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自己研究領域不同,萬一真的能發現問題呢?
念及此,他仿佛抓到最後一顆救命稻草,伸手拉住蘭溪就往裡帶,「你跟我過來一下。」
花硯懷裡一空,登時一愣,反應過來後,立時懷著一種操蛋的心情追上前去。
一把攥住楚行深的手腕,「你搞什麼?你的鳶瑾在那兒,幹嘛對我的小寶貝拉拉扯扯的?!」
蘭溪也有些疑惑地看著楚行深,不明白他要做什麼。
「抱歉。」楚行深鬆開了他的手,「你幫鳶瑾看一下,他最近老是時不時的頭疼,卻怎麼都查不出來病症所在。」
花硯聞言目光一凝,突然想起來那次營救小阿離時,看到的場景。
「艹」了一聲,「我還以為當時是怎麼了,這種事你怎麼不早說?!」
楚行深沒空理他的質問,領著蘭溪來到林鳶瑾身邊,「需要什麼工具,你跟我說,我想知道他到底是怎麼了,得了什麼病。」
蘭溪點了點頭,「我……我儘量。」
他坐在床邊給林鳶瑾診了會兒脈,頓時「咦?」了一聲。
楚行深絲毫沒有自己技不如人的愧色,見狀急切道,「怎麼樣?診斷出什麼了麼?」
蘭溪道:「等一下。」
說完他又仔仔細細地做了其他一系列檢查。
等檢查完之後,楚行深便迫不及待地又開口問了出來,「怎麼樣?」
蘭溪道:「他的確沒有什麼毛病,身上哪裡都挺健康的。」
楚行深聞言有一瞬間的怔沖,不知是喜還是憂。
「但是。」蘭溪又道:「如果我沒斷錯的話,他應該是被封了一段記憶。而最近,不知道他有沒有受什麼刺激,被封的那段記憶有所鬆動,才導致的頭痛。」
聞言,楚行深和花硯齊齊色變。
林鳶瑾自己也是一臉懵逼,指著自己的鼻子道:「你說我……被封了記憶?可是自我有記憶以來,並沒有覺得哪裡有斷片的地方啊?」
蘭溪聞言面色凝重了一瞬,「如果我診斷不錯,那段記憶是你童年時的,應該是剛能記事兒沒兩年的時候。」
花硯一臉驚訝道:「寶貝兒,你還懂這方面啊?這不是催眠師特有的技能嗎?」
雖然他是個門外漢,但也能意識到,這已經和醫學不大搭邊了。
蘭溪臉色微赧,也沒計較他的稱呼,「師傅不僅是中醫,懂的很雜,然後,他把他會的都教給我了,我就學的,嗯,很雜。」
楚行深卻沒有糾結花硯說的那個點,一顆心不由自主的提了起來。
到底是誰封了鳶瑾的記憶?封了的那段記憶里又包含什麼?
他不由自主地想起小的時候,鄰居家的玉雪糰子突然有段時間就不來找他玩了,他跑去鳶瑾家也沒找到人。
過了幾個月,他再次見到了他,問他那段時間去哪了。
他大姐當即解釋道,他被帶去外國旅遊了,還給他看了很多在外遊玩的照片。
他當時沒多想,可眼下仔細想來,鳶瑾唯一離開自己眼皮子底下的就是那段時間!
念及此,他呼吸急促了起來。
直覺告訴他,這件事的詳情,鳶瑾的大姐一定知道!
四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