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傳福這話幾乎是吼出來的,整個法庭的人都是聽得清清楚楚。→
林河見狀,眼中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他上前兩步,笑道:「哦豁,50萬的律師費?」
「岳律師要價這麼高,這其中該不會有什麼內幕交易吧?」
岳金聞言,臉色陰沉的都要滴出水來了。
恨恨的看了旁邊的孫傳福一眼,沒有說話。
林河也不在意,他走到孫傳福面前道:「孫總,有句話你應該聽過,坦白從寬,恐懼從嚴!」
「我勸你最好把五十萬的事情說清楚,不然我就要申請讓公安機關調查你和岳金之間的金錢往來了。」
「什麼五十萬,我有說過嘛?」
孫傳福同樣是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趕忙閉上了嘴巴。
旋即,還不忘惡狠狠的瞪了岳金一眼。
瑪德,都是你這個廢物,氣死老子了。
林河指了指審判庭上方的監控處,冷笑道:「孫總可不要忘了,這裡可是裝有監控的。」
「剛才你那句話,監控可是清晰的記錄下來了。」
「既然你想要抵賴,那我也不攔著。」
「希望等會監控視頻送來的時候,你還這樣說。」
林河深深的看了孫傳福一眼,然後轉身離開。
孫傳福嘴巴張了張,最終還是選擇沉默。
林河眼珠子一轉,來到了觀眾席邊上。
「你們兩個呢,要不要老實交代!」
林河居高臨下的說道:「現在不說,等外面的監控送來,到時候就是想說都晚了。」
「我有必要給你們解釋一下,犯偽證罪的刑期一般都在三年以下,情節嚴重的,會在七年以下。」
「留給你們的時間不多了,三年還是七年你們自己選。」
在林河凌厲目光的鄙視下,馬麗二人兩股戰戰,幾欲尿褲。
林河也不著急,目光死死的注視著二人。
人,都是自私的,有道是死道友不死貧道。
孫傳福那裡或許突破起來有難度,但是馬麗二人,看現在的情況很明顯是扛不住了。
林河相信,都這時候了,只要自己再加一把火,馬麗二人的心理防線立刻就會崩潰。
「哎呀,都過十點了。」
他轉過頭,對著高台之上喊道:「法官同志,我表弟此刻應該拿著視頻等候在門外了,麻煩你找個人帶他進來!」
「不要啊,我全都說!」
陳樂樂率先堅持不住,慌忙道:「其實那天晚上,在吃飯的時候,孫總就跟我說了。🐠😳 🐸🐨」
「讓我們待會給周穎多灌一些酒,他今晚說什麼都要把周穎給拿下。」
「一開始我也不同意的,只是孫總威脅我,說我要是不聽話,就立馬讓我從公司滾蛋。」
「後來,到了酒店之後,孫總給了我們一人一萬塊錢,讓我和馬麗把周穎送到他的房間去!」
哦,原來是這樣的嘛?
林河臉上露出一絲笑容,今天這件案子,盤活了!
馬麗見陳樂樂全部撂了,也是不甘示弱的說道:「其實孫傳福一直都對周穎垂涎欲滴,早在周穎進公司的時候,就跟我說,早晚有一天要讓周穎跪下給他唱征服。」
「剛才屏幕上播放的那些聊天記錄,都是孫總吩咐我,趁周穎不在的時候,偷偷用她的手機或者電腦發的。」
「那你是怎麼知道周穎的手機密碼的?」林河問道。
「我們在周穎的工位上方裝了一個微型攝像頭,通過查看監控,知道了周穎的手機密碼。」
林河輕笑一聲,繼續道:「那麼問題來了,你為什麼要幫孫傳福做這些事情呢?」
「其實……」馬麗看了一眼面如死灰的孫傳福,這才說道:「其實我剛進公司的時候,孫傳福就看上我了,然後我們兩個慢慢的就發展成了那種關係!」
呼!
林河呼了一口氣,事情到這裡,差不多就可以給孫傳福定罪了。
可是現在好像還沒岳金什麼事,不行,他今天必須進去。
今天的重頭戲,就是岳金了。
想到此處,他再次回到孫傳福身邊,道:「孫總,別硬撐著了,你扛不住的。」
「說說你跟岳金那五十萬是怎麼回事吧。」
「老孫,別衝動!」
岳金冷冷的看了孫傳福一眼,眼神之中的威脅之意不言而喻。
林河盯著岳金,露出兩顆小白牙道:「岳律師,你這算不算是威脅呢。」
「當著法官的面,威脅他人,而且你自己還是一名律師,這就是知法犯法了。」
「還有,孫總,你不要以為不說就沒問題了,我會向公安局申請,查驗你和岳金的資金往來,到時候……」
林河的話還沒說完,孫傳福也扛不住了,一臉慌亂的說道:「我說,我全說。」
隨著馬麗二人把孫傳福供出來,他就知道自己完了。
如今再扛著,顯然就沒意思了。
「我跟岳金是同學關係,我們早就認識了,給周穎父母轉二十萬,然後再告他們敲詐勒索,都是他給我出的主意。」
「他還跟我說,等我把周穎搞到手之後,到時候記得讓他也玩玩!」
哦,這麼刺……刺激的嘛。
這岳金,還真是人渣中的敗類,敗類中的極品。
這種人都能做律師,還真是法律界的恥辱!
就在這時,剛才出去的那位法警重新回來,他看著林河一臉疑惑的說道:「林律師,審判庭外面好像沒有人啊。」
「哦,沒人有人嘛,那我可能是搞錯了吧。」
林河擺擺手,不以為然的說道。
這種事都能搞錯,你踏馬逗我玩的吧。
「不對!」
岳金終於反應過來,指著林河一臉憤怒道:「你根本就沒有所謂的酒店視頻,從一開始,你就是故意在混淆視聽。」
「給馬麗他們造成心理壓力,好讓他們不打自招,對嗎?」
林河掃了他一眼,笑眯眯的說道:「恭喜你答對了,可惜,你也要進去了。」
啊!
岳金仰天長嘯,噴出一口三十多年的老血後,直接兩眼一黑,暈過去了。
瑪德,被這B給陰了。
他從業將近二十年了,萬萬沒想到,有一天會栽到一個初出茅廬的小子手中。
這一栽,只怕不但要被關進去幾年,更可怕的是,他以後再也做不成律師了。
看著栽倒在地上的岳金,林河吐出六個字:自作孽,不可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