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些強大的紀元之主來說,文明是不會毀滅的,可是天域之中的生靈全滅對他們也是慘重的付出,無盡的氣運將化為虛無,一個紀元的努力都將化為流水,無論是那一個文明都承受不了這樣的後果,氣運對於他們來說是無比的重要。
超級文明之所以能夠長存於天地之間,不僅僅是因為有紀元之主的存在,更重要的是種族氣運,一個紀元結束也是氣運的終結,只要能夠躲過這場災難的生靈身上都將擁有這一個紀元的一分氣運,多少則要看自身的實力與機緣,而若是所有生靈全滅,那就是真正的毀滅,之前所付出的一切都將成空,沒有任何一個超級文明願意看到這一點。
若說之前,那幾大文明之間的諸多紀元之主是敵對狀態,當天變之後,他們則不得不聯合起來,不得不合力來攻破大道對他們的封鎖,解救那些被困於天域之中的同族之人。
無論是神魔兩族也好,還是其他文明也罷,他們都沒有經歷過這樣的情況,要知道神魔兩族可是從遠古流傳至今天,這樣的情況他們從沒有遇到過,突然面對這樣的異變,讓他們的心頭也不由地蒙上了一層陰影,這一次紀元大劫將比他們想像的還要兇殘劍斬諸天。
「難道說這一紀元之劫將會是一場毀滅之劫,能夠覆滅紀元之主的毀滅大劫?」神魔兩族的紀元之主的心中都不由地生出了這樣的恐怖之念!當然,也不僅僅是他們有如此的念頭,其他四大超級文明的紀元之主同樣也有此念,諸多紀元之中各大文明也都在遠古的遺蹟之中得到不少的資料。他們也都明白紀元之主可不是不死不滅的存在,別說是他們,就是遠古的那諸多原始神魔都殞落了,他們又算得了什麼。
恐懼,當有了這樣的想法之時。對於那諸多紀元之主一個個都為之恐懼起來,再也沒有了原先的平和,身為紀元之主,站在天域眾生的巔峰之上,主宰著諸多生靈的命運,他們自然恐懼死亡。這樣危險的紀元大劫如何能不讓他們膽怯。
「不,不能讓這樣的大劫發生,我們一定要阻止它,不惜一切代價的阻止它,大家全力出手。一定要在天域眾生被毀滅之前完成,要不然等待我們的也只用死亡,沒有了氣運,我們都將身死魂消,落得與遠古諸多大能一樣的下場!」那諸多的紀元之主在瘋狂地大吼著,藉助著吼聲來發泄自己心中的恐懼,讓自己能夠不被恐懼所左右著。
可惜,這些在天域之外的紀元之主並不知曉如今天域的變化。不知道神王戰場竟然已經出現了黑鐵時代的氣息,不知曉黑鐵時代氣息在瘋狂地引動著那諸多生靈的血脈,用這樣強大的手段讓其擁有返祖的機緣。若是他們知曉,就不僅僅只有這點恐懼了。
神王戰場可沒有因為黑鐵時代的氣息漫延而停止擴張,天域之中那諸多的秘境依然在瘋狂地被其融合,開始只是一些小一點的秘境,而隨著黑鐵時代氣息的出現,一些中型的秘境漸漸被拉扯進入到了神王戰場之中。而這諸多秘境的融合讓那困繞著神皇境界的壁壘在瘋狂地消散著,若是如此繼續下去用不了千年的時間。這神王戰場之名就不復存在,神皇強者便可以一涌而進。那時這戰場將會發生驚天動地的劇變。
這樣驚人的變化讓整個天域的眾生都為之震驚,千年的時間聽起來很長,可對於修行之人來說那是無比的短暫,只是一個小小的修行這千年時間就會一閃而過,這樣的情況出現讓很多文明都為之緊張起來,一個個都瘋狂地開始布置起來,等待著千年之後的那一刻的到來。
身陷入神王戰場之中的諸多神王一個個也都臉色變得凝重起來,他們都無比清楚這意味著什麼,時間太少了,千年的時間誰也沒有信心能夠奪取到那三千超脫大道,那怕是人類文明的那些巔峰神帝的分身,他們也沒有如此的信心,畢竟如今的神王戰場已經不是他們所認識的神王戰場了,隨著黑鐵時代的氣息出現,一切都發生了驚天動地的變化。
黑鐵時代的氣息真得那麼簡單,真得完全只是為了讓這些神王進化,讓他們得到這場天大的機緣嗎?這份機緣之中真得就沒有半點危險可言?沒有人去想這個問題,幾乎在神王戰場之中的所有生靈都將目光投放在了那諸多的傳承之中,都在瘋狂地思考怎麼方才能夠在千年時間之內搶到三千超脫大道,讓自己擁有衝擊紀元之主的本錢。
對於刑天手下的那眾多神王來說,他們同樣也沒有思考這個問題,他們的眼中有得只有那無盡的資源,在思考著如何能夠在千年時間之內掠奪足夠自身進階神皇的資源,讓自己能夠在千年之後擁有與神皇對抗的實力,其他的一切都不在他們的考慮之中。
欲/望,誰都沒有發現,在這黑鐵時代氣息出現之後,他們自身之中所潛藏的欲/望完全被激發出來了,而且是越來越強大起來,每一個人都仿佛是忘記了危險,眼中有得只有利益,利益的誘惑在引導著他們,甚至可以說是利益在主宰著他們的一切,這諸多神王都在不知不覺之中漸漸失去了思考,心中有的只有欲/望!
是黑鐵時代的氣息激發了一切,或許這就是黑鐵時代氣息的恐怖之處,也是得到所謂天大機緣之中所潛藏的最大危險,而這危險一但暴發出來,只怕是一場恐怖而又殘酷的血腥大戰,不知將會有多少生靈會在這場大戰之中身死魂消,不知將會有多少生靈能夠從這其中得到好處,至於其後是什麼情況沒有人會知曉,一切都將是一個未知數,讓人難以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