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芸。
如果不是古家老爺子提醒，秦世明根本不想過多搭理她，縱使她奉獻出了一塊帶著奶香味兒的天眼石。
只是，她找自己做什麼？
方研，不，應該是血門有線索了？
一路直奔京都機場，路上秦世明又同周興文講了一下，就不回四海飯店了，飛機起飛前又接到了黃媛媛打來的電話。
媛媛娛樂公司直播部重新開業，前段日子送往京都審核的片子也過了，可惜，公司幾乎所有演員全部違約離職。
片子拍不下去了。
「等我回來再說，我在飛機上。」
秦世明沒法解釋太多，回程他就定了經濟艙，人多眼雜，何況飛機馬上要起飛了，必須關閉手機。
飛機起飛，秦世明靠著椅背閉上眼，梳理著最近幾日發生的一切，猶如做夢一樣，太不真切。此次京都之行，秦世明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
——自己真的有點嫩。
論古武，不是天下第一；論城府，不及古家老爺子這等老狐狸百分之一。
論麻煩，誰有自己麻煩多？屁事多？
「哎！」
心底一聲長嘆，抱著虱子多了不怕癢的心態，索性什麼都不想，蒙頭大睡。
上午十一點，秦世明終於趕回江海，正要攔車，一輛破捷達一個甩尾，穩穩停靠在秦世明身邊，秦世明剛要張嘴罵娘，車窗里露出李小芸那張絕美而妖媚的臉龐。
女人挑眉的動作格外誘人嫵媚，偏偏李小芸的聲音冷漠中又透著孤傲。
「上車。」
秦世明點點頭，拉開車門坐上副駕。
「轟轟轟。」
破捷達動力可不破，檔位一掛，油門到底，車頭瞬間抬起，如同張開血盆大口的猛虎，嗷嗷嗷的沖了出去，將所有車子甩在身後。
一直上了環城高速後，秦世明這才緩緩開口。
「你們在我身上裝了追蹤器吧，為什麼只要你們找我，一找一個準兒，我要找你們就跟大海撈針一樣？」秦世明心裡很不痛快。
就像生活在三百六十度全景無死角的攝像頭下，撒完尿抖幾下他們都知道，自己對龍門知曉甚少，全靠東拼西湊，消息來源很零碎。
比如開車的李小芸，也只是告訴秦世明其中的一部分而已。
如龍門領路人笑和尚，最典型的笑面虎、老狐狸，一顆低級天眼石就把秦世明的黃金手槍給騙走了，特喵的！
「因為我們是領導，因為我們級別比你高。」
李小芸的回答更加氣人，微微掀起的嘴角，上揚的眉梢，很性感，很傲慢，也很氣人。
「……」
秦世明被懟得不知如何回答，只能摸出一根煙點著壓壓驚。
「你的前女友如今已經是宗師高手了，預計再有兩個月，她就能跟你一樣了。」李小芸接著打擊秦世明。
「宗師高手？」
果然，秦世明掛在嘴角的煙一抖，如不是反應快，煙差點掉褲襠上。
宗師高手！
前有能量藥水，批量生產古武高手，如在地下拳場遇到的灰色長衫少年；
現有以方研為代表的血門歹徒，前前後後不過一個多月時間，從一古武小白，一躍成為宗師級別的高手。
這個世界怎麼了？
宗師高手如此不值錢了？
「吳越行省各個城市，乃至一些偏僻鄉鎮，均有血門門徒蹤跡，短短數天時間，死亡人數過百。」李小芸接著道。
「死這麼多人，龍門還不出手，等著看熱鬧是嗎？」
秦世明面色一沉。
他很不理解龍門的做法。
龍門明明有實力，有能力，有把握在最短時間內，將血門門徒一個個揪出來，一個一個弄死，可他們偏不。
普通人的命不值錢？
「不是不出手，是等血門最後的大佬出手，只有滅了他，才能真正滅掉整個血門。」
李小芸微微搖頭，「血門就像是一顆癌細胞，只要血門老祖不死，血門便能如癌細胞一樣迅速擴散，一發不可收拾。」
「他們在等，在等著血門老祖即將突破的時候，給予他致命一擊。」
「那我們能做什麼？看著干著急？」
斬草除根沒錯，但秦世明絕不能眼睜睜的看著無辜之人死於非命。
「蒼蠅不叮無縫的蛋，死去的這幫人，但凡潔身自好，自食其力，只要別想著不勞而獲，不想著占便宜，能把命給賠上嗎？」李小芸反問道。
「……」
秦世明再次無語。
也對，如陳洪、劉科之流，包括秦葉明在內，全是好色之徒，屬於見到漂亮女人就想撲上去親一口那種，面對漂亮女人的搔首弄姿，他們哪裡扛得住？
死了也白死，該！
「你倒是悲天憫人，讓你當魚餌，犧牲一下色相勾引你前女友你又不樂意。」
李小芸接著嘟囔道，「沒有捨我其誰的勇氣，整得自己一副要拯救天下蒼生的樣子，做給誰看呢？」
「你怎麼不犧牲色相，勾引血門的男人？你腿那麼長，長得又白淨又好看。」秦世明翻了一個白眼，犧牲色相？算了。
秦世明自認為不算好男人，但也不是見了女人就脫褲子的種馬，更沒飢不擇食到跟方研那種不乾淨的女人發生關係。
「我不行，我還是處女呢。」
被秦世明一夸，李小芸臉上紅暈一閃而逝，心裡還挺高興的。
那是，自己要不漂亮，有臉稱之為「京都一姐」嗎？
「我還處男呢……」秦世明撇撇嘴。
「切！」
聞言，李小芸嗤之以鼻，白愣了男人一眼，罵罵咧咧道：「你都忒麼杵爛了，你還處男？我呸，要點臉行嗎？」
「……」
秦世明臉色訕訕，無言以對。
「咳咳咳，言歸正傳，找我來有什麼事？還是你見到方研了？」秦世明很聰明的岔開話題，一想到方研如今成了宗師高手，心裡忽然有點慌。
血門到底是什麼樣的存在，能如此快速的培養出一名宗師強者來？
「看見了，我甚至差一點弄死她，不過在我即將得手的時候，她被一名非常厲害的高手救走了，我還被男人打傷了。」
李小芸秀眉緊鎖，咬牙切齒。
就差那麼一點點！
「你被打傷了？傷哪兒了？用不用我幫你瞧瞧？」
「胸口，你要看嗎？」
李小芸橫了秦世明一眼，臉上閃過一抹慍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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