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那麼長時間她都把這件事忘了,直到這次他又發作,她才想起來問。
蘭溪搖了搖頭,「沒有。」
鍾離目光有些深,「蘭溪,你不會騙我的,對麼?」
她不想懷疑蘭溪什麼,但是門主因病逝世一事,他的確隱瞞了她。
而且,如果她的血對君煜一點作用都沒有,怎麼可能她一在他身旁,他的病情就能得到很好的控制?
蘭溪眼底閃過一抹受傷,「阿離,你不相信蘭溪麼?」
見蘭溪露出這麼一副神色,鍾離突然就覺得自己該死了。
她再是對君煜有些男女方面的好感,怎麼可以隨隨便便質疑蘭溪呢?
「沒有不相信你。」鍾離摸了摸蘭溪的腦袋,「是我今天太累了,別多心,早點睡。」
蘭溪看著鍾離即將走出房門的背影,咬了咬唇,突然開口道:「阿離。」
鍾離頓住腳步,扭過身來,「嗯?」
「不是我不告訴你,只是我的醫術有限,也不能判斷自己的猜測對不對。」蘭溪道。
鍾離點了點頭,「接著說。」
「我的確沒發現融合你的血,對他的蠱毒有什麼改善的效果,但是……」
頓了頓,他一臉糾結道:「這麼說吧,君少在發作的時候是不是會……會情不自禁地對阿離你做比較……比較親密的事?」
鍾離聞言一瞬間臉上如同調色盤般色彩斑斕,強烈的羞恥心讓她說不出一個是字。
努力拋去腦海中一些亂七八糟的畫面,鍾離一臉古怪地問道:「所以呢?」
蘭溪道:「『附骨』還有一個名字叫情蠱,理論上,他如果跟你有親密接觸的話是會安撫體內的蠱蟲的。」
鍾離唇角微微抽搐,「現在都什麼年代了?我怎麼感覺你在跟我講古代小說?」
蘭溪道:「蠱本身就是古代流傳下來的,在現代極為罕見,幾十年也未必養的出一隻。」
「所以呢?」鍾離無語地問:「你說給他壓製毒性的辦法就是和他親近,那徹底解蠱的辦法呢?和他上床?」
蘭溪聞言臉紅了個透徹,「阿離!你……你是個女孩子,說話可……可不可以不要這麼直白?」
鍾離看他這副窘迫的模樣當即樂了,連半絲不好意思都沒了,「你還是個男孩子呢,怎麼比女孩子還愛害羞?」
「我……我……」蘭溪被鍾離一打趣,頓時無地自容,更結巴了。
「好了。」鍾離不再開他的玩笑,問道:「你還沒回答我剛才的話,是不是跟他發生關係就可能把蠱解了?」
蘭溪道:「這只是我猜……猜測的,我不確定。阿離,你……你要幫他麼?」
鍾離瞥了他一眼,「你都說了只是猜測而已,我有必要做出那麼大的犧牲?」
蘭溪莫名鬆了口氣,接著就聽鍾離問道:「是不是其他女孩子也可以幫他解蠱?」
「不行的!」蘭溪猛地搖頭,「之所以叫情蠱,得是他愛的人才行。」
鍾離一頓,難道他第一次在她面前發作那時就喜歡她了?那時他才認識她幾天?
這麼容易對一個人動心,果然不是個好東西。
三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