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問完這句話,心裡頗為忐忑。卻也不覺得自己莽撞。
算下來,這已經是他第三次吻她了!而且前兩次還有情可原,這次要怎麼解釋?
然而,她問出口的話依舊像是石沉大海,無絲毫回應。
鍾離納悶地按開床頭的燈,偏首一看,就見君煜雙眸緊闔,呼吸平穩,睡得正熟。
鍾離:「……」
無奈地捏了捏眉心,鍾離嗤笑一聲,「我傻了麼?竟然跟一個醉鬼計較這個!可是……」
鍾離摸了摸自己的唇瓣,唇齒間似乎還縈繞著酒液的醇香,和獨屬於他的清冽味道。
又莫名其妙被占便宜,她是不是對他太仁慈了?才讓他一次次的這麼有恃無恐?
鍾離鬱悶了一會兒,突然想到,還有正事沒辦。
於是拋開腦中的旖旎畫面,她輕輕將他掀翻在一側,伸手在他身上摸索起來。
或許是多年不做賊的緣故,鍾離摸著他身上口袋時,不自覺地就有些心猿意馬,只覺得觸手的地方都滾燙不已。
就在她摸到褲子口袋時,手腕陡然被攥住。
鍾離一驚,以為是被發現了。
誰知抬眼望去,卻見君煜眼依舊是閉著的,唇角卻噙著一抹邪性的笑,「急什麼?這就給你。」
說著話,他還牽引著她的手,落在他的皮帶扣上!
鍾離:「……?!」
忍無可忍,她一個手刀砍上他的頸側,醉酒的君煜徹底不鬧騰了。
鍾離解決了這麼個麻煩,終於在他褲子口袋裡摸出了那條冥血晶石項鍊。
她拿在手中拋了一下又接住,轉身走出君煜的房間。
來到自己的房間後,鍾離拿出手機給蘭溪打了個電話。
沒過多久,窗台外顯現明火。
鍾離接到暗號,翻身出去,幾個起落間來到景園的圍牆外。
看到蘭溪以後,鍾離笑了笑,攤開掌心遞到他面前,「這個東西,拿去給舒兒配藥。」
蘭溪微微詫異,「阿離,拍賣會上的事我都聽說了,你是怎麼從君煜那把東西要來的?」
鍾離掩唇輕咳一聲,她總不能說自己是偷的吧?
於是叉開話題道:「先跟我來吧。」
她轉身就要翻進去,卻見蘭溪一臉為難道:「阿離,我……我進不去。」
「嗷!」鍾離一拍腦門,居然忘了蘭溪沒有身手!
她又回過頭來,一把攬住蘭溪的腰,一手攀上牆壁,踩著垂直的牆壁,三兩步翻了過來。
哪怕帶著一個男人,也輕鬆的如履平地。
黑夜的遮掩下,蘭溪的臉又光速變紅,只能緊緊抱著懷裡的醫藥箱來轉移注意力。
然而,鍾離剛攜著蘭溪落在地上,準備翻進二樓的窗戶里時,突然聽到一聲驚喝,「鍾少,你竟然敢藍杏出牆!」
鍾離聞言一個腳軟,差點摔了。
這麼沙雕的話,一聽就是出自程銘之口。
果然,她一抬頭,就看到程銘一臉悲憤地站在她對面。
盯著,或者說用目光絞殺著她攬著蘭溪的那隻手臂,活像是她幹了什麼對不起他家少爺的事。
而在程銘的身邊,站著萬年冰山面癱臉遲洋,盯著她的目光滿是戒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