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惜被容璽一吼,頓時噤聲。
容璽對著君煜道:「無論如何,你動了我的女兒,這事情都不能這麼算了。我不會跟一個傷害過我女兒的人合作,你好自為之。」
他話音一落,楚行深臉色驚變。
想他們冒著生命危險來這裡,就是為了促成這項合作,這也關係到英宗的未來。
他們也為此付出了一定的代價,險些丟了性命。
現下合作終於達成,卻因為這件事而臨時有變,讓他怎麼不慌張?
君煜臉上倒沒什麼情緒波動,「彼此彼此,我也不想因一個合作再跟你的女兒扯上什麼聯繫。不過,我敢斷定,這個case,教皇和其他的任何人合作,都不會達到最大限度共贏的局面,告辭。」
容璽眸色一沉,誠然,君煜說這話明顯不只是狂妄。
他事先就已經做了調查,君煜無疑是他最看中的合作夥伴,這種高瞻遠矚的魄力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所以儘管這小子脾氣態度差了點,他昨天還是和他敲定了合同。
可事關惜惜,他不得不讓自己虧損一些。
君煜攬著鍾離正要離開,鍾離伸手按住了他的手臂。
隨後看向容璽道:「教皇,父母愛孩子是天性,但如果是溺愛,更甚之對孩子惡毒的行為過分縱容的話,那是將她往死路上推,畢竟,你不能陪她走一輩子。」
容璽心底一震,他看著說話人的這張臉,目光又陷入一種複雜難明的情緒。
儘管這孩子和他沒什麼關係,但長了這麼一張臉,對他而言到底是有了不同的意義。
所以平日裡根本不會跟這種毛還沒長齊的孩子說話的容璽,此刻點了點桌面,正色道:「你這是在威脅我麼?」
鍾離似聽到了什麼笑話,抱起手臂倚在牆上,放肆道:「威脅?」
她伸出食指搖了搖,「威脅在你百年之後取她性命?你也太瞧得起我的耐心了。」
「首先她這麼濫交,能不能活到那個時候還不一定。其次,我要想殺她,昨夜在被她暗殺後,就應該以牙還牙地取她性命了。」
「哥哥反將你的女兒一軍,你出爾反爾,單方面毀約。你女兒派人暗殺我,你該怎麼給我一個交待?」
「難道還要說,反正我也沒什麼事,並且完全能夠脫身,就不要跟你的寶貝女兒過不去,讓我息事寧人算了?」
容璽聞言眸子眯了起來,「惜惜暗殺你?」
鍾離道:「不信的話,教皇可以去你給我安排的房間窗外看看,要是那些被我幹掉的殺手被毀屍滅跡了,就去我房間裡看看,總會找到些蛛絲馬跡的。」
容璽聞言冷冽地看了容惜一眼,「是不是你做的?你有沒有暗殺他?!」
容惜被容璽深不可測的目光瞪得有些膽寒,「不……」
容璽:「不是?!你最好老老實實地說,不要等我自己去查!」
容惜唇瓣一抖,「是我乾的又怎麼樣?!我還恨沒有真的殺掉她呢!」
容璽瞳孔縮了縮,語氣中飽含怒火,「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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