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離伸手接過,點了點頭,「不錯。」
君煜其人,果然不能小看了。
她女扮男裝十多年,統共也就舒兒和蘭溪兩個人知道她是女人。
哪怕是傅衍,也沒有發現這個秘密。
而君煜不過是短短几天的時間,就懷疑到了這方面,這讓她不得不提防。
想起君煜,鍾離多嘴地問了句,「蘭溪,你知不知道『附骨』是什麼東西?」
蘭溪眼睛微微瞪大,「阿離怎麼會問到這個?不對,你怎麼會知道這個?」
鍾離看著蘭溪一臉緊張的樣子,解釋道:「沒什麼,這跟我沒什麼關係,就是問問而已。」
蘭溪鬆了一口氣,「附骨實際又稱附蠱,因附著在人的骨頭上而衍生出了另一個名字,是京國西南邊境偏遠民族古時的一種陰邪害人的東西。」
「當然現在這種東西不知道還存不存在,我只是在我師傅的醫書裡面看到過。」
「根據書上記載的,這東西會損害人的心性,讓人產生暴虐的情緒,增強被下蠱人的破壞力。」
「一旦下到人的身體裡,會定時發作,時間久了,則會徹底失去心智,成為一個瘋子也不是不可能的。」
蘭溪每說一句,鍾離眉間愁雲就濃重一分。
待他說完,她問道:「有什麼解蠱的辦法麼?」
蘭溪一臉遺憾道:「當時我還沒看到後面的內容,就被師傅抓去試藥去了。後來一場大火將師傅住的地方全燒了,師傅不知道去哪了,而在那裡的藥材和醫書更是都被燒乾淨了。」
蘭溪說道後面,臉色逐漸沉重。
鍾離嘆了口氣,拍了拍他的肩膀,「抱歉,別往心裡去。不過,我們的人一直都在追查他的消息,你師傅只要還活著,總有一天會找到的。我去找六爺了。」
殷門門主殷烈,因在兄弟中排行老六,人稱殷六爺。
不過外人都說這人是個天煞孤星的命,剋死了父母,剋死了五個哥哥,剋死了年輕的妻子,唯獨剩一個女兒,又是走幾步路,說上幾句話就會累的昏睡的病秧子。
由此他的其他親戚都躲他躲得遠遠的,生怕一不小心給他剋死了。
明窗幾淨的書房內,鍾離到的時候,殷烈正在練習書法,而雷英石雷管家侍立在他身側。
鍾離就原地靜默地等著,直到殷烈停筆,抬頭看過來,她才上前一步喚道:「義父。」
殷烈點頭「嗯」了一聲,「去看過舒兒了?」
「是。」
殷烈頓了頓,「聽說,你現在和君家四少住在一起?」
鍾離身子躬了三分,「愧對義父教誨,不過,瞅到機會,我會離開的。」
「矮~」殷烈擺了擺手,「我不讓你招惹他是因為他這人城府很深,實力又不容小覷。即便是做不成朋友,也不要有萬分之一的機會成為敵人。」
「上次的話我說了一半,這會兒不忙,就詳細點告訴你。你知道君煜為什麼能成為君家家主麼?」
鍾離:「阿離洗耳恭聽。」
「得了,叫我一聲義父,也別拘得跟小古板似的。」殷烈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