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深哥哥,你這麼優秀,以後一定能遇到最合適你的女孩或者男孩的。」
楚行深聽完他的話,覺得自己的心可能是壞掉了,有種滴血的錯覺。
他自以為自己是這個世界上最了解鳶瑾的人,可現在他才知道自己這個認知有多荒謬。
他眼中的他單純,不諳世事,是一個永遠樂天派的陽光少年。
而實際上,他也可以這麼心思細膩,敏感又懂事地為他姐姐著想。
他一直養在視野中的孩子,到底長大了,甚至長得比他想像的,更為成熟。
林鳶瑾有些不習慣這樣壓抑的氣氛,手放在楚行深肩膀上推了一下,觸手一片光滑的皮膚。
他似燙傷般又縮了回來,道:「行深哥哥,我得起床了,待會兒要遲到了。」
楚行深聞言像是渾身都卸了氣,落寞地給他讓開位置。
林鳶瑾毫不遲疑,立刻下床,顧不得羞恥,赤著身子來到一旁的衣帽間。
一拉開衣櫃,林鳶瑾的手突然頓住。
衣櫃裡全是他的衣服,每件都熨燙得沒有一絲褶皺,按照分類全部掛得整整齊齊。
難怪他說不要他收拾,直接來這邊住就行了。
邊緣照例新添了幾套沒剪吊牌的新衣服,他每周都會給他定製新衣服,每一周都沒間斷過。
哪怕他拍戲經常要換不同的行頭,他也從來都有穿不完的衣服。
也不用自己費心思挑選,因為他總能很好地把握自己的品味。
本來當成習慣的東西,現在卻突然覺得有些沉重得難以承受。
林鳶瑾穿上衣服,雙手插進褲袋中,後背倚在牆上。
想起自己一次次在槍戰中被他護在懷裡的情景,想起平時他照顧自己的一點一滴的細節。
林鳶瑾深吸一口氣,狠抓了一把自己的頭髮。
他怎麼就這麼笨,到現在都沒發現?
他還以為他只是比較會照顧人,又因著是鄰居竹馬,所以跟他更親近。
現在細細想來,他本該早就想到的啊!
哪怕關係再好,又怎麼能夠做到這種程度?
不能再這樣下去了,林鳶瑾微微攥緊了拳頭。
他既然不能給他想要的,就不能再耽擱他。
哪怕會讓他傷心一次,也好過給他不切實際的幻想,讓他一直沉淪下去。
想通了以後,林鳶瑾走出衣帽間。
雖然視線沒再敢往床上看,但他知道他在。
林鳶瑾握著門把手道:「行深哥哥,我走了。」
身後的人「嗯」了一聲。
握著門把手的手微緊,林鳶瑾站了一會兒,又道:「行深哥哥,我很久沒回家住了,上回我大姐還數落我來著,我想著從今晚起,先回家住一陣子。」
他話音一落,身後傳來重物落地的聲音。
林鳶瑾猛地一驚,還不待回頭看明情況,腰間一緊,身後貼上來一具溫熱的軀體,猛地將他抱住。
楚行深的聲音澀的像是在沙子中蹂躪過,「你要離開我?」
林鳶瑾道:「行深哥哥,我們彼此都冷靜一下吧,這樣對誰都好,或許就是我每天都跟你睡在一起,才影響了你的感情傾向,以後,我希望你能從這段感情中走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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