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克峰,世界上唯一一款具備收藏價值的神車。
但普通人沒資格收藏,甚至普通人都不知道奧迪有一款車叫做派克峰,因為有錢人都不一定知道派克峰,譬如方研。
「什麼派克峰?奧迪有這款車嗎?我怎麼沒聽過?」
方研扒拉了一下木楞在原地的劉科,擰著秀眉道;「問你話呢,回答我啊,什麼叫派克峰,很貴嗎?」
「不貴,才三個小目標而已。」
秦世明站在原地,負手而立。
「三,三個小目標?你去搶銀行吧你,想錢想瘋了是嗎?」
方研如同被踩了尾巴的貓,一下子跳了起來,方研的確是千金小姐,大戶人家出生,但三個小目標不是小數目,方家一個樓盤賣光都不一定能賺三個小目標。
第一反應就是,秦世明碰瓷,故意坑自己。
「你不是什麼車都見過嗎?派克峰都沒聽說過,會不會有點丟人?」秦世明沒搭理方研,目光落在目瞪狗呆的方正南身上,嘴角勾起的一抹戲謔嘲弄,逐漸放大。
秦世明本只想做一個低調的男人,可惜天不遂人願吶,總有傻子一次又一次想來糟踐自己,卻又無形之中被自己摁在地上摩擦。
上天作證,他沒裝逼。
因為派克峰真的很值錢,出廠價格並不高,因為稀少,物以稀為貴,而炎黃王國又是最擅長炒作的國度,一輛奧迪炒到了三個小目標的天價。
秦世明這輛派克峰一共開了不到五千公里,卻是多年老車,十年購買保險的價格,恐怕已經超過雲頂山一套別墅的價格了。
別的車就是單純的車而已,派克峰不同,車中奢侈品,收藏品。
「你,你胡說八道。」
方正南腦中閃過一抹靈光,指著秦世明的車子道:「這根本就不是派克峰,不過是一輛改裝車,很像派克峰而已,你一個臭當兵的,哪有錢買派克峰?」
「全世界僅三輛派克峰,你上哪兒買的?有發票嗎?」
方正南咄咄逼人,越說越覺得自己有道理。
望月樓吃飯的檔口,大家提到了秦世明,雖然確定秦世明並未坐牢,但當兵的能有什麼錢?三年義務兵而已,屁都算不上。
按照炎黃王國的標準,三年義務兵退伍費不過十來萬而已,十來萬連派克峰的車軲轆都買不來。
「對對對,南哥言之有理。」
劉科也找到了靈感,剛剛是他開車撞的,如果是派克峰的話,自己賠不起,怕還得連累家族掏錢,幾個小目標的東西,自己賠得起嗎?
秦世明像是擁有幾個小目標的人嗎?
不像。
「吃牛不上稅,開一輛改裝車出來,裝什麼大尾巴狼,就這破車,給你三十萬算看得起你了,哼!」
「窮逼就是窮逼,還想拿派克峰來裝,當我們都不識數?」
方研抱著玉臂,冷冷盯著秦世明,她也認定秦世明開不起派克峰。
因為,全球僅有三輛,國內僅有一輛派克峰而已。
秦世明拿什麼去擁有?
正如,秦世明沒資格擁有自己一樣!
「懶得搭理你們。」
秦世明指向一旁的司機,道:「小李,你馬上報警,我聞到某些人一身酒味兒,我來給保險公司打電話。」
「報警!」
劉科心裡有點慌,酒駕可是要吊銷駕照的啊。
然而,來不及阻止,代駕小李已經通知完了督查院的人,附近的交警會在最短時間趕到,出具交通事故責任書。
不過,今天晚上不同,保險公司得知派克峰被撞了,僅花費了不到十分鐘,保險公司來人了,其速度與督查院工作人員只是前後腳而已。
「這是代駕,車子交給你們處理,不能私了,該怎麼辦就怎麼辦。」
秦世明沒功夫跟幾個爛人浪費時間,讓保險公司的人把自己送了回去,現場則交由保險公司經理處理,保險公司經理叫做江濤,是一個三十多歲的年輕人。
這輛派克峰的保險,每年江濤可以拿到超過三十萬的提成,自然將派克峰車主當成上帝一般捧著,所以,得知派克峰被撞了,江濤第一時間帶著人趕了過來。
「路虎車輛全責,駕駛員劉科涉嫌酒駕。」
責任認定書很快下來,如秦世明所預料的那樣,劉科被當場帶走,只留下方研與方正南兩人愣在原地,直到督查院來人的時候,他們才知道闖禍了。
酒駕,不是小事!
昨天新婚大喜之日,新娘被帶到看守所;
今晚洞房花燭之夜,新郎因酒駕被帶到看守所。
這是提前商量好的吧!
而直到保險公司經理江濤確定,這是一輛奧迪派克峰,而並非改裝的奧迪之後,方正南與方研才知道闖了大禍。
「真,真的是派克峰?」
方研驚得瞳孔放大,嘴巴能塞下一整顆雞蛋,那點酒意也瞬間消散全無。
「千真萬確。」
自己客戶的車被懟了,江濤心裡很不是滋味兒,為了給客戶留下好印象,江濤勢必要為車主秦世明爭取最大的利益。
「你們是駕駛員朋友吧,麻煩你們通知一下駕駛員家屬,準備賣房子賣腎吧。」
江濤黑著臉毫不客氣道:「酒駕保險公司不賠,但我們身為受害者保險公司,將會對你們進行代為追償。」
「對了,派克峰後保險槓完全損毀,可能會涉及到一些電子元件,這些都需要從國外定製,且全部純手工製造,前前後後先準備個兩千萬吧。」
「什麼?兩千萬?就撞凹了那麼一點兒,就要兩千萬?」
方研驚叫道:「你們怎麼不去搶銀行啊?」
「嫌多是吧?呵呵,那你們就等著傳票吧,哼!」
江濤根本不搭理方研,雖然這個女人很漂亮,但屬實沒什麼腦子。
「把拖車調過來,帶回去定損,一定要保證客戶利益不受損失,哼!」
說完,江濤一攏西服,帶著人走了。
方研與方正南對視一眼,兄妹二人凌亂在風中,傻眼了。
方研心中在悲乎,自己命咋就那麼苦呢?剛結婚,不是自己在看守所過夜,就是老公在看守所過夜,一次任性之舉,居然砸出去了兩千多萬!
老公劉科甚至要面臨坐牢的風險!
完蛋了,不賠錢這一次真成勞改犯了。
「那混蛋哪裡來那麼多的錢?他哪裡買得起派克峰?」
對秦世明的恨,又濃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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