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到巷口,就看見沈家門前,賓客絡繹不絕。閱讀
一副門庭若市的模樣。
沈宏遠和沈明哲,兩人站在門口迎客。
只不過他們的臉上,笑容都有些牽強。
這時,顧然養母的那一脈沈家。
也帶著賀禮過來了。
沈宏遠、沈明哲兩人。
見到來人,均都神色複雜了起來。
誰不知道,當初就是因為,他們那一脈的顧然強X沈溪。
從而導致兩家人臉面盡失。
如今他們竟然還敢前來。
一名年約四十的貴婦人,濃妝艷抹的,笑著臉的走上前來。
顧然見到這位養母,溫和的臉色,瞬間冷若寒霜。
沈語薇。
自己的這位養母,在外人面前,一向都是賢妻良母模樣。
然而,其心腸實則毒如蛇蠍。
五年前,就是這個心腸惡毒的婦人,給自己下藥,從而對沈溪做出了那種卑劣的事情。
只見她笑著走到了沈宏遠面前,含笑說道。
「大哥,不請自來,還望不要見怪哦。
顧然那個孩子也真是的,這麼大的事也不告訴我一聲。
我是聽朋友說,才知道你們重新接納沈溪了。
而且還聽說沈溪和我們顧然,都已經有了孩子了。
這過去的事情啊,也是該放下了。」
她洋洋灑灑的說著,嘴角勾起了一絲不易察覺的譏諷。
她今晚來道賀是假,來看戲是真。
想著看沈宏遠和沈溪出醜,她心中就忍不住的一陣高興。
沈明哲冷冷一笑。
「你們那一脈,當初將顧然趕出家族,現在這是擺了台階,又要親自前來將他接回去?」
說著,臉上全是譏諷。
沈語薇若無其事的微微一笑。
「沒辦法啊,顧然的養父瀋河年事已高,膝下又無子。
不將顧然接回去,那以後我們這一脈,恐怕就散嘍。」
沈明哲一聲冷哼,還想繼續譏諷。
沈宏遠看著下面的賓客,輕聲咳嗽了一聲。
示意沈明哲到此為止。
接著,他臉上洋起了笑容。
「哎呀,弟妹說的是,一起的事情都過去了,咱們吶就都別再提了。」
那笑容,虛偽,而且牽強。
沈語薇輕輕一笑,就要進去。
這時,顧然和沈溪走了過來。
沈語看向顧然,心中猛的一跳,眼角閃過一絲毒辣。
顧然掃了一眼沈語薇,臉色陰沉如水。
沈溪看到沈語薇,神色也複雜了起來。
五年前那件事情的原因,她身為受害者,知道的雖然不多。
但是也有所猜測。
那件事情,跟面前這位笑容和善,實則心若毒蠍的女人,肯定脫不了干係。
要細究起來,除了自己,顧然也是受害者。
沈語薇淡淡的掃了顧然一眼。
笑道:
「顧然,你我母子總算又再見面了,
以前的事情都過去了,我們沈家,
會不計前嫌,從新加納你回歸。」
言下之意,就是提醒顧然,別不識抬舉。
誰知顧然卻冷冷一笑。
「沈夫人說笑了。
五年前我走出你們家門的那一刻起,就與你們再無干係。
你們那邊怕不是快窮途末路的吧?
接納我?呵呵,你們也配?」
什麼?
顧然和瀋河年那一家,已經脫離關係了?
此言一出,賓客當中,瞬間炸鍋。
顧然和其養母那一脈的事情,他們可不知情。
如今才知道,原來這沈語薇和顧然,竟然早已反目成仇。
同時也有人嗤笑顧然不識抬舉。
瘦死的駱駝比馬強。
沈語那家再怎麼不濟,那也是南都的一大家族啊。
顧然竟然就捨得就這麼撇清關係。
是不是腦子進水了。
沈語薇聞言。
擺起長輩的架子,板著臉不悅道:
「顧然,有你這麼跟長輩說話的麼?
以前錯了就錯了,我們都已經原諒你……」
顧然忽然一陣發笑。
「沈夫人收起你那點小心思吧。
如今沈家無後,要不是瀋河執意要接過回去,
你會甘心大權旁落?」
沈語薇面色一層,怒聲斥責道:
「顧然,你太過分了,別不識好歹。」
「滾開。」
顧然冷聲一喝,眼眸當中冰寒徹骨。
沈語薇頓時被氣到發抖,銀牙緊咬,就要發作。
旁邊的沈明哲,似乎看不下去了。
就過來勸解道:
「二嬸,息怒息怒。
顧然,你也真是的,有這麼跟長輩說話的麼?
如今既然二嬸不計前嫌的接納你回去,你應該感恩才對。
當年你醉酒玷污沈溪,以至被二嬸逐出家門。那是你應受的懲罰。
雖然你錯了,但是現在大家不都原諒你了麼。」
旁人那裡看不出,這沈明哲看著像是勸解。
實則是藉機諷刺顧然。
顧然瞪了沈明哲一眼。
冷笑道:
「這是我跟她的事情,哪兒有你說話的份。
還是說你們沈家的人,都是這般沒有教養的麼。」
話音剛落。
賓客人群當中又是一陣譁然。
顧然竟然一句話就將整個沈家都得罪了個遍。
這份膽識,讓他們佩服。
現在他們總算看出來了。
今晚的這個宴會,恐怕比想像中的要有意思很多。
沈明哲勃然大怒,但因為沒有探明顧然的底細。
所以也只好先忍住。
他冷冷的哼了一聲,轉過身去不再說話。
沈語薇被顧然落了面子。
待不下去了。
就直接轉身就走,上了門外不遠處停著的車後。
就徑直的坐在車內。
心中直罵顧然是個狼心狗肺,忘恩負義的王八蛋。
她拿起手機,翻開通訊錄。
找到那個備註為『守備軍副指揮使沈占』的號碼。
然後撥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