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妙暗中護著一群孩子離開已經不再安全的劍魂宮。
不管這幫孩子去哪兒,他也得在暗中護著。
幻龍和符君兩個人是這幫孩子的頭兒,一時間也不知道去什麼地方,乾脆就直接去前線找人。
這也正中陳妙的下懷。
他也想去前線,至少想去看看敖宇。
有一件事情不只是他想知道,相信全世界誰都想知道,三千人怎麼和正在合圍的三十萬打?
據說敖宇現在還占據上風,已經打贏了兩仗了。
百人奪營,驚動劍聖。
影隼和敖宇兩個人就在遙遙相對之中,誰也沒有注意到劍魂宮的變化。
畢竟誰也想像不到,魯文博死了!
敖宇現在也沒心情考慮誰死了,只因為他接到了一封戰書。
影隼的。
敖宇看看這個下戰書的人,將書信重新整理好放在一旁。
「他有什麼話要跟我說嗎?」
「父親說,本來以為你會投降,但是沒想到你居然頑抗到底,他跟你沒什麼話可說。」
「我是問我的養父有沒有話跟我說,沒問冷頌說什麼。」敖宇說道。
慕少艾冷笑一聲,轉身走了。
「回來,作為使者,難道你不需要帶回我的回話嗎?」
「無所謂,你怎麼回話,反正戰書上寫的時間就是明天,不管你明天做什麼反應,都是階下囚的命運。現在你說什麼很重要嗎?」
瘋狂!
就算是在暗處,李天青都氣得咬牙切齒的。
他恨不得放兩個小激情出去,先把這傢伙炸個七葷八素再說!
不過,慕少艾畢竟是影隼的養子,而且還是敖宇的弟弟,也是這一次的信使。
兩國交兵,不斬來使。
就算再怎麼生氣,也不能給人家炸傷了的。
「誰是誰的階下囚還不一定呢。我必然得給一個回話,你稍等。」
敖宇只是稍稍想了一下,就落筆成書,直接封好了一封信交給慕少艾。
說實話,慕少艾才懶得在這等呢。
但是鬼泣堡也不是他自由來去之地,更何況,敖宇若是讓他在這等著,他敢不等嗎?
「這信里寫的什麼?」
「有本事你就拆開看看。反正私拆他人信件,在道德上是不道義的。而且還是我給你們那邊主將的信,你若敢親自處理的話,那就隨便了。」
慕少艾沒有把這封信撕了,也算是修養上進步了,至少知道識大體了。
「他還敢把這封信撕了?」
聽到敖宇這麼說,看到慕少艾那麼走,李天青覺得不太可能吧。
「這說明你還是不了解他。也對,你們兩個壓根沒打過交道。那個時候我也更傾向於跟你們每個人單獨聯繫,沒有把大家召集到一起過。也難怪你對他不了解呢。」
慕少艾不但敢把這封信撕了,而且還敢把撕碎了的信直接給了影隼。
沒辦法,影隼這個人對養子的容忍程度近乎無限。
「你在信裡面寫了什麼?」
「就是針對這封戰書回答的內容。我要影隼別一個人過來,將他們這幫小的一塊帶過來,另外有多少士兵帶多少士兵,我這邊已500人和他玩兒。」
「啊?」李天青那下巴差點掉地上。
大哥,你和你養父單挑本身就沒辦法贏。咱們的兵力又少,跟人家大軍會戰更是贏不了。
你戰術裡邊話說得倒是硬氣,可到時候人家真把人帶過來了,你怎麼辦?
「我要的就是他把人帶過來。正好抓了之後當肉票。」
「什麼?」李天青可就不明白了。
「廢話,沒有肉票的話,你怎麼把影隼引到葬骨峽對面去?我想現在劍魂宮已經得到消息了,葬骨峽對面有事情。不過,影隼可能會覺得先把咱們抓住更重要,所以一定不會去那邊。」
好啊,真好啊。
「另外,這裡面還有一種可能性,那就是影隼會把他們幾個人直接派過來。還有就是把人數也湊足了,跟我這邊勢均力敵。」
「為什麼啊?」
「他啊,是個標準的戰神,也是久經沙場的老將。他只有讓我感覺到勢均力敵的情況下,才會鬆懈。如果我估計不錯的話,他會有兩種選擇,第1種選擇就是直接突襲鬼泣堡。當然我還沒有把他逼到這個份上,如果主事者是我親爹的話,他一定會這麼幹。現在是我……他應該不會這麼幹,應該會選擇在戰場上出現,然後直接抓住我。」
李天青嘆口氣。
沒辦法,戰鬥力之間的差距再怎麼策劃也沒有什麼用處。
人多了還好吧,可以分擔一下戰鬥力的壓力,但是他們這邊能打的就兩個人,剩下的全是小兵級別。
就算是加上他父親給他留下來的鬼泣四天王全都壓上也沒辦法跟影隼去打啊。
「那你說明天怎麼辦。」
「我估計明天市場單挑戰,只要不讓影隼抓住就是大獲全勝。」
這算是什麼事兒啊,跑得快就算是贏。
「等著吧。」
「只能這樣了。」
李天青無奈。
敖宇這一晚上過得並不是特別好,影隼也是如此。
接到了劍魂宮被人偷襲的消息,影隼只是把這個消息先放到了一旁。
「怎麼了?」影隼的好友,另一個阿修羅,李尊問道。
他也是沈征的老師。
他和影隼兩個人是從精靈聖地一路打出來的。
影隼和他全都是黑暗精靈當中的異數。
他是黑暗精靈之中為數不多的純人類,影隼是黑暗精靈之中為數不多的光精靈。
他們倆啊,從來都是朋友,屬於砣不離秤秤不離砣的那種。
「劍魂宮被100多人突襲,現在已經完全亂套了。冷頌給我來信,希望我能趕回去主持大局。魯老師,死了。」
「啊?這回可就真亂套了。」
「所以啊,祝你一路好走。」
李尊一聽就知道是怎麼回事。
「你的意思是我回去主持大局?」
「就算是我回去也得把你從前線調回來,主持大局。放心吧,前方打的是咱兒子,你是二爸,我是大爸,實在不行,這還有他一個媽。這小子再怎麼能耐,估計也逃不出咱們的幾個給他換尿布的手心吧?」
李尊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