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溪頓住腳步,轉過身來,「阿離還有什麼事?」
鍾離:「君煜和我的血你檢驗了沒有?有沒有什麼用?」
蘭溪搖了搖頭,「我還沒檢查出確切的結果,等出了結果我告訴你。」
鍾離「嗯」了一聲,「回頭再弄這個,目前以義父的葬禮為主。」
蘭溪點了點頭,「是。」
第二天。
一大早,殷門在帝都的門徒通通前來靈堂哭喪。
殷門樹敵不少,本身就是一股極神秘的勢力,當然不可能請門外的親朋好友前來弔唁。
何況殷烈生前就被指克六親,他的親戚早就和他斷絕往來,請也是請不來的。
行完哭喪禮儀後,鍾離帶領靈車隊將屍體送去火化。
等她捧著骨灰盒回來的時候,殷舒兒從房間裡跑了出來。
「少主,抱歉,我們沒攔住小姐。」影一追出來道。
殷舒兒看著鍾離手中的骨灰盒,眼淚當即又滾了出來。
鍾離瞪了影一和霧眠一眼,將骨灰盒交給身後的人,抬手將殷舒兒按在自己的懷裡,「舒兒,別看。」
不多會兒,胸口的襯衫濕了一片。
殷舒兒邊擦著眼淚,邊抬起頭道:「離哥哥,我想去送葬,行不行?」
鍾離想也不想道:「不行!」
且不說這一路奔波,她的身體能不能撐得了。
這一路有多危險她不用腦子就能想得到。
殷門樹敵那麼多,多少雙眼睛在暗地裡盯著,難保不會有趁火打劫的人,她怎麼放得下心讓她跟著去?
「為什麼啊?」殷舒兒說著話眼淚如斷線的珠子,「離哥哥,我就是想送父親最後一程,你就讓我跟著去吧,我求求你了!我這次保證打起精神,不會再讓自己體力不支了,離哥哥,求求你讓我去吧!」
鍾離唇瓣抿得死緊,到底耐不住殷舒兒的懇求,揉了揉她的腦袋,「依你。」
「謝謝離哥哥!」殷舒兒一張小臉又哭又笑,讓人心疼極了。
彭燁站在不遠處看著這一幕,不屑地冷哼一聲。
送葬隊伍一路前往京郊墓地,跟隊的汽車如一條黑龍,蜿蜒在路上,甚是壯觀。
君煜所在的賓利車在後面低調地行駛著,活像是做賊。
花硯道:「還說不是想趁火打劫,你跟著人送葬隊伍幹嘛?當保鏢?」
君煜看了他一眼,「有何不可?」
花硯瞠目結舌,「你不是吧?不著急你那個小子了?改對人家的葬禮感興趣了?」
說著他似悟出來了什麼,唇瓣微張,「你不會懷疑鍾離是那位神秘的殷門少主吧?」
君煜皺了皺眉,「不是。」
花硯拍了拍胸脯,微吐一口氣,「不過,你就真的一點都不懷疑?在京都,能和我們的勢力抗衡的人估計也就這貨了,我怎麼猜怎麼覺得鍾離比較像那人。」
君煜道:「你見過殷門少主?」
花硯搖了搖頭,「沒有。」
「沒有你瞎猜什麼?!」
花硯一噎,「那你說說,那個離家出走的小子有沒有回來?」
君煜這次直接不搭理他了。
花硯切了一聲,突然眸色一凝,「快看!隊伍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