三次報價聲。
八百萬第一次
八百萬第二次
陸鈞攥緊了手裡的號碼牌,剛剛立起來,又放下來。
八百萬第三次!成交!
錘音落下,陸鈞被迫放棄了這次爭奪,心裡還是十分不甘。
空手而歸,看了場炫富的熱鬧。
事情過去了很久,陸鈞也漸漸淡忘了那件未能到手的琺瑯彩。公司的事占據了陸鈞的大部分精力。
最近的情況對陸鈞的公司十分不利,他們的貨遲遲不到,要麼是到了卻說缺貨。打電話過去,廠家說這批貨趕不出來訂單的量。新簽的訂單甚至到了到貨違約的程度。
為這事,陸鈞已經幾天茶飯不思。
半夜裡實在睡不著,陸鈞將現有的供貨商盤點了一遍。從最近一年的訂單往來來看,幾乎已經沒有一家能夠如時如數如質的交貨。他也不能找到新的供貨商。
仿佛有一把鋒利的刀,一時間將陸鈞的供應鏈全部斬斷。
作為合作夥伴的朱濤也急著來找陸鈞商量對策。從動機來看,「王遠最有可能。」朱濤斷言道。「他一直看你不順眼,處處找你麻煩。方少還替你出過頭,教訓過他。他肯定懷恨在心。他最有可能害你!」
陸鈞認真思考這種可能性。「如果是王遠,上次他就扣過我的貨。要不是方少,事情也不能進行得那麼順利。可真是他的話,上次他就可以斷我的貨源。沒這麼做,我可不信是他心軟了。」陸鈞道。
他繼續分析道:「他沒這個實力,也就能使點攔路的賊偷手段了。」
說話間,郭遠潮到了,正趕在這個話頭上。「不行,我覺得,王遠還是得審審。」
郭遠潮轉身就走。陸鈞拉住他,「幹什麼去?我們現在沒有證據證明是王遠乾的。就算真是他,他死咬著不鬆口,咱們還是拿他沒辦法。」
「那也不能死等著啊!一天的流水多少錢呢!」郭遠潮憤憤道。
陸鈞淡定道:「你先去找人調查王遠最近五個月的帳戶往來,和他相關的所有帳戶,都要查。發現可疑的地方馬上告訴我們。」
郭遠潮一拍桌子,跳了起來,「行,我這就去辦。」
當天夜裡,郭遠潮就聯繫上了以為「技術」朋友,請他調查了王遠的帳戶。結果沒有想得那麼簡單。王遠和供貨商之間沒有任何直接或間接的帳戶資金往來,就連王遠的親密圈子裡也沒有人插手。
「不是王遠,又會是什麼人盯上咱們呢?」朱濤的小眼睛滴溜溜轉。「郭遠潮,你是不是惹了什麼人了?」
郭遠潮氣道:「怎麼就是我啦?沒事我招惹誰去啊?你怎麼不好好想想,是不是你礙著誰的路了?人家要剷平你?」
朱濤連連擺手:「呸呸呸,我可是老老實實幹我的買賣。」
郭遠潮不屑地看他:「切!就你啊?奸商!」
陸鈞還是沉默,他想不出最近犯了什麼人的忌諱。朱濤想到,「陸鈞?要不,咱們找方少,讓他幫咱們查查,這裡頭究竟是怎麼回事?方少的來頭可比咱們大得去了。他出手,這事准能查個明白。咱可不能幹等著啊,一天得虧多少錢呢?」
「你就知道錢錢錢!」郭遠潮白朱濤一眼。
陸鈞想了想,道:「也只能去拜託方少了。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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