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可能認錯人？！」凌漠反駁道：「而且，剛剛你也承認了，半年前在舞會上那個女人是你！」
君煜眼底的光閃爍了一下。
鍾離輕嗤一聲，「就算舞會上的人是我，我有承認自己是女人？誰說男人不可以穿女裝的？」
說著她原地轉了一圈，「呶，你看，我是不是比大多數女孩子都要好看？」
凌漠：「……」
君煜：「……」
這人的臉是怎麼在一瞬間進化到這麼厚的？！
鍾離伸手拿過君煜手上的假髮重新戴上，對著君煜道：「哥哥，我們去吃飯吧。」
君煜看了凌漠一眼，發現他還沒從找了半年的女人實際上是個男人的打擊中回過神來的樣子，頗為不厚道地微勾唇角。
摸了摸鐘離的腦袋，「走吧。」
然而兩人剛坐下沒多久，對面突然落下一片陰影。
凌漠目光死死盯著鍾離，「不介意一起坐吧？」
君煜頗為不悅地皺了皺眉，手指在桌面上敲擊了兩下，「你的客戶在那邊。」
凌漠伸手招了了隔壁老外，「Danese，這裡。」
君煜在桌子下面踹了他一腳，「我可沒答應你坐這兒。」
凌漠也不著惱，頗為自然地打了打褲腿，「你剛才沒拒絕，現在再說，晚了！」
君煜眯了眯眸子，「給我收起你那副狼盯著羊的目光！都跟你說了，他是沫煙的未婚夫。」
凌漠深吸一口氣，到底是不願意將自己朝思暮想的女人跟君家那個所謂的女婿聯繫在一起。
語氣頗為不甘心地問向鍾離，「半年前你為什麼要穿女裝去參加那個舞會？」
鍾離抬頭看了他一眼，「我樂意，你管的著麼？」
凌漠一噎，「你……」
正在這時，飯菜陸續端了上來。
鍾離拆開餐具道：「我開動了，你們隨意。」
凌漠又問道：「那你，今天為什麼穿女裝？」
鍾離道：「這話你得問我身旁這位啊。」
凌漠聞言看向君煜，君煜慢條斯理道：「譚家的那個孫女回來了，老爺子又想插手我的婚事了，你也知道，這事我不能當面拒絕，當然，更不可能妥協。只能從譚箏這邊下手搞破壞。」
凌漠隨即就明白了這其中的深意，「所以，你就讓他穿女裝陪你演戲？」
君煜沒說話，算是默認。
凌漠輕嗤一聲，「你要女人，多少找不到？花硯手底下既有演技又有臉蛋身材的女藝人閉著眼也能撈幾個，有必要讓一個男孩子扮女人？！」
這是，為鍾離打抱不平？
君煜伸手輕撫鍾離的髮絲，「都沒她好看。」
鍾離一頓，他跟她解釋的理由貌似不是這個？
凌漠一噎，「我怎麼不知道，你和這小子的關係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好了？之前不是還看不上他呢嗎？」
鍾離：「……」
她好像聽到了什麼了不得的事。
君煜淡淡地反唇相譏，「誰都有個眼神不好，識人不清的時候，何況我之前再眼拙，也沒弄錯人的性別。」
「你！」凌漠一口老血積在喉口，又被人揭痛楚，他只覺得無地自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