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於,他穿好衣服出來時,看向楚行深的目光都是極其不善的。
楚行深狀似不解地摸了摸鼻子,「我大半夜的不睡覺,來給你送解藥,你怎麼反倒這麼看我?」
君煜狠狠瞪了他一眼,「把藥放下,趕緊滾!」
楚行深收了臉上戲虐的神色,將解藥遞給君煜後。
抱著手臂道:「我剛剛經過另一個房間時碰到了一齣好戲,這是你的傑作吧?這麼戲弄教皇的女兒,就不怕他真的動怒?」
君煜拿過解藥,就著水服下,一臉淡漠道:「他動怒我還怕了他不成?何況這一切都是那個女人咎由自取。如果他一味地袒護自己的女兒,不懂明辨是非,我也不介意撕破臉皮。」
鍾離聞言走到窗台邊「唰」的一下拉開窗簾,隨後對楚行深道:「你連人房間裡的情況都能捕捉到,不知道有沒有看到窗外這一堆。」
「被強行留宿又被刺殺,我還沒找教皇討個說法呢,他哪來的底氣動怒?」
君煜一驚,連忙走過來握住鍾離的雙肩上下檢查,「你之前遇到了殺手?有沒有受傷?」
鍾離唇角微抽,「你看不起誰呢?!區區這麼幾個人,我怎麼可能會受傷?!」
君煜聞言放下心來,「為什麼不告訴我?」
鍾離道:「我自己能解決的事,為什麼要跑去告訴你?」
君煜:「……」
再一次感受到了,小男朋友太有本事,完全不需要自己,是多麼蛋疼的一件事。
楚行深往窗外一探,再看向鍾離時眼皮微抽,「你真的只有十七歲?」
鍾離最討厭他這副不陰不陽的語氣,當即一抱手臂,「你管的著麼?」
「是,我的確管不著你。」楚行深煞有介事地點了點頭,「所以阿煜昨夜讓我盯著你,真是一項錯誤的決定,我都在窗外警告多次,還是阻止不了你和那位惜公主……」
「我十九了!」鍾離笑眯眯地回道,眼中不停地向楚行深釋放著威脅和警告的訊號。
「她和那位惜公主怎麼了?」君煜不解地問道。
「我和她能有什麼事?不就是幫她趕走一個男朋友麼呵呵呵呵……」鍾離擋住君煜問向楚行深的目光。
轉而又轉移話題般地對楚行深道:「讓你拿的衣服呢?我穿著這麼一身濕衣服難受死了。」
本來她還沒覺得和容惜那樣有什麼,她認為,自己穿著衣服呢,頂多就是摸了對方兩下。
可見到昨晚君煜對容惜那一副避之唯恐不及的樣子,她就覺得自己對那女人有些過於放縱了,這事還是不要讓君煜知道為好。
楚行深對鍾離這副心虛的模樣很是受用,伸手指了指床上,「喏,你們兩個的衣服在那裡。」
鍾離聞言轉身拿過床上的密封袋,道了句,「謝了。」就往衣帽間的方向走。
誰知楚行深又語氣不咸不淡地開口道,「我有些不明白,你為什麼非要蘭溪親自給你準備衣服,還密封住不讓別人看。看來,你和這個白淨小伙子的關係非同一般。」
鍾離聞言腳下一個踉蹌,差點摔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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