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平安站在那,看著楊家叔侄,不免有些猶豫。
雖然對方不是人,但自己已經賭贏了,算是出了氣。再上去打人家嘴巴,會不會太過分?
就在他糾結的時候,楊敬業迫於壓力跪在那裡,卻用力抬起頭來,目中帶著一絲威脅,沖何平安說道:「你敢!我可是你領導!」
他堂堂樊城醫院的院長,在此地手眼通天,豈能被一個小小的實習醫生給羞辱了?
何平安接觸到這個目光,心中微微一顫。
自己想要與人為善,奈何別人不放過自己啊……
而此時,陸南笙緩緩說道:「人的命運,只掌握在自己手裡。你既然想翻身,就要有相應的覺悟。」
是啊,自己都這樣了,還有什麼好怕的?
我不害人,別人又何曾善待我?既然要做,乾脆做絕!
何平安眼神逐漸變得堅毅起來,邁出步伐,先來到了楊立仁身前。
楊立仁瞪大了眼珠子,但在陸南笙的威壓下,他實力微弱,連話都說不出來。
想到這位留學博士對自己的詆毀,何平安深吸一口氣,揚起手來,對著他的臉狠狠甩了上去。
「啪!」
一巴掌下去,楊立仁臉頓時腫了起來。
他眼中的驕傲如數退去,變成了哀求。
何平安並沒有同情他,甩手又是兩巴掌。
「啪,啪!」
楊立仁臉腫得老高,眼神都有點迷茫。
處理完他,何平安又走到了楊敬業身前。
這位院長咬牙切齒地盯著自己,一字一頓地說道:「何平安……你想清楚後果!」
何平安眼睛裡閃過精光:「想你麻痹!早想打你了,你個王八蛋!」
說著,巴掌帶風,重重落下!
「啪!」
這一嘴巴,夾雜新仇舊恨,比抽楊立仁要重得多!
楊敬業臉頓時歪了出去,一顆大牙帶著鮮血飛了出來,掉在地上。
在服用強身蠱之後,何平安不管是身體強度,還是力量都比之前高出很多。
楊敬業整個人都是懵的,他不相信這個小吊絲真的敢打自己!
他兩眼發紅,抬起頭來,厲聲說道:「我弄死你!」
何平安根本沒受他的威脅,又是一巴掌落了上去。
「啪!」
楊敬業身體一晃,差點摔倒,嘴裡也全都是血。他年近五十,一生順風順水,何時受到過這樣的羞辱!
憤怒,不甘,憋屈,各種情緒混作一團,衝擊著他的大腦!
他再度抬起頭來,咆哮著威脅道:「何平安,我殺你全家……」
「啪!」
何平安依然不為所動,抬手又是一巴掌,狠狠落在他的臉上。
楊敬業身體飛了出去,摔在地上,眼睛裡全都是金星,感覺這一下快給他腦瘤都打碎了。
看著趴在地上的院長,何平安終於出了一口惡氣,渾身上下那叫一個通透。
爽!!!
他看向了陸南笙,感激地說道:「謝謝陸小姐,我可以了。」
「行。」
陸南笙這才擺了擺手:「徐武。」
「是!」
徐武一拱手,接著收回了威壓。
楊家叔侄這才顫顫巍巍的,互相攙扶著站了起來。
陸南笙掃了一眼,慢悠悠地問道:「這三巴掌,你們服嗎?」
楊敬業身體微微顫抖,他擦乾淨嘴角的血,猶豫片刻,最後低頭道:「陸小姐公平公正,我服氣。」
「服氣就好,你們兩個滾吧,別打擾我看病。」
陸南笙不客氣地下了逐客令。
「打擾陸小姐了,我們這就走。」
楊敬業說著,捂著臉,轉身往外走去。
路過何平安身邊的時候,他目光看了過來,眼神里寫滿了怨毒。
不僅如此,他還壓低聲音,悄悄說了句話:「小子,別得意,這事兒不會就這麼算了……」
何平安扭過頭來,正視對方威脅的目光,毫不畏懼地說道:「我不怕你!」
「陸小姐不會保你一輩子!」
楊敬業惡狠狠地說道:「早晚我會弄死你!」
何平安坦蕩如山:「放馬過來!」
「哼!」
楊敬業扶著自己侄子,扭頭跨出大門。但他想到了什麼,又收住腳步,獰笑著扔下一句話:「對了,忘了告訴你,蘇青青的孩子,其實是我的。」
「什麼?」
聽到這話,何平安大吃一驚!
蘇青青不是說,孩子是她出國的前男友的嗎?
原來是院長這條老狗的?
狗日的,快五十的人了,老當益壯啊!難怪他長瘤子呢,活該!
楊敬業臉上有了些得色,繼續嘲諷道:「你這種窮吊絲娶不到的女人,已經被我玩爛了!蘇青青啊……很潤!」
「你!」
何平安氣得渾身發抖。
而楊敬業卻已經離開了病房,做身體檢查去了。
雖然得了腦瘤,但樊城醫院在腦科方面實力很強,他相信自己能夠化險為夷,重歸健康!
這個姓何的窮鬼,不知道用什麼辦法忽悠了陸小姐。但沒關係,等這位惹不起的人走了,自己有的是辦法報仇!
目送這二人走遠,何平安深呼吸幾口氣,平復著自己的情緒。
差點就給領導當了接盤俠……這叫什麼破事兒!
窮人,就該被人用槍指著嗎?
他關上房門,走了回來,看向看戲狀態的陸南笙,露出苦笑:「不好意思,讓陸小姐您看笑話了。」
「無妨。」
陸南笙倒是通透:「只要你能治好我,那楊敬業以後對你來說,就如同豬狗一般。但如果你治不好我……不用他出手,我也會殺了你。」
這女人,真霸道……
何平安保證道:「你放心,我肯定給你治好。」
陸南笙點點頭:「可以,那開始吧。記住了,你只有一次機會。」
何平安畢竟當了三年的實習醫生,他瞬間進入到了工作狀態,直接走到對方身前,伸出手來,摸了摸陸南笙的頭。
「你小子,誰讓你碰陸……」
徐武瞪大了眼珠子,身上殺氣騰騰。
但何平安此時像是變了個人一樣,毫不客氣地說道:「閉嘴。」
徐武愣住。
這小子,敢這麼對自己說話?
陸南笙卻擺擺手,徐武見狀,只能壓下怒火,乖乖站在了一邊。
何平安檢查了一下,眉頭緊皺:「這降頭很狡猾,原本藏在你的靈台,但現在已經跑了。」
「跑了?」
陸南笙反問道:「那還能治嗎?」
「當然可以,它能跑,你又跑不了。」
何平安說著,伸出手來,指了指病床:「把衣服脫了,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