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世明被懟得很沒脾氣，也不好向李小芸發火。
「有沒有第四，第五？」
「周一夢的病怎麼來的？她那好像不是走火入魔吧？」
秦世明不笨，此時不問，更待何時？
他並不是很關心周一夢的病，是關心周一夢體內那股「冰寒」之力能否被自己完全吸收。
「就知道你對女人興趣更濃。」
李小芸轉過頭，惡狠狠瞪了秦世明一眼，心裡雖然有氣，但還是聊了起來。
「周一夢，天門山周家最有前途最具天賦的一名女子，她原與我一樣，本是聖女身邊的丫鬟，但周一夢有周家扶持。」
「大概在二十多年前，周一夢那時候僅有宗師初期實力，可她回家一趟，在天門山周家待了半年後，再次歸來，已經是半步陸地仙了。」
「短短半年時間，從宗師初期進階到半步陸地仙？」
秦世明驚訝得瞪大了眼睛。
「這，這可比方研吸血吸男人的修煉速度還要快啊？」
秦世明是真羨慕了。
「你果然還惦記著自己的前女友，你們男人真不是東西，是不是想著把全天下所有美女，全都挨個兒睡一遍？」
女人的腦迴路很清奇，秦世明再次無言以對。
「半年後，周一夢成為半步陸地仙，隨後便成了四大護法之一的朱雀，但，也在那一次後，一夢身體便出現了變化，冰冷刺骨，摸她就像摸冰塊一樣，她的性子也逐漸變得冰冷。」
「你覺得她真的是練功走火入魔了嗎？」
李小芸問道。
「不像。」
秦世明直搖頭，「練功走火入魔，大多數人的結局是丹田爆裂而亡，還有一部分運氣稍好，至少命能保住，還有一部分可能就成了瘋瘋癲癲的傻子、瘋子。」
「我還從來沒聽說過，誰練功走火入魔了，實力不降反增的。」
「我當時也是這麼說的。」
李小芸輕輕點頭，「後來一夢告訴我，她爺爺，也就是周雲義去了一趟崑崙山，在山裡挖到一塊冰魄，這塊冰魄蘊含著磅礴、渾厚的能量，被她吞了進去。」
「有了源源不斷的能量支持，她幾乎在一夜之間脫胎換骨，用了半年時間穩固境界，在周雲義的幫助下，壓制住了冰魄帶來的衝擊。」
「她曾告訴我，這半年，她就是一座冰雕。」
「冰魄？」
秦世明記在心裡，腦子裡突然想到了一部古裝電視劇，那裡面也有冰魄，可那東西不是用來為屍身防腐的嗎？
冰魄還蘊含了龐大能量？
「如果我有家族全力支持，何至於十年了，還是聖女身邊的一名丫鬟，何至於才剛剛進階為半步陸地仙？」
李小芸心有不甘，又把她那個該死的弟弟李東升罵了一遍。
「那周雲義是什麼級別的高手？陸地仙？」
秦世明岔開話題。
「不太清楚，但至少是陸地仙吧，能夠殺得了他的人，至少也是陸地仙。」李小芸想了想道，這個層次的高手過招她從未見過，說不準。
「我很好奇一點。」
秦世明就好像好奇寶寶一樣，總有問不完的問題。
「周雲義死了，周一夢怎麼一點也不傷心？也不把老頭兒屍體帶回天門山好好安葬，就隨隨便便處理了？」
「作為親孫女，為什麼不找葉家人報仇呢？難道她跟她爺爺不是親生的？」
李小芸嫌棄的白了秦世明一眼，「要不你去問問她本人？」
「我不敢。」
秦世明直接認慫。
十年前就是半步陸地仙，體內有源源不斷的能量供應，再加上龍門的龐大資源扶持，修行速度一日千里，陸地仙只是保底。
而越是漂亮的女人越危險，何況周一夢身邊還有一條舔狗青龍。
那忒麼是舔狗嗎？不，那是一條一生就認一名主子的藏獒。
「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慫了？」
李小芸嘴角盪起一抹嘲弄，「還有你不敢招惹的女人？」
「……」
秦世明很識相的閉上嘴，在女人面前低頭，秦世明並不覺得丟人。
「首先，周雲義的確是一夢親爺爺，這無可厚非；其次，人死不能復生，至於是誰殺了周雲義，沒人知道，她要報仇，也得知道敵人是誰。」
李小芸的嘲弄適可而止，雖然諷刺秦世明一番，但還是認認真真回答秦世明的問題。
「最後，也是最重要的一點，能殺周雲義的人，實力必定不低，就算是周一夢也做不到一刀斃命，就算知道敵人是誰，在沒有絕對把握，沒有絕對實力，她不會貿然出手。」
「她不僅是個漂亮的女人，還是一個非常聰明的女人。」
「你懂我意思吧？」
「……」
秦世明連連點頭，自己考慮問題還是太片面了。遠不如周一夢冷靜，親爺爺死了都面不改色，這份穩重，誰能有？
「別小瞧葉家，如果葉天南只是一名普通宗師強者，他敢跟一名半步陸地仙，甚至陸地仙強者為敵嗎？」
李小芸是在提醒秦世明。
「……」
秦世明沉默了。
但他沒有把葉天南詐死一事說出來，甚至他有一個大膽推辭！
——就是詐死的葉天南，弄死了周雲義。
推測很大膽，但又不符合邏輯，葉天南都能把周雲義弄死了，還用得著東躲西藏裝死嗎？這不符合常理。
「我回京都調查你前女友出現一事，如果抓到她了，你要不要見她最後一面？」李小芸突然問道。
「我跟她早沒關係了，你為什麼總把我們聯繫在一起？」
秦世明很頭疼。
退伍之前，除父母之外，方研就是他的精神支柱，可現在，方研就只是他生命中的一個過客而已。
「你們男人果然絕情，人家跟你好過一場，要死了還不肯送人最後一程，真狠心。」
「……」
秦世明懶得辯解，因為再辯解都沒用。
車速很快，兩百公里路程，李小芸就開了一個多小時，直接在機場飛往京都，隨後便將方頭捷達丟給了秦世明開。
「就這麼一點破事兒，電話里聊不清楚嗎？」
認真回想一下，看似得到了很多有用信息，實則沒什麼卵用，至少，秦世明眼下根本無力改變什麼，唯一能做的就是提升自己的實力！
開車，掉轉車頭準備走人，卻不想一輛奔馳大G停在了秦世明旁邊。
「喲，秦總，這麼巧啊？你也來機場送人？」
熟人，張明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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