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見此情形,大祭司驚得汗流浹背,抱頭鼠竄,要多狼狽就有多狼狽。
剛剛還得意洋洋的他,此刻做夢也沒有想到,自己的迷障陣法竟莫名其妙被破,一萬荊州大軍,已經是近在咫尺,迫在眉睫。
但,這種時候,大祭司哪怕再想要逃跑,似乎也已經來不及了。
「哈哈……那老東西還想跑!我們兩路夾擊,看他往哪裡跑!」
「沒想到,他說的倒是真話,身邊還真的一個幫手都沒有!倒是便宜我們了!」
「這些天,就是這老匹夫,一直在暗中搞鬼吧?這一次也輪到我們玩貓捉老鼠的遊戲了!也追殺他個七天七夜!讓他感受一下絕望與煎熬!」
荊州軍氣勢如虹,一往無前!誓要將這些天胸中之怨氣,一股腦全部發泄到大祭司的身上,不會輕饒!
不要說區區一個大祭司,螻蟻一般,哪怕前方是暹羅全民皆兵,荊州軍也有決心,一口吞下。
「這怎麼可能!?」
大祭司驚慌失措,連滾帶爬地向後逃竄。
畢竟,連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迷障陣法竟在不知不覺間被破了!
同時,繼續召集屍兵,迅速向這邊聚集,來緩解周身的壓力。
但,屍兵的行動,自然無法跟雷厲風行的荊州大軍,相提並論。
哪怕是周圍的屍兵,再一次如潮水一般,向這邊湧來,但也顯得有點遠水解不了近渴。
大祭司必須得想辦法拖延片刻。
「可惡……到底是什麼人,在暗中幫他們!?」
「難道是大夏的援軍已經到了——不可能這麼快吧!?」
但剛一想到這裡,呂子陵也已經殺到近前。
「老匹夫,還想讓我寫投降文書?我現在就砍了你的頭顱!」
說著,呂子陵揮劍,迅速向大祭司,揮砍而來。
大祭司見狀,避無可避,嚇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雷厲風行的呂子陵,著實殺了他一個措手不及。
但,大祭司畢竟也是修法真人,生死關頭,仍能憑藉著本能反應,及時應對。
只見他伸手一揮,霎時間陰風陣陣。
就在呂子陵手中的利劍,即將要刺中大祭司的脖頸之時。
——啪!!!
一支枯骨,竟緊緊地攥住了劍刃,令呂子陵的劍,無法在下劈分毫!
「嗯!?」
呂子陵見狀,不由得一怔,抬頭一看,竟是一具早已沒了血肉的骷髏,單手抓住了自己的利劍。
而他那看似弱不禁風的骨骼,又好似鋼筋鐵骨一般,任憑呂子陵手中的劍,可削鐵如泥,竟也破不了他的鉗制。
驚愕之餘,呂子陵手腕一用力,抽回利劍,順勢又向下,用力一劈,想要將其劈成兩截。
但轉瞬間,利刃再一次被手臂骨格擋住。
呂子陵一連揮出三劍,竟未能傷那枯骨分毫!?
「嘶——!?」見狀,呂子陵也不禁倒吸一口涼氣。
這和之前,如同砍瓜切菜一般,對付的那群屍兵,完全不是一個層面了。
旋即,只見那骷髏,竟也從地下,拔出了一柄長劍。
劍身之上,雖破舊不堪,甚至還有些許裂痕,一看就是年代久遠了,但是揮砍之間,卻顯露出了攝人的鋒芒。
——唰!!!
緊接著,那骷髏反手一劍,回敬呂子陵。
呂子陵見狀,一邊閃身,一邊忙揮劍隔檔。
兩劍相撞的一瞬間,就將呂子陵給震退數步。
看似瘦弱的枯骨,瞬間爆發的力量,竟絲毫不遜於呂子陵。
甚至連枯骨手中的劍,也顯得有些不凡。
「媽的!」
呂子陵不信,自己堂堂一屆戰神,連外域的一副骷髏劍客都鬥不過?
然後再次揮劍上前。
轉瞬間,兩人一連過了十幾招,竟是平分秋色,不分勝負!
「!!?」呂子陵面對這名骷髏劍客,暗自心驚。
心道:這又是什麼鬼!?這骷髏的劍術造詣怎麼如此之高深!?
要知道,呂子陵常年在軍中,摸爬滾打,所學所用,皆是融合了百家之長的大開大合的軍中拳腳與兵刃,同時也見識過各類名家好手的招數和套路。
憑藉著經驗,也不難判斷,眼前這具骷髏劍客,生前也是一名用劍的高手!
哪怕死後,成為一具骷髏,所使的劍招,也十分厲害,甚至由於不怕受傷,破綻大開之下,連連以力搏之,劍法凌厲,反而打的呂子陵有些難以招架,節節敗退。
與此同時,隨著第一具骷髏劍客的現身,地底之下,越來越多的骷髏,也相繼爬了出來,而且施展不同的能耐,或用兵刃,或用符籙,或以自身枯骨為屏障,竟硬抗住了眼前那一萬荊州大軍的攻勢。
「師父……師祖……」
大祭司見後,恭敬的叫了一聲。
哪怕這些師尊,已經化作白骨,但是他們的精神,以及力量仍存!
只不過是換做另一種方式,守護在自己身邊,保護鬼巫一脈,代代傳承。
沒錯——眼前的這一具具枯骨,不是別人,正是歷代鬼巫的師尊。
他們在死後,封印了自己的一絲靈智和全部修為力量於遺體內,成就了這一具具白骨之軀,猶如萬人敵一般,堅不可摧,可擋千軍萬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