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鬼給錢胖子打完電話，又取出一疊厚厚的資料，交由秦世明。
「這是什麼？」
秦世明皺眉，沒有立即打開瞧。
「第一，是尋找影子殺手的方法，我已經做了一部分，因為現在在腳盆雞，國內的事情照顧不到，你可以按照的方法尋找，一定能抓住影子殺手的，就是工作量比較大。」
老鬼點上一根煙，猛吸兩口，接著道：「第二，上面是有關麻生合夫昨天U盤裡，手機里的信息，我全部整理了一下，你可以抽空看看，對你，對錢少爺應該有用。」
「你看過了？」
見老鬼嘴角盪起一抹猥瑣笑容，秦世明頓時就明白了。
麻生合夫那狗東西，連獵艷錄都搞出來了，李小芸就大概掃了幾眼，臉都紅了，那手機里傳出來的東西，豈不是更辣眼睛？
老鬼執著於腳盆雞愛情電影，不遠千里來到這裡學習，豈有不看的道理？
「嘿嘿。」
老鬼賤笑，並不否認。
秦世明掃了一眼麻生合夫的資料，搖搖頭，將其丟到一邊，他對死人提不起興趣來，不過，至於老鬼提到的影子殺手，他興趣很濃。
也必須有興趣，因為影子殺手拿了羅斯家族的花紅，已經連續出手兩三次了，秦世明不能讓他再這麼囂張下去了。
「大數據？什麼意思？」
老鬼給的資料專業性很強，秦世明就看了一眼標題，眉頭便擰了起來，字兒是認識，不過具體什麼意思，怎麼操作，他真不懂。
「大數據，其實就是數據信息採集，然後篩選，一層一層踢出來，所以我說工作量非常大，不過一旦確定目標，準確率幾乎百分之百。」
老鬼道：「如果不是臨危受命來到腳盆雞發展，再給我十天半個月，我必能找出影子殺手。」
「咳咳。」
察覺到秦世明帶著寒意掃過來，老鬼清清嗓子，話鋒一轉。
「大數據其實很好理解，就這麼說吧，像是你我的頭頂上有一張看不見，卻又實實在在存在的網，在這張網下面的所有人，都被它監控著，哪怕放個屁，它都能在最短時間內分析出屁的成分。每一個人在大數據下面，都跟沒穿衣服一樣。」
「身高體重年齡血性，包括職業存款愛好等等，都會一一呈現出來。」
「或許很多人覺得大數據玄之又玄，沒那麼神奇，其實不妨認真回憶一下，就比如我們在刷小視頻一樣，今天我有點不舒服，有百分之八十的機率會刷到一些醫生給的小妙招。」
「想買一台車子，各種車評人就跳出來了。」
「我很好奇。」
秦世明對大數據有過了解，其實就是一個巨大的超大的資料庫，好比手機里的搜索軟體一樣，但大數據屬於自動識別。
「你都不知道影子殺手什麼模樣，甚至男女都分辨不清楚，動用大數據有什麼用？」
「反其道而行之。」
老鬼正色道：「根據影子殺手出手次數來判定，此人從未來過炎黃王國，更沒去過江海市。我們只需要逐一排查出那一段時間來過江海的人，再從剩下的人里逐一排除，根據影子殺手的特點，我上面做了標註、提示……」
「難怪你說工作量比較大，辦法雖然笨了一點，但應該有不錯的效果。」
秦世明點點頭，認同老鬼的辦法。
笨辦法也是辦法，好過坐等影子下手吧。
「這一份資料我收下了，有關麻生合夫的資料，你還是轉交給錢胖子吧，他應該很感興趣，保不准將來還會成為小黃文的小說家。」
「唔，你也可以多學習學習，你同樣具備成為小黃小說家的潛質。」說著，秦世明抬頭瞥了一眼老鬼，不，應該是加藤老黑。
狗東西，還走上桃花運了。
在炎黃王國，快四十歲的老鬼，因長相奇醜無比，連妓女都不做他的生意，可想而知，小日子過得有多難。
他娘的，一到腳盆雞，老鬼這貨還成了香餑餑，狗東西居然跟不穿衣服的女明星都勾搭在一塊兒了。
說不羨慕是假的，但不多。
「我對小說家沒興趣，我喜歡真刀真槍的實操，未來打算進軍腳盆雞成人影視文化中心去工作，爭取每一部作品都是絕對的男一號。」
老鬼叼著煙，抬頭四十五度角往上看，奇醜無比的臉居然有那麼一點點滄桑感。
「小說沒意思，就忒麼知道意淫，天天開車有毛用，不如實際操作一把……」
「……」
秦世明滿頭黑線，狗東西，忒麼的還得意起來了。
「要實際操作什麼啊？老鬼，帶上老子。」
兩人正聊著，錢胖子的聲音傳了進來。
連上三樓，錢胖子直喘氣兒，黑眼圈很重，一看就沒休息好，昨晚估計又把彈夾給清空了吧。
「死胖子，我最後提醒你一次，一定要節制。」
見錢多多走路腿都發軟，秦世明不得不提醒兩句。
「哎，甭提了，惠子昨天晚上太瘋狂了，完全扛不住啊，這娘們兒那是真忒麼得狠。」
錢多多坐下，喝了一大口水，點上一根煙，猛吸了兩口。
「狠？怎麼？槍給你打爛了？」
老鬼在一旁笑著打趣道。
「滾蛋！」
瞪了老鬼一眼，錢多多衝秦世明道：「老秦，昨晚我跟你聊過的，我把麻生合夫骨灰給送到家裡去，人一點不傷心，就那麼擺在餐桌上，還給我下面吃，我忒麼哪有胃口？」
「騷娘們兒勾引老子，比我還放得開，最後玩嗨了，惠子居然直接把骨灰盒抱起來給砸了，媽的，殯儀館沒燒乾淨，還有骨頭呢。」
「你們猜最後怎麼著？」
秦世明、老鬼不語，兩人齊齊看向錢多多。
「辦完事後，惠子直接用吸塵器將其骨灰吸起來，再倒入馬桶里衝掉，就跟沒事人一樣，繼續睡覺。那忒麼哪裡是死了老公啊，根本就是剛娶進門兒的新媳婦兒，瘋狂，腰都要散架了。」
說完，錢多多用力錘了錘後腰，真酸。
「麻生合夫的女兒呢，就沒一點反應嗎？還是你昨天沒通知她女兒？」秦世明心想，惠子是麻生合夫小媳婦兒，感情不深可以理解。
但，麻生合夫是有家人的。
「哼！」
提到麻生合夫的女兒，錢多多臉上閃過一抹冷笑，不，是嘲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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