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齊聞言嚇得渾身一個哆嗦,努力扯出一個極為自然的笑,「少爺,那不是……哈……您的那隻貓把外面湖裡的魚給禍害了,我這不是怕您生氣麼?」
他剛說完話,一隻白色的胖貓就從樓梯上下來,繞著傅衍的腿轉圈圈,好似在說,這個鍋它不背。
「哦?」傅衍彎腰將胖貓抱起,一步步走下來,「走,去看看湖裡的魚被它禍害成什麼樣子了。」
陸齊:「……」
傅衍:「怎麼站著不動?」
陸齊:「……少爺,我錯了。」
傅衍冷哼一聲,「把報紙拿回來。」
陸齊:「……是。」
等報紙回到傅衍的手中,陸齊一瞬不瞬地看著傅衍的神色,想從傅衍臉上窺得些什麼,可是卻失敗了。
傅衍臉上的表情沒有一絲變化的痕跡,只不過,躺在他懷中的貓咪卻突然叫了一聲,跳下來跑遠了。
美國。
君沫煙正和幾個妞一起逛街,其中一個和她同樣來自京國的留學生刷著手機艷羨道:
「哇,這個第一帝少也太會搞浪漫了吧?我要是那女生,真的要幸福死了!」
身邊的另一女生忙八卦地湊上前去,「什麼東西?」
這女生解釋道:「我們帝都最有權勢的男人,昨晚向一個女孩子求婚了!現場那叫一個浪漫啊!」
君沫煙對此興趣缺缺,倒是想到自己那個不解風情的老哥。
同是第一帝少,他就是個女人絕緣體。
別說玩浪漫,恐怕……等等,她怎麼覺得,一開始說話的那女生是她老鄉?
念及此,她忙搶過那女生的手機,待看完新聞內容後臉色驟變。
「這個混蛋!把我遣到美國,就是為了搶我的未婚夫!」
其他女生一臉懵逼,就見這個脾氣嬌縱的女孩將手機還給同學,招呼也不打地就往回跑。
……
與外界的喧囂熱鬧不同,距離帝都第一醫院不遠的一棟別墅內卻是一片淒清。
從南城回來後,林鳶瑾死活都不願意跟著林菁去美國,也不願意接受消除記憶的治療。
林菁和楚行深不敢再逼他,只能順了他的意。
而自那以後,林鳶瑾再也沒有說過一句話,安靜的像只任人擺弄的布偶,和平日裡活潑開朗的形象天差地別。
這不僅是在折磨他自己,更是折磨一直跟他形影不離的楚行深。
枉他修了心理學,卻對自己的愛人沒有一絲辦法。
傍晚時分,楚行深剛照顧著林鳶瑾吃完飯,就接到了他經紀人的電話。
「楚少,鳶瑾怎麼樣了?這邊電視劇劇組的拍攝進度擱置了那麼久,就等他自己呢,還有粉絲那邊,一個個都要個說法,鳶瑾老是不現身也不行啊。」
楚行深捏了捏眉心,語氣透著濃濃的疲累,「跟劇組解約,讓他們換人,粉絲那邊,就說鳶瑾生病了,在治療期。」
經紀人料到會是這種說辭,嘆了口氣,「那行吧,只要他還打算在娛樂圈混,能留的東西我都儘量給他留住。」
楚行深:「謝了。」
掛了電話後,楚行深深吸一口氣,重新打起精神,來到兩人的臥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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