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銳翔猛地將她踢開,「別叫我爺爺!你現在還不知悔改!我跟你說過多少次!既然君煜看不上你,就不要去做掉身價的事!」
「因為你的爭風吃醋爆出這種事情,你大哥被批私生活混亂,連降三級,這些年的努力都白費了!」
「我早就說過你是譚家的喪門星!你爸媽因你而死,你大哥和弟弟也被你牽累成這樣。」
「明明是你做的錯事,現在還在推卸責任!你是自恃留著譚家的血,我就不會把你趕出家門嗎?!」
聽到最後一句,譚箏的臉一瞬間褪盡了血色,忙不迭又爬了過來。
哭著道:「爺爺,我錯了!這次我真的錯了!求你體諒我這一次,我以後再也不會犯錯了爺爺!」
譚銳翔頹然地坐在了椅子上,一瞬間仿佛老了十歲,「去給我到祠堂里跪著!好好反省!」
「是!爺爺我這就去!」譚箏嘴上應著,垂下的眼底卻深藏怨毒。
鍾離坐在窗外,似與夜色融為一體,手中轉著錄音筆。
心裡嘖嘖感慨道,看來就算是她不來,這人也沒能逃的了一頓教訓。
她都有點可憐她了。
不過既然來了,也不能白跑一趟,總要由她本人小懲大誡一番才好。
本著這個想法,鍾離邪肆地舔了舔唇角,眼底閃過嗜血的徵兆,轉身隱沒在夜色中。
鍾離的身影穿梭於譚家的各個地界兒,如同逛自家後花園般隨意,但守衛士兵卻沒有一個發現她的。
而離譚家不遠也不近的一片曠地內,停著一輛黑車,沒開車燈,也似與夜色融為一體。
半夜,祠堂內。
譚箏正昏昏欲睡的跪著,祠堂內的燈突然一滅。
她渾身一個機靈,頓時清醒了大半。
「停電了不成?」她自言自語了一句。
起身正想去按開關,突然瞥到窗邊站立的一抹身影,嚇得她「啊」的一聲尖叫,「你是誰?!」
鍾離緩緩轉過身來,逆著月光,臉上的銀質面具泛著冷芒,一雙妖冶的墨紫色瞳孔眸光湛湛,氣勢奪人。
「殷……殷門少主?!」譚箏滿眼的驚恐都化作疑惑,「你……你來這裡做什麼?」
哪怕她沒見過這人,但冷硬的銀制面具,罕見的墨紫色瞳孔,是個人都知道是殷門少主的標誌。
譚箏並不覺得自己跟這個男人有什麼交集,也自認沒得罪過他。
所以即便對他的狠辣手段素有耳聞,但卻沒有那麼害怕了。
鍾離沒有說話,只是抬手,緩緩地摘下自己的面具,聲音撩人入骨,「你說我……做什麼?」
看著面具下逐漸露出的那張熟悉到驚人的臉,譚箏倒吸一口涼氣,瞳仁瞪大,猛地跪坐在地。
「你你……你是……」譚箏一瞬間明白了所有事,爬起來轉身就跑,同時張口就欲喊人來救自己。
可是她一個音節還沒發出,嘴巴就被一隻白皙的手捂住,身後貼上來一具身體。
鍾離站在譚箏身後,以一種類似情人擁抱的姿勢鉗制著她。
魅惑的唇瓣湊近她耳後,聲音溫柔得令人毛骨悚然,「跑什麼?怕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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