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走到光線亮的地方,鍾離終於按耐不住了。
再往前走就會有站崗的守衛。
他們剛才手拉著手一路走向隱蔽的地方,現在她又被抱著回來,也太引人遐想了!
「君煜,你放我下來!」
君煜挑了挑眉梢,繼續往前走。
鍾離惱了,「君煜!」
君煜此刻又問:「誰是夫?」
這男人!原來剛剛沒有計較,是等著在這報復呢!
「你是,你是,行了吧?」
君煜這才滿意,有些戀戀不捨地把人放下。
鍾離瞬間退離他三尺,防止他再胡來。
兩人回到主樓里後,迎面遇上楚行深。
鍾離問道:「他怎麼樣了?」
楚行深非禮勿視地將視線移開,鍾離這才想起自己現在唇上脖子上肯定有曖昧痕跡,不由得瞪了君煜一眼。
楚行深看著別處道:「我檢查了一下,他身體沒什麼大毛病,至於偏執症,主要是一種心理和精神疾病,得他清醒著的時候我才能著手醫治。」
鍾離眉心蹙了一下,「知道了,那他現在在哪?」
楚行深道:「還在昏迷,已經送回他的房間了。」
鍾離點了點頭,「回頭我找他溝通一下,你先回去吧。」
楚行深「嗯」了一聲,轉身回了樓上。
他回到自己的房間時,林鳶瑾正盤著腿坐在床上打遊戲,身上衣著整齊,還是拍戲回來時穿的那身衣服。
聽到動靜,抬頭看了他一眼,「行深哥哥,你回來了啊。」
楚行深走上樓的這一過程中,腦子裡一直蘊釀著要怎麼告白。
此刻聞言,有些心不在焉的「嗯」了一聲,「怎麼還沒洗漱?」
「等我打完這一……我艹!又死了!」
林鳶瑾將手機往床上一摔,邊下床邊道:「行深哥哥,你也沒洗澡呢,這麼晚了,我們一起洗吧?」
楚行深狠狠一怔,之前鳶瑾也不是沒說過這話,可他怕控制不住自己,每次都以自己要看醫書,或者其他事情推辭了。
鳶瑾心性單純,也沒敏感地意識到什麼。
或許在他眼裡,想的是都是男人,一起洗澡也沒什麼。
可他如果知道他的心思,還會這麼大膽地邀他共浴麼?
楚行深現在有些期待鳶瑾聽到他告白後的表情。
浴室,似乎是個不錯的地方。
念及此,楚行深點了點頭,「好。」
林鳶瑾突然一愣,總覺得哪裡有些不對,又不明白具體是什麼,抓了抓腦袋,脫掉外套,進了浴室。
他前腳剛走進來,楚行深後腳就跟了進來。
林鳶瑾問道:「行深哥哥,你是用浴缸還是淋浴啊?」
浴室內的燈光是偏曖昧的暖黃,也是楚行深眼底洶湧情潮的保護色。
他語氣仍是清冷沉靜,「先脫衣服。」
「啊?嗷。」林鳶瑾一隻手抬起解著襯衫衣扣,伸出另一隻手給浴缸放了水。
等他把襯衫脫掉,露出白皙乾淨的上半身時,楚行深明顯呼吸急促了一下。
林鳶瑾手搭在皮帶扣上,邊解邊道:「行深哥哥,你怎麼不脫啊?」
楚行深道:「這就來。」
說著,他伸手開始解自己的襯衫衣扣,目光卻始終不離林鳶瑾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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