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為刀俎,我為魚肉,要想活著回去,怕是難如登天。
隨著越來越多的人爬上來,花硯和楚行深再顧不得說話。
在君煜身前並肩作戰,一邊射殺襲擊的人群,一邊將君煜護得密不透風。
君煜現在再神志不清,他也是他們英宗的頂樑柱。
除非他們兩個都死了,否則誰也別想動他一下!
當兩人殺紅了眼時,楚行深突然喊了聲,「小心,別傷了自己人!」
花硯一頓,登時從一群爬上來的殺手中看到一個熟悉面孔。
他手中黑洞洞的槍口瞬間偏離方向,將遲洋身邊的殺手打下去。
看著遲洋艱難地爬進來,他忍不住吐槽道:「你小子上來也吱個聲啊!我特麼差點就一槍結果了你……嗯?遲洋你受傷了?!」
遲洋捂著胸口走進來道:「楚少花少,我們的人在半路被人攔截了!」
他說的憤恨不已,可楚行深和花硯因為早已猜到這個事實,臉上倒沒多少意外。
「知道了。」花硯心裡直罵娘,「傷得重不重?你先去歇著!」
遲洋沒有聽他的,轉過身來和兩人共同作戰。
「去休息。」楚行深聲音不高,卻不容置疑,「你中了三處槍傷,再不停手會沒命的。」
遲洋無所謂的一笑,擊斃窗台外冒頭的一個人,「這條命本來就是少爺的,死就死了,底下的那麼多兄弟都不怕死,我身為隊長,還能比他們差不成?」
楚行深唇瓣微抿,沒拿槍的那隻手一個突襲砍在遲洋後頸上。
遲洋雙瞳微撐,轉瞬倒了下去。
花硯「嘖嘖」一聲,「這傢伙還挺衷心,也不枉阿煜當初將他從死人堆里扒拉出來了。」
「就因為如此,才不能讓他死,畢竟,拋開程銘是個沒用的不講,沒有幾個手下能對阿煜這麼一心不二了。」楚行深道。
花硯現在還能苦中作樂一番,「你是怎麼用一本正經的語氣說出這種話的?程銘聽到這話又該哭天喊地了。」
這一句說笑完後,他連苦中作樂也作不出來了。
只見除了從窗台不斷冒頭的殺手,竟有幾名殺手成功地跳了進來。
兩人開槍幾乎可以做到彈無虛發,但還是防不住這麼多的人。
有人見花硯和楚行深將君煜護得緊,邊往後繞,邊接近君煜。
花硯抬腳踹翻一個拿著匕首靠過來的人,與此同時一槍射入他眉心。
待他轉身欲接著對付窗台方向的人時,一顆子彈猝不及防地打入胸口。
花硯悶哼一聲,握著槍的手都顫了一下。
「花硯!」楚行深臉上終於出現了一絲皸裂。
抬腳踹飛襲近的人,身影挪到花硯跟前,「你怎麼樣?!」
花硯抹了把唇角滲出的血跡,手中開槍毫不手軟,「打你的!有個屁的閒心來看我!」
楚行深狠狠心,不看花硯的方向,繼續將注意力放在敵人身上。
然而沒過多久,不僅是窗台上不停地湧進來人,竟然有人開始大力撞與窗戶相對的門!
如果門也被撞開了,兩面夾擊,他們將再無存活下來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