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寂了片刻之後,馬上有人忙不迭的答應一聲。
「很好,天亮之前帶著你們的東西撤出襄陽城,如果有誰敢晚了半步,可別怪我,江寒番臉無情!」
當晚江寒帶領著夥伴就直接留在了襄陽城中,大皇子狼狽不堪的待人離開一直遠離襄陽城千丈之外,這才敢停下腳步。
惡狠狠的扭過頭來,向著襄陽城高大的城牆瞪了兩眼,隨後轉身。
襄陽城很快便迎來清晨,同時也迎來了江寒統一聖獸九族的消息。
如同之前江寒所料想的一樣,大蛇一族在此之前雖然龜縮不出想要保存實力,可是得知江寒的強硬手段之後,立刻主動前來認錯,並且表示從此之後願意甘心情願地歸順於江寒聽從調遣。
眨眼之間半個月時間過去,整個聖獸九族已經完全是一片統一安定的跡象。
不過幾天之後,江寒卻接到了一則來自於真仙觀的口信。
前來傳遞口信的人便是徐真仙的弟子徐飛雲。
再一次見到徐飛雲江寒不免一陣唏噓感慨,曾經的徐飛雲意氣風發,在整個帝都當中也算得上是年輕一代的翹楚,但如今看上去整個人成熟穩重了,很多美女之間卻帶著幾分愁苦和焦急之色。
「江寒,想不到匆匆一別幾個月,你的實力居然已經超出我這麼多,如今我才勉強進入到半聖級別的層次,而你卻已經真正的進入到了聖級強者的行列當中。」
「咱們之間的天分差的不是一星半點,老師當年所說的話真的是1點沒有錯。」徐飛雲連番感慨,眼神當中滿是羨慕。
江寒淡然一笑,走過去,伸手拍了拍徐飛雲的肩膀,「你也已經算是不錯了,雖然現在這片大陸的環境已經發生了改變,每一個修煉者的速度都在提升,但是在你這種年紀能夠達到半聖層次,卻不是普通人所能夠辦得到的。」
「你剛才跟我說,真仙觀發生變故,到底是怎麼回事?」
徐飛雲嘆了口氣,開口講述,「幾個月之前,帝都當中強者能人輩出,老師不願意帶領真仙觀大舉來犯襄陽,直接激怒了皇族的當權者,從此便開始不斷打壓,如今真仙觀已經名存實亡,帝都當中都是以天龍山為道派正統。」
「所以呢?」
「徐真仙現在如何?」江寒趕緊問了一句。
對於徐真仙,江寒有著一種特殊的情感。
如今徐飛雲主動找來此處,必定意味著那個人情況不妙。
果然徐飛雲又嘆息一聲,「老師的實力已經進入到半聖級別巔峰,而且隨時有機會進入到聖級強者的行列當中,卻不料遭受到天龍山修道之人的暗算,身受重傷,而且被他們抓去,想要從老師的口中得知道派正統的隱秘。」
「什麼?」江寒皺了皺眉。
緊接著又問,「你說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徐飛雲面色凝重,「老師在悟道之時,無意當中窺破天機,而且這件消息不知道怎麼回事,已然走漏,被天龍山的人得知。」
「如今老師必定在那天龍山遭受苦難,被抓之前曾經告訴我,這天地之間唯一能夠面授天機的人便是你,希望你能與他見上一面。」
說到這裡,徐飛雲又是不免一陣唏噓焦急。
「天龍山……」江寒喃喃自語。 .
半個月之前天龍山來的那群強者的實力等級,江寒還是歷歷在目。
雖然到目前為止,天龍山並沒有在派人前來,但江寒對這個奇怪的門派始終都有著很大的興趣和疑惑。
僅僅是這天龍山所隱藏著的頂級高手,估計都能夠和整個大陸比肩,這原本就是極不尋常的。
更何況按照徐飛雲所說,徐真仙在實力還沒有進入到聖級層次之時,便能夠得窺天機,這更是令人匪夷所思。
「江寒,你打算怎麼做?」徐飛雲向江寒湊了湊,眼神當中,滿是期盼之色。
「我與你的老師有數面之緣,而且也算得上是半個朋友。」
「如今徐真仙有難,我自然不能袖手旁觀。」江寒淡然回應。
「你這是願意幫忙?」徐飛雲頓時興奮了起來。
江寒點頭,「等我安排好了聖獸九族的事情之後馬上便與你趕奔天龍山。」
一天之後,江寒留下了幽冥龍王等人獨自一人與徐飛雲離開襄陽城。
金翅大鵬一族的強者,充當坐騎。
天龍山原本矗立於大陸最北端,即便是金翅大鵬一族的強者,也是飛行了足足一天一夜的時間方才靠近。
自雲端之上,江寒遠遠眺望,發現那所謂的天龍山不僅位置齊家,而且天地之間的洪荒氣息極為濃郁,似乎這整片區域方圓數萬丈的範圍,洪荒之力,都是被天龍山的某種力量所剝奪吸引。
「看上去有點詭異呀。」
「難怪天龍山的人強者輩出,坐享如此得天獨厚的修煉地點,就算是資質,再怎麼差的人也能夠大有成就。」江寒落到地面之後,不免一陣評論。
「我也能夠隱隱約約的看得出來,這地方確實非同凡響。」
「不過你我二人就這樣強行闖進去嗎?」徐飛雲略顯不自信。
畢竟當初就連自己的老師,都是被天龍山的強者直接抓走,徐飛雲的實力也不過是剛剛進入半聖級別。
「既然是來救人的,自然不能光明正大。」
「先不用著急,在周圍打探消息,做好準備也不遲。」江寒淡然回應。
天龍山附近倒是有不少的大小城市,此刻已經是夜幕時分,江寒與徐飛雲兩人乾脆進入距離天龍山最近的一座城市。
來到城中之後,江寒便發現,大街之上隨處可見身穿道袍之人,而且這些人大多神情驕傲,甚至有些橫行無忌。
城中也不乏實力強橫的修煉者,但是這些人無論實力高低,遇到了身穿道袍的人,馬上就會退避三舍,似乎已經形成了習慣。
「看樣子這天龍山的道士,還真的是作威作福慣了。」江寒冷眼旁觀不免嘲諷了一句。
恰好此時,迎面走過來幾個身穿道袍之人,大街之上眾人紛紛躲避,唯獨江寒與徐飛雲站在了街道的中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