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漸走近這幅畫的時候,王德雲也終於是壓制不住自己想要上前觀摩的衝動,腳下步伐加快,三步並做兩步,直接來到了這幅畫的年前。記住本站域名
然後抬起頭,仔細的打量起這幅畫來。
只見畫卷上面的女子被黑色的線條勾勒的栩栩如生,眉目當中的那一股憂鬱之情更是透過紙面撲面而來,讓人忍不住心有所感。
而在女子的周圍,則是寥寥幾筆隨意塗抹出來的植物,那零零散散的樣子,反而更加為這幅畫渲染了一種悲傷的韻味。
這幅畫不說是不是古董,光是從這幅畫的意境,便已經算得上是一副名畫了。
哪怕王德雲之前已經見過一次,可是今天再次見到,也還是讚嘆不已。
其他同行的人,也都是湊了上來,不斷地觀摩著這幅畫,感受著這上面那一筆一筆的線條勾勒出來的意境,一時間也是沉醉在其中。
而等到看完這幅畫的內容之後,更是有不少人拿出來隨身攜帶的放大鏡,開始瞪大了眼睛,一點一點的打量起這幅畫來。
畢竟古玩的價值,除了內容之外,更多的還是珍稀度。
而珍稀度最主要的體現,還是年份上。
其實在來之前,不少人聽說有唐伯虎未出世的真跡現世,第一反應就是估計有什麼又在故意炒作了,畢竟唐伯虎的真跡年代久遠,而且流傳下來的並沒有多少,幾乎有歷史記錄的,現在多半都已經名花有主了。
這種情況下,再想要找到唐伯虎的真跡,基本上就是天方夜譚。
因此他們得到這個消息的第一反應,就是不相信。
直到後來得知,放出這個消息的是王德雲之後,他們這才真正的開始吸震驚起來。
可即便是這樣,也依然有人覺得這幅畫並不是真正的唐伯虎真跡。
畢竟王德雲年紀大了,而且就說當時觀看的時間並不長,保不準會有看走眼的時候。
所以今天他們來,除了幾個人是真正的想要來觀賞之外,更多的人還是抱著驗證真偽的目的。
畢竟這種東西,不是自己親眼所見,真的很難以讓人接受。
然而,隨著眾人觀察的越來越深入,他們最終卻都是紛紛收起了自己的放大鏡,表情有種說不出的羨慕。
顯然經過剛才他們自己的鑑定,已經確認了,這幅畫的確是唐伯虎的真跡無疑。
不論是從紙張的材質,年歲,還是畫風,手法,都能夠確認,的確是唐伯虎的真跡無疑。
「沒想到,有生之年居然還能夠親眼看到唐伯虎的真跡,真的是死也瞑目了。」
「哎,年少有為啊,陸小兄弟小小年紀,便能夠有這般眼力,這讓我們這些老傢伙,也是自嘆弗如啊。」
「果然長江後浪推前浪,我們這些老一輩的人,也的確是該給小字輩的年輕人讓讓路咯。」
「後生可畏,後生可畏啊,哈哈哈。」
隨著確認了這幅畫的真偽之後,眾人再次開口,除了羨慕之外,便只有對陸鈞讚揚了。
對此陸鈞也是並沒有半分自大,對於這幾位老前輩的誇獎,他都是一一感謝。
儘管方南中已經提醒過他不需要太謙虛,只需要欣然接受就好,可是陸鈞也依然難以改變自己的性格。
然而,在這此起彼伏的讚賞聲中,卻唯獨一個人,對於陸鈞一直都是不屑一顧,甚至對於這幅畫之外的其他古玩,壓根看都不看一眼。
不是不想,而是不屑!
換而言之,就是這些東西,在他的眼中,跟廢銅爛鐵沒什麼區別。
要真說有什麼能夠讓他看得上眼的,也唯有那一副唐伯虎的畫了。
可是,這幅畫卻並不屬於他,而是屬於一個之前在古玩圈裡面,聽都沒有聽到過的名字。
此時這個名字的主人,更是在這裡堂而皇之接受著那麼多人的讚揚,這讓他的內心,更加的不滿。
因此,在這無數的讚揚聲當中,一聲極其不屑,卻又帶著一股濃濃酸氣的話語,毫無徵兆的響起,並且夾雜在一堆表揚的聲音當中,顯得極其突兀。
「什麼後生可畏,古玩天才,我看不過就是一個踩了狗屎運,憑藉運氣剛好得到了一副名畫,此時利用這幅畫,在這裡沽名釣譽的無恥之輩罷了!」
一時間,在這個聲音響起之後,整個書房都變得極其安靜下來。
安靜到哪怕是每個人的呼吸聲,都變得清晰可聞。
片刻之後,眾人這才意識到情況的不對勁,然後紛紛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
只見一個身穿黑色T恤,頭髮向後紮起一個辮子的年輕人,出現在他們的視線當中。
此時他鼻孔高高揚起,很是不屑的看著這麼多人。
「還有你們,看什麼看,你們不過是聽到王爺爺在這裡誇讚那個小子,你們就都跟風一塊夸,真不知道你們的節操都被你們丟到哪裡去了,一群老東西了,還這麼舔著個厚臉皮,你們不覺得害臊,我都為你們害羞!」
年輕人顯然並不在意這些人的看法,更沒有尊重這些人的意思,因此開口之間更是毫無顧忌,口無遮攔。
這一番話,無疑直接得罪了在場絕大多數的人。
「這是哪裡來的混小子,出言不遜?難道你家裡人沒教過你應該尊重長輩?」
「真是沒有教養,這小子是誰帶來的,這麼囂張跋扈,家裡長輩不知道管管嗎?」
「沒有教養,毛都還沒長齊,就跑出來丟人現眼!」
一時間,指責聲絡繹不絕,在場的人對於這個年輕人紛紛口誅筆伐,毫不留情。
然而這個年輕人卻像是沒事人兒一樣,不但對這些人的指責當做耳旁風,更是動作誇張的伸出一根小拇指,放在耳邊扣了扣,然後又放到嘴邊一口氣吹了出去。
他這輕佻的動作無疑再一次掀起了眾怒,這讓這些老頭子們,紛紛感覺自己的臉面受到了侮辱。
因此指責聲更加的強烈起來。
可是唯獨,沒有人站出來,說出他的身份。
或者說,並不知道他的身份。
畢竟在場的這麼多人,都是受到了王德雲的邀請才來的,而他們彼此之間卻並不是特別熟悉,因此並沒有人認識這個小子,到底是誰。
就連陸鈞看向這個年輕人的時候,眸光也是變得凌厲起來。
不過和其他人對這個年輕人的討伐不同的事,陸鈞並沒有把他的話放在心上,或者說根本就不在乎。
畢竟他當時買了這幅畫,目的就只是為了給程萬里當禮物而已,至於會引起什麼樣的轟動,他壓根就沒有想過。
不過陸鈞卻是卻是很敏銳的發現,在場那麼多人對這個年輕人指責,甚至就連程萬里和翟修竹也都對他怒目而視。
但是唯獨王德雲和方南中,卻是一直一言不發,相反反而臉色有些嚴肅。
難不成,他們兩個知道這個年輕人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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