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銘答道:「我也不知道啊,這不是正等著遲洋說那天去老宅的事呢嗎?」
凌漠聞言即明白過來怎麼回事,眼底閃過一抹恨意,「狗東西,我看他是活到頭了!」
楚行深掰開君煜的雙眼看了看,「咦」了一聲。
剛取出的預備給他打下去的針管在手中打了個轉,「這次注射劑是不是可以免了?」
花硯看向他,「什麼意思?」
楚行深將注射劑放回醫藥箱,手指搭在眉骨處捏了捏,「如果我沒檢查錯的話,他這次病發的時間應該過去了。」
林鳶瑾一臉錯愕,「你是說大哥現在是清醒著的?」
楚行深點了點頭,「嗯」了一聲,「應該是。」
「那他的眼睛為什麼還是紅色的?而且,他為什麼不說話呀?不對。」
林鳶瑾說著說著突然意識到一件事,「大哥平時發病時不都不停地掙扎著吼嘛!這次怎麼這麼安靜?!」
楚行深攤了攤手,「所以我說他已經好了啊。」
「好了?」林鳶瑾眼睛瞪得大大的,「怎麼還沒打針壓制,就突然自己好了?」
說著說著,他目光突然一凝,看著鍾離瞠目結舌道:「你怎麼在這?!」
其他幾人聞言目光紛紛看了過來,眸子紛紛一眯,滿是戒備。
剛才所有人都在緊張君煜的情況,加上人多,卻沒發現房間裡除了遲洋和程銘,還有一個人在。
程銘忙開口解釋道:「鍾少前陣子就搬到景園來了,是少爺要求的。」
林鳶瑾瞠目結舌道:「鍾少?他就是鍾家那個……兒子?大哥的那個妹夫?」
程銘點點頭道:「是鍾離少爺。」
林鳶瑾這下徹底震驚了,他沒想到和自己有過兩面之緣的人,竟然就是他們口中時常詬病的人!
難怪他覺得鍾離這個名字這麼熟悉呢,他那次查的銀行卡帳戶上的名字可不就是叫鍾離嗎?!
任這幾個人說什麼,鍾離始終是一言不發,只是看著君煜的目光頗為不善。
凌漠迎面走了過來,「你身上這是……」
他話一出,其他人才注意到鍾離嘴上及脖子上一片片曖昧的痕跡,還有肩膀處的一片殷紅,紛紛倒抽一口冷氣。
倒不是覺得這傷有多重,而是一一片片痕跡的形狀及位置,真的很令人遐想啊!
幾人看看鐘離,又看看君煜,不多時便腦補了一幅幅有顏色的畫面。
凌漠眼底的神色莫名的更冷了些,「既然阿煜好了,你們給他鬆綁,去書房。」
說著他從楚行深帶來的醫藥箱中拿出傷藥,走到鍾離面前,單膝跪倒床上,「把衣服脫了。」
林鳶瑾的嘴巴登時張成了「O」型,「什麼情況呀!漠哥竟然也會關心別人了!」
花硯剛給君煜鬆了綁,君煜就走到鍾離身旁,將凌漠往一邊一扯,「你們去書房等著,我幫他弄。」
凌漠蹙眉道:「你確定自己不會再突然發瘋傷了他?!」
君煜拳頭微握,「凌漠!你看清楚,他是個男人!」
凌漠嗤笑一聲,「你也知道他是個男人?!他是個男人你也下得去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