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平安停下電動車,衝著保安說道:「不好意思,我找個人,他叫白……」
「少廢話!」
保安根本不聽他說話,直接呵斥道:「你們這些臭送外賣的,別以為用這種方法就能騙過我!趕緊滾蛋!」
何平安有些不舒服,沖他說道:「你這人,怎麼狗眼看人低呢?你不也就是個保安嗎,哪裡高人一等了?」
「你小子,找麻煩是吧?」
保安眼珠子一瞪,從腰間拔出了橡膠輥,指著他罵道:「別給臉不要臉啊,趕緊給我滾,聽到沒有?」
就在這時候,趙卿柔卻從兜里掏出了一張很特別的門禁卡,掛在手指上晃了晃,接著說道:「你們保安,就這麼跟業主說話是吧?」
看到這張門禁卡,保安當時臉色就變了,急忙彎腰道歉:「哎呦,不知道您是尊貴的業主!快請進快請進!裡面的,把杆抬起來!」
怕丟工作是一方面,主要是住在這個小區的人非富即貴,他一個小保安,的確惹不起。
也正是因為如此,每天出來進去的都是這些尊貴的人物,他這個看門的,也變得自視甚高起來。
此時,橫在面前的欄杆,已經高高抬起。
保安畢恭畢敬地,開口說道:「實在不好意思,我剛才語氣不好,請原諒我。」
「下次注意啊!」
都是打工人,沒有必要互相為難,何平安熄了怒火,放他一馬。
「認錯態度還行。」
趙卿柔笑了笑,同時伸出手來,拍了拍小保安的胳膊。
但下一秒,她卻用別人聽不到的聲音,說了一句:「但是你和他說話的語氣,我不喜歡。」
說完,趙卿柔收回手去,重新摟住何平安的腰:「我們走吧。」
「好。」
何平安氣來得快,去得也快,他踩著小電動,開進了小區里。
小保安站在門口,目光呆滯,好像木偶一樣。
同事從崗亭里走出來,沖他喊道:「小齊,幹啥呢?」
對方卻好像沒聽到似的,依然站在那裡。
「小齊?」
同事走了過來,伸手推了他一把。
這時候,小保安身體咕咚一下,躺在了地上,七孔流血,明顯已經死了。
「媽呀!!!」
同事嚇傻了,發出了尖叫。
……
與此同時,小區內。
電動車已經騎出去很遠,何平安並沒有聽到叫聲。
他一路騎到其中一棟別墅前,這才把車子停下。
趙卿柔也跳下來,笑臉盈盈地說道:「騎得還挺快,果然是老司機。」
何平安一邊鎖車,一邊問道:「小柔,你家也在這?」
趙卿柔卻解釋道:「怎麼會,是我一個客戶的房子。他出國了,所以我暫時幫忙照看著。平日裡我也不來的,一個人住這麼大的地方,嚇都嚇死了。」
「也是。」
何平安點點頭,接著抬起頭來,打量著面前的大別墅,忍不住感慨道:「這個白常畫,真是會享受,住這麼好的房子,也不怕折了壽。」
「這種人,眼睛裡只有自己,怎麼會怕呢。」
趙卿柔說著,走到門前,主動按下了門鈴:「叮咚——」
響了半天,並沒有人開門。
何平安笑了笑:「別按了,估計發現了是我,不會開門的。」
趙卿柔歪著頭:「那怎麼辦?」
「交給我。」
何平安說著,走上前來,抬起腳,重重踹在了大門上面。
「咣當!」
這扇防盜門頓時被踹倒,飛進了玄關內。
何平安邁開腳步,直接走了進去,同時喊道:「白常畫,你爺爺看你來了!」
「倒是直接,我喜歡。」
趙卿柔輕輕舔了舔嘴唇,隨後跟著走了進去。
屋子裡,東西已經被收拾的七七八八,客廳的地面上擺了好幾個大箱子。
白常畫拄著拐杖,撅著屁股,正收拾行李。聽到門被踹開,他跟被針扎似的跳了起來,大聲喊道:「幹什麼?誰讓你們進來的!」
何平安雙手插兜,掃了一眼周圍,笑著問道:「白常畫,你這是要去哪啊?」
白常畫看見趙卿柔,目光呆滯片刻,猛然又回過神來,惡狠狠地說道:「老子去哪,跟你有什麼關係!」
「你去哪,我肯定是管不著。」
何平安伸出一隻手來,比劃了一個錢的手勢:「但是,你從武館帶走的錢,必須給我留下!」
「做夢!」
白常畫毫不猶豫地說道:「那是我的錢,憑什麼給你!」
何平安咧嘴一笑:「你的錢?你怎麼好意思?你當館主這麼些年,教出什麼來了?」
「那是他們不爭氣,跟我無關!」
白常畫氣急敗壞地吼著。
何平安臉色卻冷了下來:「少說廢話,你當年吃了多少好處,今天都給我吐出來!」
「何平安,你欺人太甚!我跟你拼了!」
白常畫攥緊了拳頭,拄著拐杖,身上的真氣爆發,似乎準備動手。
何平安不急不忙,伸出手來,輕輕一拍。
「啊!」
白常畫痛得慘叫起來,扔了拐杖,身子咕咚一下,重重摔倒在地。
他腹中扭曲,劇痛無比,身上瞬間出了一層白毛汗。
「你對我做了什麼?」
何平安笑呵呵地說道:「當初跟你比試,為了讓你老實點,特意給你身上留了點東西。你若老實,自然相安無事。但你不老實,這東西,能爽死你!」
說著,他再度伸手,又拍了兩下。
啪啪!
「啊啊啊!」
白常畫在地上翻滾起來,像是一條醜陋的蛆蟲。
他神色猙獰,嘴裡罵個不停:「何平安,你不得好死!」
「不得好死的是你!」
何平安一腳踩在他身上,厲聲提醒:「你當了樊城武館的館主,理應為樊城培養武師。結果你卻利用這個身份,為自己瘋狂斂財!就連給弟子修行用的鳳凰丹,你也全部私吞!我讓你把東西都吐出來,都是手下留情!你這種人,就該在路燈上吊死!」
就在這時候,趙卿柔好像見不得這些畫面似的,柔聲道:「你處理著,我上樓看看。」
何平安點點頭:「嗯,去吧。」
白常畫趴在地上,戰戰兢兢,仍然狡辯道:「我好不容易當上館主,憑什麼不能撈錢……這些都是我的本事……」
「就按照你說的來。」
何平安繼續拍起了手,同時說道:「如今我是館主,我就要從你身上,把所有的錢都榨回來!」
就在這時候,白常畫卻發出一聲大笑:「何平安,你以為你贏了?告訴你,今天就是你的死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