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三人跟著賀管家來到書房的時候,就見容惜坐在容璽懷裡哭。
而地上,趴著一個已經被打得半死不活的人。
容惜見到鍾離的時候眼睛不可置信的瞪大,一句「你怎麼還活著?」到了嘴邊又被她咽了回去。
然而,當她看向君煜的時候,目光憤恨的像是淬了毒,「你……你好大的膽子!」
說著她晃了晃容璽的肩膀,「爸爸,快讓人把他殺了!就是因為他,我才會被那種腌臢的人給……嗚嗚嗚……」
容璽輕拍了拍她的肩膀,目光凌厲地看向君煜,「君少在我家裡這樣坑害我的女兒,是在挑釁我麼?」
君煜道:「第一,住在這裡非我本意,是教皇強留的人。第二,不知教皇是否知道事情始末,是你的寶貝女兒先給我下的藥。」
「她的意圖是什麼,不用我明說,我不過是採取恰當的反擊而已。教皇不分青紅皂白就指責我構陷你的女兒,是欺我君煜無人麼?」
容璽一噎,事發的原因他當然知道。
想他就是殺了這貨也不帶怕的,但偏偏自己的女兒是沒理的一方。
臉色鐵青了半晌,容璽道:「可你也沒什麼事!並且完全能夠脫身,為什麼還非要和容惜過不去?」
「教皇是那種無端被狗咬了一口,但沒咬到要害,就願意息事寧人的人麼?」君煜不咸不淡道,
「何況,誰說我沒什麼事了?嘗受一晚上烈火焚身的痛苦,泡了一夜的冷水澡,這叫沒事?我也不是任人拿捏的軟柿子,憑什麼就這麼算了?!」
「退一萬步講,你的女兒是個什麼人想必你自己也清楚,又不是被破了身那樣的大事,說她的裙下之臣如過江之鯽也不為過。」
「頂多就是那個人長得難看了點,如果長了我這張臉,怕她現在就不會坐在你懷裡哭,而是偷著樂了。相比較而言,我還覺得自己更虧一點,受的罪更多一點。」
「你,混帳!」容璽拿起一個盆栽就朝君煜砸去。
哪怕君煜說的全對,自己也心知肚明。
但再怎麼著,惜惜也是他的女兒,但當著他的面這麼說惜惜,當他是死的嗎?!
盆栽自空中襲來,君煜攬著鍾離一個側身避過,楚行深自己也側開身子。
盆栽落在牆上,「砰」的一聲,四分五裂。
君煜道:「教皇還是少動怒為好,損壞的還是你自家東西。真正讓你丟人的是你的女兒而不是我,所以你撒氣的對象搞錯了。」
鍾離實在沒忍住,噗嗤一笑。
她竟不知道,君煜打起嘴炮來這麼厲害。
句句往那個教皇的痛處上踩,簡直是要氣死人不償命的節奏。
嗯,還很自戀。
「你,強詞奪理!」容惜被他說的又窘又恨,只能轉過身來求容璽。
「爸爸,我不管!你今天非要給我個交待不成,要麼殺了他!要麼將他給我綁到女兒床上,否則,我……我就離家出走!」
「你給我閉嘴!」容璽捏了捏眉心,本來就是他這邊不占理,讓他想懲治君煜也沒什麼站得住腳的理由,偏偏這個丫頭現在還來給他添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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