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婉兒跟秦君大概說了一下方向,之前葉婉兒就覺得這個男人很像秦二叔,所以她一直都在關注。
秦君從醫館開始走,按照剛才那個男人的方向一點一點的尋找過去。
這個地方他大概知道,上一次趙麗坤那邊踩了釘子,就是在他這裡醫治的,再往前去的話,應該是一片工地。
秦君很快來到工地這邊,工地晚上是不休息的,很多時候市裡的街道白天不讓走大車,所以都是晚上加班加點。
此時的工地正乾的熱火朝天。
「傻牛,讓你去買點啤酒,你怎麼買這麼長時間?」
幾個帶著安全帽的男人圍在一張簡陋的桌子前面,面前放著幾瓶啤酒和一些烤鴨烤串什麼的。
而站在他們旁邊,一個身材矮小的中年男人,一臉髒兮兮的模樣,傻呵呵的笑了兩句,也沒吭聲。
幾個人互相看了一眼,臉上露出一絲玩味之色。
一個帶頭的紅帽子男人站了起來,走了過去,輕輕的踢了他一腳。
「傻牛,我跟你說話呢,我給你五塊錢讓你去買東西,你就買了這麼點?」
這紅帽子是他們的工頭,大家都叫一聲謙哥。
平日裡他們就喜歡欺負這傻牛,給他五塊錢出去買酒。
現在五塊錢能買到什麼?啤酒都要3塊錢一瓶,他們卻讓傻牛用五塊錢,去買一箱啤酒和一隻烤鴨。
傻牛被欺負慣了,還是買了回來,當然了,都是自己掏的錢。
謙哥看著鐵牛手裡的盒飯,冷笑一聲,「跟你說話呢,我給你那麼多錢呢,怎麼沒有找零?」,
傻牛抬起頭,憨憨的笑了兩聲。
「謙哥,沒錢了。」傻牛說話的時候也憨憨的,看起來好像是真的有點傻。
謙哥冷笑,「沒錢了?你他媽還有錢自己買飯買酒,你跟我說沒錢了?我去你嗎的!」
謙哥一腳踹過去,直接把傻牛的盒飯給踢翻了,地上的那瓶跌打酒也給踢碎了。
傻牛平日裡經常被他們欺負,身上都是淤青,所以買點跌打酒擦一擦。
謙哥將他盒飯踢翻了,傻牛也不生氣,傻呵呵的笑了兩聲,然後從地上撿起來接著吃。
謙哥冷笑,「哈?你可真是個大傻子哈,就你這樣的怎麼還能活著也真是運氣好,你脖子上戴著的東西,拿來我看看。」
一提到脖子上戴著的東西,傻牛立馬捂住自己的脖領子。
他什麼都記不住了,什麼也不明白,腦子還渾渾噩噩有點傻,但是他知道,脖子上戴著的這個吊墜,是他最重要的東西,絕不能給人。
看到傻牛這個動作,謙哥火了。
「你他媽還反抗是不是?我拿來看看又沒說不給你,你至於這么小氣麼?我可是你工頭,要沒有我收留你,你能吃上飯麼?」
任憑謙哥怎麼說,傻牛就是不動彈,死死的捂住自己的脖領子,不讓任何人碰。
謙哥火了,「你他媽敬酒也不吃吃罰酒是吧!」
「來,過來幾個人,給我拽開他,我倒要看看他戴的是什麼寶貝!」
這傻牛身上本來也沒什麼好東西,只有一個玉墜項鍊看起來挺值錢的,但是他一直藏著噎著誰也不知道,就是偶然一次在洗澡的時候才看見了這個玉墜,於是謙哥就惦記上了。
幾個人衝過來,開始對傻牛拳打腳踢,踹了幾腳,傻牛臉上嘴角都出血了,但仍然毫無反應,死死的攥著脖子,保護他的那個玉墜。
那個小小的玉墜上,只寫了一個字。
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