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硯「嘖」了一聲,「這可是我老婆,我不想怎麼欺負就……」
對上鍾離微眯著的目光,花硯的聲音戛然而止,吞了吞口水道:
「我突然想起來了,的確是拿錯了。我這不是怕大哥忘了給小阿離拿胸花,多拿了一個嗎?」
說著他將蘭溪胸口寫有新娘字樣的胸花取下來,從懷裡又拿出新郎胸花給蘭溪重新戴上。
邊戴邊嘀咕道:「小阿離,你這都要嫁為人婦了,怎麼還動不動就嚇唬人呢?」
鍾離似笑非笑,「即便我要嫁人了,我依然是鍾離,依然是蘭溪的靠山。」
「你要單純的口無遮攔就罷了,被我知道你私下真的欺負他,信不信我就是嫁了人,也照揍你不誤?!」
花硯聞言秒慫,「信!我寵他還來不及,怎麼敢欺負他呢?」
花硯嘴上這麼說著,心裡卻在想,他不欺負他,但會「欺負」他!
就在這時,外面傳來一陣嘈雜聲。
容璽意氣風發地走了進來,身後還跟著一眾女眷。
「怎麼都杵在這兒了?該入場了知不知道?!一個二個的猴急成這樣?!胸花帶好了就快滾出去!」
君煜和鍾離相視一笑,隨後和楚行深,花硯並肩朝外走。
花硯在路過何月晗身邊時,不忘好聲好氣道:「阿姨,待會兒蘭溪就交給你了啊。」
何月晗笑得花枝亂顫,拍了下他的肩膀道:「放心,保證會好好地把他送到你手中,丟不了!」
花硯眨了眨眼睛,「謝謝阿姨,有您這句話,我就放心了。」
何月晗詳裝皺眉,「還叫阿姨呢?」
花硯一笑,「乾媽!」
何月晗笑著應了一聲,輕推了一下他和君煜,「你們幾個快去,別誤了時間。」
在場的人都知道,蘭溪無父無母,從小養在殷門,沒有一個送嫁的人,唯一能有資格為他主婚的鐘離也一齊出嫁。
而花硯那邊的親戚他都不放心。
於是何月晗主動認他做了乾兒子,在這一天為他送嫁。
君煜三人走後,林菁身後的兩個穿伴娘服的女生簇擁到林鳶瑾面前。
「行啊你小子,三個姐姐都沒嫁人呢!你倒是先嫁了!」
「哎呀我艹,說了我這不是嫁!」林鳶瑾懊惱道:「還有,二姐三姐,你們也太不夠意思了,現在才到,你們怎麼不等著婚禮結束再來呢?」
林渺:「還不是二姐磨蹭,我要不是為了等她一起,能來這麼晚麼?」
林悅:「怎麼光說我的責任啊,飛機晚點了,能光怪我麼!」
「好了你們兩個。」林菁走過來,聲音少了平日裡的冷清,多了絲舒緩,「再看看妝和衣服有沒有什麼不妥的地方,待會兒要上場了。」
「就是就是,新人都做好準備了哈。」容璽一臉容光滿面地說道。
等他激動又忐忑地走到鍾離面前,張了張嘴,卻發現自己有些說不出話來。
旋即,彎腰為她整起了頭紗和婚紗。
鍾離的婚紗是由世界最頂級的婚紗設計師耗時七個月一手打造,華美精緻,繁複而不冗雜,頭紗和婚紗都曳地很長。
剛才怕被人踩到,堆放到了一旁的花架上,現在容璽未假他人之手,親身彎下身子忙前忙後地為她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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