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箏瞪大驚恐的雙眼,卻只能發出低低的嗚嗚聲。
「誒呀,忘記你不能說話了。」鍾離似才發現這個問題,卻沒有鬆開手,「不過,你說的話我都不愛聽,還是閉嘴好一點。」
說著她另一隻手握住她的肩膀,指尖沿著她的手臂富有節奏地緩緩向下遊走。
譚箏只覺得自己身上如被蛇信子舔過,激起一陣陣刺骨的寒意。
她拼了命的掙扎著,但卻不能掙脫分毫。
鍾離僅憑那一條手臂,不僅捂住了她的嘴,還將她整個人牢牢死死地鉗制著。
「緊張什麼?我的技術很好的。保證能讓你體會到欲仙欲死的滋味,還不會危及生命,而且,很快就會結束的。」
鍾離話音一落,袖中甩落一枚閃亮的匕首。
譚箏只覺得手腕上涼意侵襲,下一刻,一股極其尖銳的疼痛傳來。
「嗯唔!」哪怕被捂著嘴,譚箏也失了聲。
從她額角暴徒的青筋,以及額頭大顆滾落的汗珠來看。
如果不是被捂著嘴,出口的絕對是撕心裂肺的慘叫。
沒過多久,另一側手腕和雙腳腳腕也相繼傳來滅頂的疼痛。
譚箏眼底的驚恐和呆滯定格,她竟然幾秒內被挑斷了手筋腳筋!
鍾離嫌棄地鬆開了懷中的人,譚箏頃刻間便像只漏氣的木偶,癱軟在地上渾身抽搐,竟是連哭叫的力氣都沒有了。
鍾離低頭欣賞著自己的傑作,刀口完美的像是藝術品,甚至都沒有流多少血。
而匕首上更是乾淨的沒有染上一絲血跡。
儘管如此,她還是拿出潔淨的白絹,慢條斯理地擦拭著,仿佛上面染了什麼髒東西。
譚箏突然抓住鍾離的襯衫衣擺,有氣無力道:「你敢……這麼對我,我爺爺……和我大哥……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鍾離不屑地嗤笑一聲,「留著你的舌頭就是給你告狀的機會的,不過麼,你要想好了,這個東西一旦流傳出去,別說是你少將當不成。頂著軍銜做這事兒,怕是牢飯都得吃幾年。」
說著她點下錄音筆的按鈕,譚箏和譚老爺子的話原封不動的傳來。
尤其是譚箏那句,「要不是他三番兩次讓孫女難堪,我也不會設局害她。」錄得尤為清晰。
譚箏一瞬間面如死灰。
「所以麼,別自作聰明。」鍾離道:「我既然敢在你面前暴露身份,就有讓你有口難開的把柄握在手裡。」
「你應該慶幸,我對女人還有那麼點憐香惜玉的心思,否則換個人,三番兩次的陷害到我頭上,墳頭草都長出來了。」
「而且,你信不信,哪怕我的身份曝光,也依然沒人能拿我怎麼樣,而我,有一百種方法讓你生不如死。」
譚箏只感覺一股涼意從腳底躥到了頭頂,渾身冰得透徹。
她到現在才知道自己惹了個什麼樣的人。
如果事先知道,她就是打死都不會招惹這人。
萬分後悔和後怕囤聚在心頭,她卻不得不承認,鍾離的每句話都踩到了她的痛腳。
再不甘也只能打落牙齒和血吞,
三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