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他就這麼粗心,醫院說什麼,他就信了,都沒有讓人去查證一下事情的真相。
沒有親眼看到,他都不知道當時詩瑜產子時是那麼絕望。
然而,事實永遠比想像殘酷。
如果不是阿離已經殺了那個女人,他也會讓她生不如死。
容璽揉著糾結的眉心,眼底一片痛苦之色,「這世上,應該沒有比我再失敗的人了。」
身為丈夫,他保護不好自己的妻子,身為父親,他保護不好自己的女兒。
就連愛人的仇,都是他女兒不動聲色的報的。
他做人,何其失敗?
對容璽的話,賀鳴無法反駁,卻也只能勸慰道:「教皇,過去的事都過去了,上帝善於給您開玩笑,可待您還算不薄,起碼小姐失而復得。」
提到鍾離,容璽霧霾籠罩的心田仿佛透進一絲亮光,長舒一口氣道:「對,我還有女兒,我還有阿離。」
他這話聽著像慶幸,卻無端帶了一絲心酸。
賀鳴問道:「教皇,那接下來,我們要進去嗎?」
容璽道:「不然呢?」
賀鳴知道自己又多嘴了,忙將車子駛進莊園。
君煜抱著鍾離回到房間的時候,鍾離已經睡著了。
他將她放到床上,輕輕在其額頭印下一吻。
轉身走出門之際,就見遲洋上前稟報導:「少爺,教皇進來了。」
君煜點了點頭,看向程銘道:「去替我做一些準備。」
程銘道:「少爺,準備什麼?」
君煜唇角勾起,鳳眸波光流轉,「求婚。」
……
鍾離一覺醒來後,發現容璽也住了進來。
知道這人臉皮厚得堪比城牆,趕也趕不走。
懶得再說風涼話,只對他視而不見。
接下來,生活又逐漸步上正軌。
可鍾離明顯覺得,這幾天的君煜有些奇怪,行蹤也很奇怪,像是有什麼事瞞著她一樣。
這天晚上在飯桌上,鍾離見君煜不時地看著手錶,終於忍不住問出聲來,「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
君煜一怔,心想著待會兒就要求婚了,現在還要不要騙她。
他的這一遲疑在鍾離這就成了心虛,鍾離臉色瞬間拉了下來,「你是不是在外面有別的女人了?」
容璽一拍桌子,「他敢!」
君煜被噎了一下,他沒想到這丫頭會想到這一層面。
還有這個岳父也真是的,明知道自己的計劃,還一副替自家女兒撐腰的架勢,踩著他博好感,老奸巨滑!
「我對你的真心還需要懷疑麼?」君煜的聲音有絲委屈,他輕輕附上鍾離的手背,「等你吃完飯,我有件事要跟你說。」
鍾離一臉的莫名其妙,「什麼事不能現在說?」
君煜拄唇輕咳一聲道:「總得需要些儀式感。」
鍾離唇角抽了抽,將筷子一摔,「不吃了!」
君煜看了眼她碗裡下去的飯,心想著待會兒也不是不可以再吃。
伸手握住鍾離的手道:「跟我來。」
鍾離被動的跟著他往樓上走,有些惶然地扭頭看了眼容璽。
這種情況下,被蒙在鼓裡的主人公下意識的將身邊所有人當做救命稻草。
容璽被鍾離這似詢問似求助的一眼看的那叫一個激動,忙起身道:「乖女兒,你別擔心,有我在,這小子不敢怎麼樣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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