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酥脆了，焦黃焦黃的，挺好。」
大概有幾分鐘的樣子，秦世明示意周齊幫忙，兩人又把渡邊三泰重新吊高起來。
「秦老弟，是不是還沒來得及放鹽呢？孜然粉辣椒麵得用上啊。」
周齊也學到了精髓，有些時候審訊其實沒那麼難，甚至都根本不用問，總有辦法會讓他主動開口的。
要知道，全世界對待間諜的方式都不會太友好！
「沒關係，腳盆雞其實更喜歡抹醬蘸著吃，無所謂啦，反正身上還有這麼多肉，隨時隨地都可以重新炸一份兒嘛。」
「對對對，有道理有道理。」
周齊連連點頭，「來來來，把刀遞給我，你休息，我來切幾片肉。」
「你不行，你刀法不好，還是我來吧。」
秦世明搖搖頭拒絕了，「對了，要不請倆觀眾過來現場觀摩觀摩？」
「要觀眾還不簡單嗎？我這就去請！」
周齊哪能不懂秦世明的意思？轉身出門，兩分鐘後，帶回來一名戴著眼鏡的中年男子，中年男子很白很瘦，看上去有點營養不良，屬於那種丟入人群中再也找不出來的貨色。
只是，男人半張臉有點紅腫，嘴角有鮮血滲出。
「這狗人在我們抓到他的時候，想要咬破牙齒里的毒藥，被我們的人拔了牙齒。」
「可就算是這樣，他的嘴依舊很硬。」
周齊哼哼著鼻子，心說進了這扇門，等同於進了閻王殿，不怕你嘴硬，就怕你撐不住！
「沒關係，沒關係，請我們的觀眾坐下好好觀摩吧，要不咱們先給他做一份炸小雞兒？」
秦世明嘿嘿一笑，不懷好意的盯上了懸掛起來的渡邊三泰。
此刻的渡邊三泰渾身上下全都被汗水給打濕了，如同打擺子一樣，渾身不停哆嗦，兩顆眼珠子滿滿全都是恐懼。
他後悔來炎黃王國，他甚至後悔生在腳盆雞了。
不過，剛剛送進來的觀眾涼介川子則表現得很淡定，他沒有說話，眼裡也沒有任何情緒流過，只是靜靜的看著房間裡的一切。
其目光最終落在了秦世明身上。
「放了我，放了我，我什麼都交代了，給我一個痛快好不好？我求求你們了。」
渡邊三泰只能求饒，此外他什麼都做不了。
「他就是涼介川子，他就是江海市，不，是整個吳越行省間諜頭子，有關你的信息全都是他給我的，你去找他啊。」
看著秦世明手中的刀，逐漸貼近自己的下半身，渡邊三泰慌了。
那種冰涼好似薄荷。
「撕拉！」
秦世明就跟沒聽見一樣，一把拽下渡邊三泰最後的遮羞布，如同尿不濕一樣的底褲被撕扯下來，露出蚯蚓一樣的小雞仔。
是真的小，是真的黑。
「你家這雞從小營養不良吧，還是因為輻射畸形了？這么小？」
秦世明搖頭，一臉嫌棄的撇撇嘴。
「就這大的小雞仔，炸出來夠他吃麼？」
提到「他」的時候，秦世明饒有意味的望向了坐在一旁觀摩的涼介川子，他的神情依舊淡定，甚至眼裡看不到絲毫情緒。
有種！
「不，不要，你們放過我，你們去收拾他啊，我把我知道的全都交代了，你們還想怎麼樣？」
渡邊三泰崩潰大哭，他很悲傷。
他可是堂堂腳盆雞北辰一刀流新一任流主，堂堂宗師級別的強者，可惜，來炎黃王國晃悠了一圈兒，他媽的，褲子都被人扒了。
這臉，還要不要了？
不，現在是命能不能保住的問題。
再說，小雞仔能不小嗎？就這種情況，它有可能會變大嗎？
它需要刺激，但不是打擊。
「你朋友骨頭很硬，所以，我們決定找你玩一點很新的東西，給他開開眼，就沖油炸小雞仔開始。」
秦世明鬼魅一下，用鑷子嫌棄的提起小雞仔子，手術刀從其根部斬下。
「咻……」
小雞命喪黃泉，還帶著體溫便飛入油鍋里，油鍋瞬間沸騰。
「啊……」
痛覺襲來，渡邊三泰仰天慘叫，慘叫聲沒了往日的渾厚，多了些許尖銳、悽厲。
他，不完整了。
小雞仔很嫩，只是用了短短三分鐘，便外表焦黃，只是你撈起來的時候小了許多。
秦世明將其撈起，盤子裝好，上面撒了各種佐料，送到涼介川子面前。
「……」
涼介川子臉上有了情緒，但依舊沒有開口的意思。
「涼介先生，大半夜請你過來主要是想請你吃夜宵的，這小雞兒炸得不錯，食材還賊新鮮，你一定會喜歡的。」
「我不會吃的，我寧願餓死都不會吃的！」
涼介川子終於開口，吃自己人的肉，他干不出來！
「不，你一定會吃的！」
秦世明一臉篤定，「現在你不吃，只是肚子不餓而已，讓你一天不吃飯，你不餓嗎？三天不吃飯你不餓嗎？」
「別說這麼美味的炸小雞兒了，餓你三天，給你拉泡屎，你都搶著吃，你信嗎？」
不吃？
沒關係，秦世明有的是辦法讓他吃！
「你想知道什麼。」涼介川子的手開始顫抖，進了這扇門他就知道自己活不了了，可就算是死，他們也不會給自己機會。
至少，不會讓自己死得太痛快。
「呵呵。」
秦世明淡淡一笑，別過頭不再理會涼介川子，轉身沖周齊道「周老哥，你請來的客人，對咱們的食材不太滿意，要不咱們給他多準備兩道硬菜？」
「什麼硬菜？」
「無骨雞爪！」
秦世明瞄上了渡邊三泰的兩隻手，臉上露出了一抹惡魔般的笑容。
「名菜啊，用來招待客人，挺好，我贊成！」
周齊舉手贊成，還特地給秦世明搬來一張椅子，方便秦世明操作。
「給我準備一把老虎鉗。」
「做什麼用？」
「把骨頭夾出來啊。」
秦世明開始介紹無骨鳳爪這道名菜的製作方法，「咱們需要將爪子破開皮兒，然後用夾子，將骨頭，一根一根兒扯下來，沒有骨頭，咬起來才方便嘛，同時，也更入味兒呢。」
「……」
涼介川子的手開始哆嗦了，腦子裡莫名就有了那個畫面感。
但，秦世明要讓這個畫面出現在他的眼前！
「啊……殺了我吧，殺了我吧……」
在渡邊三泰的嚎叫聲中，一截一截的手指頭被取了下來，丟入油鍋之中，先炸了起來。
「我交代，我什麼都交代！」
涼介川子情緒崩潰，他扛不住了。
他是受過特訓，可經受各種折磨，但這不是折磨，這是惡魔，秦世明就是一個惡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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