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誰咬的誰,亦或是兩者都有。
傅衍邪氣地舔了舔血色妍麗的唇瓣,看著鍾離眼底的怒火,痞里痞氣地道:「有什麼要求都吩咐下人去做,等我回來。」
說完轉身走了出去。
鍾離狠狠擦拭著自己的唇瓣,恨不得擦掉一層皮。
傅衍是乘直升機走的,他前腳剛走,鍾離後腳就潛入了他的書房。
可是在試了無數遍後,鍾離的心越來越涼。
沒信號!果然是沒信號!鍾離一手拍在桌面上,滿心的希望都落空。
愣了好久,她突然察覺出不對來。
如果沒信號,陸齊又是怎麼得知的外界的消息?
不是島上沒信號,是傅衍在臨走前埋下了信號屏蔽器!
她出了門就要去找信號屏蔽器的位置,可是找了整整一天也毫無所獲。
第二天,她沒有再寄希望於找到信號屏蔽器上。
看向停放在海面上的遊輪,她趁島上的人不注意,偷偷跑了上去。
鍾離沒有開過遊輪,但又不甘心就這麼一直坐等著。
這是一個絕佳的逃跑的機會,如果不能成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有下次。
她在遊輪駕駛室擺弄了一通,雖然沒學過,但她向來聰明,一看也知道是怎麼開的。
可她明明覺得自己操作對了,遊輪就是紋絲不動。
就在她一籌莫展時,一陣腳步聲傳來,鍾離猛地扭頭,就看到一個讓她討厭至極的人――陸齊。
「鍾小姐還是別白費力氣了。」陸齊道:「少爺還不會蠢到給你留下這麼一個便利的交通工具,這艘遊輪早在我們到島上的時候就被少爺命人砸壞了,何況就是好的,它也沒什麼燃料了。」
鍾離一瞬間面如死灰。
陸齊看她這樣有些於心不忍,「少爺的做法是極端了些,但他是真的很愛鍾小姐,他也不比君少差,鍾小姐為什麼就不能給少爺一次機會呢?君少對你而言就這麼重要?」
鍾離起身道:「如果你願意幫我,我感激不盡,如果你是替你家少爺說話的,就給我滾遠點!」
說完,她面色冷凝肅殺地從他身旁走過。
陸齊嘆了口氣,真是好事多磨。
鍾離從海邊走回別墅的一路一直凝眉深思,想著逃走的策略。
走著走著,裙子被一根灌木枝勾住,撕拉一聲,破了個洞。
鍾離皺了皺眉,果然她討厭穿裙子是有原因的。
如果她的衣服在這……鍾離靈機倏然一閃,她的衣服!
想到這,她連忙跑回臥室,四處翻找,終於在衣帽間裡衣櫃的上面發現了她的衣服,她被擄來之前穿的衣服!
衣服已被洗好,整齊地疊放在一起。
她拿出自己那件純黑色,上面帶有一塊狐狸刺繡的襯衫揣在懷裡,重新返回海灘上。
面對波瀾壯闊的大海,她舉起雙手放在唇邊做喇叭狀,憑著記憶試著發出一種聲音來。
過了不知多久,海面上隱隱浮動著幾個黑色的大魚脊背一樣的東西。
鍾離目露喜色,抬腳朝海里走去。
待水面延伸至她的胸口時,她終於來到這幾個大傢伙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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