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不講理的人。
她知道,這個人之所以會給她造成那麼多傷害,全是因為對她的身世不知情。
而且,一年來,他為了彌補,所做的一系列事,說沒有一絲觸動也是假的。
也許,她是時候結束這段尷尬又僵硬的關係,給它一個新的開始了。
念及此,鍾離眼底閃過一絲堅定,「爸,我想起捧花好像沒拿。」
這一聲「爸」,叫得十足清晰。
喊出第一聲,第二聲似乎也並不是那麼難了。
「嗷嗷!我去拿!我這就去拿!」
容璽好似被嚇到一樣,立馬返回,像是急著要去拿捧花的樣子,卻在轉身的一霎那間潸然淚下。
幾人看著他步行遠去的背影,看不出任何端倪。
但何月晗知道,這老傢伙此時的樣子一定是羞於見人的。
她拍了拍鍾離的肩膀,「好孩子,別人都說你狠辣無情的,我看你心腸是最軟了。反正早晚都是一家人,認了好啊。」
鍾離臉頰微燥,輕點了點頭。
容璽再回來的時候,手裡拿著三束捧花。
他臉上看不出任何痕跡,但紅紅的眼眶卻是難以遮掩的。
林鳶瑾看著他手中的捧花,唇角微抽,「我們兩個也要拿這個玩意兒嗎?」
「要的要的!」何月晗道:「捧花具有特殊意義的,哪有結婚不拿捧花的呢?」
說著她拿過三束捧花,一一遞給三位新人。
林鳶瑾又看著容璽道:「容伯伯,你怎麼好像哭過?」
「兔崽子!誰哭了?」容璽被當眾揭穿,氣的吹鬍子瞪眼。
此地無銀三百兩地道:「少瞎說!我女兒結婚,我陪嫁,高興還來不及,為什麼要哭?」
何月晗十分鄙夷地看了容璽一眼,「你是怎麼有臉說出這話的?快點!別誤了時辰!」
容璽傲嬌地朝她哼了一聲。
又殷勤地向鍾離支起臂彎,還示意般的輕拍了拍,「乖女兒!」
鍾離失笑,伸手挽住容璽。
婚禮進行曲不停地迴蕩在耳邊,一行人緩緩朝一旁的禮堂內走去。
禮堂內,紅毯的最里端的舞台上,三個氣質出眾的男人長身玉立。
君煜站在中間,而楚行深和花硯分別站在左右兩邊。
台下賓朋滿座,場面空前的熱鬧。
經過那次場面浩大的求婚,在場的人都知道君煜要娶的人是鍾離。
可除了親戚以外,其他上流社會的人卻不知道楚行深和花硯要娶的是誰。
畢竟他們三個一起結婚,大家只收到了由君煜發的請柬。
在場的除了三家的親屬和上流社會的一眾資本家,還有一批記者被允許入內。
這些人紛紛架起攝像機,等待著三位新娘的入場,心裡已經在盤算著這場傾世婚禮的內容了。
隨著一曲婚禮進行曲走到尾端,禮堂的大門被侍者緩緩拉開。
眾人紛紛扭頭朝後看去,待看到眼前的場景,看到手持捧花的三個人,頓時驚呼聲一片,有的甚至驚得站了起來。
被允許入內的各記者雖是業界口碑極佳的,但看到「新娘」行列出現了林鳶瑾時,也瞬間不淡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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