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向來天不怕地不怕的鐘離,在將性別暴露給君煜以後,嚇得跑路了。
君煜再醒來的時候已經八點多了,脖頸上的疼痛讓他懵了一會兒。
待看到床上的一片狼藉之後,瞬間想起了所有事。
清醒後的,包括意識混沌中,那朦朧模糊的愛撫,痴纏,交疊,融入。
即便已經有所懷疑,即便已經經歷過一次緩衝,君煜依舊震驚的無以復加。
震驚之餘便是狂喜,他一直都不覺得自己是個彎的,最初喜歡上她的時候他還糾結過。
而誰曾想,她竟然真的就是個女孩子!
想起昨夜她在自己身下妖嬈綻放的媚態,君煜不由得下腹一陣緊繃,欲望又有抬頭的趨勢。
哪怕只是想想她不穿衣服的樣子,體內都一陣氣血翻湧,真是個不折不扣的妖精!
四處環視了一眼,君煜沒見到鍾離的影子。
心想著,那丫頭這是害羞了,躲起來了?
念及此,君煜好笑地揚了揚唇角。
想到什麼,君煜趕忙下床,連鞋也顧不得穿,就來到浴室。
視線下移,落到散落在地的白色浴巾上,上面一攤乾涸的血跡,似一朵艷麗的血色牡丹。
看到這個「證物」,君煜心中一片柔軟和動容。
他取來一個禮盒,將染了鍾離處子血的浴巾好好地疊起放好,才開始洗澡換衣服。
等穿好衣服,他連髮型都顧不得擺弄,急忙出門,四處找他的小丫頭。
滿懷激動的君煜在景園內找了一大圈,如同被潑了一桶冷水,火熱的心漸漸冷卻。
她不見了。
他拿出手機打她的電話,語音播報不在服務區。
他又趕忙讓人調出監控,發現她是拎著個背包走的。
走之前,去了殷舒兒、蘭溪和雲弈的房間。
君煜的臉色隱隱有些發黑,放在桌面上的雙手不由得蜷握了下,起身就來到殷舒兒的房間。
殷舒兒開門一對上君煜黑沉的俊臉,旋即笑了。
伸手將手中的紙條放進君煜手裡,「君少來這裡,是為了離哥哥的事吧?其他的我什麼都不知道,也不知道離哥哥去了哪,不過離哥哥留下的字條可以給你看看。」
君煜一怔,旋即拿過字條一看,臉色一瞬間黑如鍋底。
她竟然在睡了他之後,心安理得的跑路了!
這個吃了不負責,提上褲子就不認帳的臭丫頭!
殷舒兒看著君煜風雨欲來的臉色,默默地為自家哥哥點了根蠟。
同時也為她能找到這麼一個交付身心的男人高興。
君煜道了謝,接下來又索要了鍾離留給蘭溪和雲弈的字條。
上面的內容無一例外都是說自己要去旅遊一陣子,放鬆身心,讓他們不要擔心。
她給這三個人都留了字條,唯獨對他,一聲招呼也不打!
「走得可真是瀟灑啊!」君煜咬牙切齒道,看著門外的方向,目光幽深似狼。
經過他身邊的花硯見狀莫名打了個寒顫。「我的哥,你怎麼了這是?跟個被拋棄的深閨怨婦似的,誰惹你了?」
君煜扭頭瞪了他一眼,「通知下去,英宗在各地的勢力全盤出動,給我抓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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