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約五十上下,中等個頭,但頭頂三花聚頂,實力很強。【記住本站域名】
「蘇定安怎麼會認識如此厲害的宗師高手?」
秦世明心裡泛起了嘀咕,還是面不改色的跟著蘇定安進了包間。
「老高,老彭,我跟你們倆介紹一下,這位我女婿。」
蘇定安喝了不少酒,舌頭有些打結,卻難掩興奮激動之情,他心裡是百分之百認可秦世明的。
「高叔叔好,彭叔叔好,晚輩秦世明,見過兩位叔叔。」
見桌上擺著香菸,秦世明趕緊奉上香菸。
「小伙子很精神,能喝酒不?」
老高,高遠,與蘇定安一樣,體制內的一名科長,工資不高,但生活過得很滋潤,腆著大肚子,胖乎乎的很有富態相。
「能喝一些。」
秦世明笑著坐了下來。
「能喝就好,你老丈人喝酒不行,這才兩瓶下肚臉都紅了,遇上了你就別想跑,陪我跟老彭好好喝幾杯。」
一聽能喝酒,高遠眼前為之一亮。
高遠這人不好女色,不貪戀權勢,唯獨就喜歡喝酒。
就這麼說吧,酒只要沾到舌頭上,什麼年份,多少度,什麼牌子一清二楚,堪稱酒神。
「行,能陪兩位叔叔吃飯喝酒,是小輩的榮幸,日後,我與聽秋大喜那天,還得請兩位叔叔鎮鎮場子呢。」
秦世明也不客氣,既然是老丈人的老同學老朋友,身為晚輩,秦世明姿態放得很低,加上孔聽秋之前有交代,可別讓蘇定安喝多了回不了家,那才麻煩。
「喲,老蘇,你這女婿很會講話嘛。」
高遠一聽笑得更歡,一邊給秦世明倒酒,一邊問道:「小伙子幹什麼工作的?能跟老蘇寶貝女兒搞對象,厲害了啊。」
「讓高叔叔您見笑了,我在一家公司當銷售經理,自己跟朋友合夥做點小生意,沒什麼大本事。」
秦世明謙虛笑了笑,目光卻有意無意瞄了瞄旁邊的彭姓男子。
「好好好,來,咱爺倆先走一個,潤潤嗓子?」高遠笑眯眯端起酒杯。
二兩的杯子,滿滿一杯,酒香四溢。
「正好有點口渴了,我敬高叔叔您。」
說罷,秦世明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好酒量。」
高遠眼睛更亮數分,也跟著幹了。
這邊,秦世明拿過酒瓶,給高遠滿上後,又在彭姓男子酒杯里添了一些酒,雖然酒杯里有酒,但這是規矩。
給自己滿上後,秦世明端起酒杯沖彭姓男子道:「彭叔叔,初次見面,晚輩敬你一杯,往後還請你多多關照。」
秦世明照例一口悶,茅台的酒醬香味兒很濃,入喉順、柔,張嘴「砸」的一聲,口腔留香。
「好說。」
彭姓男子話不多,但還是笑著把酒喝了。
「世明啊,你彭叔叔在京都做生意,跟你彭叔叔好好親近親近,以後你跟聽秋結婚的時候,讓他多隨點份子,哈哈。」
一旁的高遠開著玩笑道。
「別聽這死胖子胡說,來京都玩兒隨時聯繫我,叔叔請你喝酒。」彭姓男子白了一眼高遠,隨手地上一張名片。
彭山,京都市彭家灣度假區董事長。
京都?彭家?
秦世明沒什麼印象,但還是接過名片,表示感謝。
「哈哈哈。」
高遠哈哈大笑,提起酒瓶又要倒酒,不想被秦世明摁住了。
「小秦,什麼意思?」
高遠眉頭一皺。
「高叔叔,您恐怕不能喝酒了。」秦世明擰著眉頭,認真觀察高遠的氣色,很明顯的酒精肝,再喝下去,非得喝死在酒桌上不可。
酒,對秦世明而言,談不上好東西,能喝,是因為喝酒基本沒醉過,沒醉過酒的人只當酒是白開水,哪有什麼癮?
但高遠不同,他的肝臟、腎臟已經被酒精完全侵蝕和麻痹了,再這樣下去,人不一定馬上死,但一定是個「廢物」。
就好比打麻藥一個道理。
為什麼手術室里旁邊坐著一位麻醉師?麻醉師通常穿著涼拖鞋,跟包租公似的把玩著手機,看起來無比悠閒、輕鬆。
原因很簡單,如果他開始慌了,手術台上那位也就差不多到點兒了。
「小秦,你這是要讓我不痛快嗎?」
高遠臉頓時沉了下來,酒瓶往桌上重重一磕,如不是看在蘇定安的面子上,高遠就得攆人了。
不喝酒,人生還有什麼滋味?
酒,就是高遠的命!
彭山與蘇定安也好奇的看著秦世明,喝得好好的,怎麼不讓喝了?
酒量不行?認輸了?
「不,我是想讓高叔叔你多活一些日子,至少,別死在酒桌上。」秦世明現在已經百分之百確定高遠生病了。看書溂
酒精肝只是其中之一,還有別的病,比如三高,此外,高遠的手有些輕微顫抖,這就說明酒精對神經的入侵很嚴重。
「你咒我是不是?」
高遠氣得拍桌子,「老蘇,你女婿是不是太不上道了……」
「高叔叔,你得了酒精肝、三高,我想,你不會不知道吧?而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今天這個酒局是你攢的,就為了在臨死前,跟老同學老朋友痛痛快快喝一場,對嗎?」
從一進門,秦世明便發現高遠坐在主客位置,再結合高遠的工作性質、職位,他不可能不清楚自己的身體狀況。
老同學老朋友見面,可以敘舊,也可以是做最後的道別。
「老高,你生病了?你都酒精肝了,還請我們喝酒?」
蘇定安聞言面色大變。
「……」
彭山沒有開口,他敏銳的捕捉到高遠臉上神情變化後,更多的注意力則放在了秦世明身上。
他是怎麼看出高遠生病的?
除了銷售經理,他還是醫生不成?
「小子,你是醫生?」
高遠眯眼盯著秦世明,再無先前笑嘻嘻的彌勒佛表情,肥胖油膩的臉上多了一抹無奈與苦澀。
「是,中醫。」
秦世明點點頭,順勢將酒瓶擱到一旁,這酒指定是不能再喝了。
「老高,你真生病了?」彭山問道。
蘇定安的眼神也投了過去,他們在等答案。
「是,我生病了,而且命不久矣,多則半年,少則三個月活頭了。」高遠深深看了秦世明一眼,長出一口氣道:「就跟小秦說的一樣,這一次執意要請你們聚一聚,就當是見最後一面,跟你們兩位老同學道別了。」
蘇定安轉頭看了一眼秦世明,神情複雜。
每一次跟這小子吃飯喝酒都沒好事,之前自己的老父親蘇昌平,也是生病然後走了,現在又輪到自己的老同學了。
但,本事是真的有!
一端杯子就看出來人有病了,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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