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煜聞聲低頭一看，手中不盈一握的腰又讓他晃了下眼睛。
似乎是，太細了。
而且，柔軟到不可思議。
不過這次他倒沒有理會鍾離的控訴，手下收緊，攬著她的腰猛地拉近，「別忘了，你今天是我的女人。」
鍾離身子倏地貼上君煜的胸膛，心裡簡直日了狗。
她是腦袋有坑才會答應他扮他的女！朋友！
忍不住磨牙道：「到底還走不走了？！」
君煜低頭看著鍾離一副憋屈的模樣，唇角勾了勾。
攬著她的腰轉身，「走吧。」
兩人坐上車後，君煜才意識到一個問題，「你的聲音可以適當偏尖細一點。」
穿著這麼一身衣服，哪怕絲毫看不出是男孩子，但那標誌的少年腔一出，任誰也能察覺出問題來。
鍾離一怔，少年的聲音的確不是她的原聲。
哪怕以殷門少主的身材出席各種場合時，她用的也是偏男性化的聲音。
她自己的聲音，她都快忘了，除了之前不得已穿女裝出任務的時候用過。
十多年了，她不戴著面具的時候，也像是活在面具里。
輕咳一聲，鍾離笑了笑，試著發出原聲，「哥哥，你覺得，這個聲音怎麼樣？」
君煜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你還是少說話吧。」
鍾離大受打擊，「為什麼？」
君煜拄唇輕咳一聲，沒有理她。
卻不自在地翹起二郎腿，遮掩自己的反應。
他總不能說，他被她以這個模樣，這副嗓子叫一聲「哥哥」給叫硬了吧？
那也太沒出息了！
他本以為，男生就是仿女聲也會有點娘。
可鍾離的聲音完全沒有給他這種感覺，反而如過電一般讓人酥到了心裡。
得不到答案，鍾離頗為不悅地扭過頭去。
陪他演戲還挑三揀四的！
去指定餐廳的路上，兩人雖然都沒有再說話，靜謐的車裡卻流動著一股莫名的曖昧。
等到了地方，君煜攬著鍾離下車，來到餐廳的指定餐桌坐下，這時譚箏還沒來。
鍾離問道：「你怎麼不要個包間？」
君煜斜覷了她一眼，「本來就不想和這女人沾上關係，再進包間就更說不清了。」
鍾離「嗷」了一聲，「這位少將長得很醜？」
君煜：「我怎麼知道她是丑是漂亮？」
鍾離：「那是她性格不好？」
君煜鳳眸眯了眯：「你到底想問什麼？」
鍾離道：「你還沒見著人家呢，怎麼就那麼排斥跟人家拍拖呢？萬一相處下來是你喜歡的那一掛的呢？再說她的家世身份和你又都挺匹配的……」
「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那麼愛牽線？」君煜語氣微沉地打斷她的話。「你是不是忘了自己今天扮演的身份，嗯？」
最後一個字的尾音落下，君煜在她腰側不輕不重地捏了一下，略帶懲罰意味。
不知為何，聽她雲淡風輕地說出這些話，他胸口像是被壓了一塊石頭。
說不出的煩悶，卻又找不到一個出口。
鍾離霎時如遭雷擊，伸手在腰上的大手上掐了一下，「你發什麼瘋？」
「發瘋？」君煜鳳眸迷離一瞬，語氣一霎那變得危險起來，「你大概還不知道，什麼叫真正的發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