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給我閉嘴!」容璽對著容惜吼了一句。
容惜被吼得渾身一顫,頓時不敢說話了。
容璽努力忽略自己心底那股越來越強的不詳的預感,抱起腳受傷的容惜,轉身道:「我們走。」
君煜伸手握住鍾離握槍用力到發顫的手,將人抱進懷裡。
「抱歉,但容璽有句話說對了,現在及時止損是上策,你也不捨得讓殷門的弟兄再傷一兵一卒對麼?」
「我們剛經歷幾場大戰,人員傷亡過多,現在是修復的時間,籌碼還不足以和他對抗,但我們還年輕,要報仇,來日方長。」
鍾離聞言閉上雙眼,深吸了一口氣,「影一,帶人收拾殘局。」
殷門和英宗的弟兄,就是死了,也不能就這樣陳屍山野。
影一:「是!」
來支援的那男人也對自己帶來的人下令道:「上前幫忙!」
君煜這才想起來這位,想起他和鍾離之間微妙的眼神互動,開口問道:「閣下是什麼人?」
男人道:「葉堂副堂主,雲弈。」
君煜眉心一跳,「那你們的堂主是?」
雲弈一笑,「無可奉告。」
君煜一頓,也沒打算打破砂鍋問到底,畢竟葉堂向來行蹤極其隱蔽,這個他是知道的。
只是,他和鍾離什麼關係呢?
一邊的蘭溪推了推花硯,「花先生,你現在可不可以放開我了?」
花硯聞言有些不舍地鬆開手臂,蘭溪瞬間扭開臉,抬步走向鍾離,「阿離,對……對不起。」
要不是為了來救他,殷門的人也不會損失那麼多。
鍾離抬手摸了摸他的腦袋,「說什麼傻話?你又沒錯,道什麼歉?」
說著她眼神堅定道:「這個仇,我一定會報的!」
等現場殷門和英宗的屍體被搬運完,天色已經微亮,而殷門和英宗的主人一個也沒離開。
影一指著容惜帶來的人的屍體,向鍾離稟報導:「門主,那些屍體怎麼辦?」
鍾離聲音冷酷肅殺,「燒了!」
影一:「是!」
「轟」的一把火下去,漫山火光照亮天際,也照亮各個人臉上的表情。
就在這時,一輛車開了過來。
車子一停,就從上面跳下來一人和一個白毛團。
小白在地上幾個飛騰跳躍,撲進鍾離懷裡,不停地舔她臉頰濺上的血,嘴裡發出「唧唧」的急切叫聲。
殷舒兒隨後跑了過來,臨到鍾離跟前時跌了一跤,被鍾離伸手扶住,「舒兒?」
說著她瞪了一眼一同跟來的霧眠。
霧眠抓了抓後腦勺,「門主,是大小姐不放心你,硬要我帶她過來的。」
殷舒兒抓著鍾離的手臂站起身,一臉擔憂道:「離哥哥,你沒事吧?」
鍾離還沒說話,殷門門徒中率先傳出一道陰陽怪氣的聲音,「她能有什麼事?!有事的是這一幫弟兄!」
鍾離聞言身子頓時一僵,影一看著那人道:「陸乾,注意你跟門主說話的態度!陰陽怪氣地諷刺誰呢?!」
所有人都被這邊的動靜吸引來了注意力。
陸乾接著道:「我諷刺誰你不是聽出來了麼?我說話態度怎麼了?!不愛聽門主可以利用職權下令讓我閉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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