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到底幾歲了?」鍾離問道。
竟然還幼稚到跟人比腹肌了!
「25。」君煜語氣頗為自豪,「比他年輕的多。」
鍾離:「……」
這人拿一個絲毫比不上自己的人一直比著,還來勁了,只因為她打馬虎眼般的誇了那人兩句?
她那時是為了不下水來搪塞白逸凡的好不好?
然而,還沒完。
君煜接著道:「所以,以後看到那種老男人,不許叫哥哥!」
頓了頓,又補充一句,「叫別人也不可以。」
鍾離:「……」
合著你的意思就是只能叫你哥哥得了唄?
她還以為經過這麼一段時間,這人會把那件事忘了。
沒想到這個時候能跟她算總帳。
男人心眼兒要是小起來,也挺令人汗顏的。
「喂喂喂!過分了啊!」那邊的白逸凡終於炸毛,「君少是不是太不厚道了?你當我聾子聽不見的麼?」
鍾離微微一驚,忙將被他按在身上的手抽回。
君煜臉上倒是一派自然,絲毫無背後說人壞話,被人當場抓包的尷尬之色。
還不忘對著白逸凡毒舌一句,「我只是幫你認清現實。」
白逸凡:「……」
譚箏看著君煜和鍾離兩個人的互動,心裡嫉恨極了。
她雖不能完全聽清兩人在說些什麼,但兩人曖昧的動作卻是一五一十地落在了她的眼中。
她原本還不確定,眼下確認無疑,就是鍾離這個不要臉的男人企圖勾引君煜!
她心神震顫間不經意踩了一下白逸凡的腳。
白逸凡「哎呦」一聲,吃痛道:「小箏,你怎麼了?這會兒老心不在焉的。」
他問著話,看著譚箏的目光,當即心領神會。
當即嘆了口氣,規勸道:「作為朋友我還是勸你一句,是個人都能看得出來,君煜對你沒這心思,你還是別打他的主意了,放棄他這棵鐵樹,你會發現一大片森林等著你呢。」
「不可能。」譚箏眼底微有濕意,「你不懂,你根本不了解我有多愛他,我喜歡他喜歡了整個青春,要不是我爸爸……」
譚箏說著說著語塞到哽咽,微微閉上眼,定了定心神,再一睜開。
她眼底划過一道詭光,壓低聲音道:「你倒是說說,你想不想要那個男孩子?」
白逸凡俊逸的眉峰微皺,「你要幹什麼?我提前奉勸你,別做傻事,君煜這個人,你加上我都吃罪不起,你可別作死的去得罪他。」
譚箏頗為鄙視地看了眼白逸凡,「瞧你這齣息,我知道分寸的。」
說著她鬆開白逸凡的手,轉身道:「我去趟洗手間。」
對於譚箏的離開,君煜和鍾離兩人皆漠不關心。
隨著音樂接近尾聲,兩人也漸漸停了下來。
頭頂的燈重新亮起,白逸凡鼓著掌道:「兩位男士配合的華爾茲也能跳這麼唯美,我今天可真是大開眼界。」
君煜攬著鍾離的肩靠在了池壁上,兩人都有些輕喘,不知是累的,還是因為別的什麼。
這時,池邊的女服務員端著托盤迎了上來。
君煜隨手拿了一杯紅酒,順手將一旁的果汁遞給鍾離,而白逸凡也拿了一杯紅酒。
鍾離跳了那麼大會兒,的確是有些口渴,舉杯就要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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