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戶部尚書孔有為,和禮部尚書楊士俊,結伴而來。
「那邊在幹什麼呢?聚了這麼多人?這麼熱鬧?」孔有為好奇地走了過來。
「應該是有什麼有趣的表演吧?」楊士俊也笑道。「走,過去看看。」
見到爺爺,以及孔老,向這邊走來。
楊東看後,心中大喜,原本還有些忌憚葉風身手的他,此刻已經徹底放鬆下來,並恢復了往日的囂張。
畢竟,這可是孔家,又是在孔老爺子的大壽之宴會上,除非是不想活了,才敢在這裡動手搗亂。
楊東料定,葉風必然不敢拿自己怎樣。
「哎呀,真的是孔老來了!」
而周圍的賓客們,見到東道主身邊,還跟有楊東的爺爺,兩大尚書,同時向這邊走來。
「小伙子,教給你一條活命的妙計。待會兒無論孔老和楊老說什麼,你只管磕頭,什麼話也不用說。」
「或許念在你誠心悔過的份上,孔老大壽之日,想必不會難為你的。」
有好心的賓客提醒道。
聞言,楊東冷笑:「只怕你得把腦袋磕出血來,或許才能饒你一命。」
「今天也算你小子走運,孔老的壽宴之上,的確不會拿你怎麼樣。」
而孔夢琪卻道:「相公,你不用擔心,過壽的是我爺爺,我豈會求他放過你的。」
葉風聞言,也不禁恍然大悟。
原來她就是師兄想要許配給我的孫女麼!?
怎麼這麼巧?
竟會是她!?
葉風心中,也不由得感慨,這個世界可真小。
亦或是剛才孔夢琪所言,兩人有緣?
「孔老,爺爺!你們來的正好!」
不等眾人反應,楊東第一個迎了上去。
「我剛剛在宴會上,當場抓到了一個偷馬的小賊。」
如此這般,楊東將與葉風因一匹汗血寶馬而結怨之事,講述了一遍。
「唉,可惜那小子,身手了得,我不僅沒能抓到他,反而屢次在他手上,吃過大虧,連我妹妹都被他給打過。」
「沒想到那小賊,這麼大膽,敢來孔老您的壽宴上,不知目的何在!」
此話一出,孔有為和楊士俊二老,均是一驚。
沒想到壽宴之上,竟發生如此意外?
「老馮!」孔有為面露慍色,「你是怎麼辦事的?什麼人都能放進來嗎?」
「是老奴辦事不利,老奴這就去調查清楚此事!」一旁的管家,嚇得冷汗直冒。
心想:幸好有楊家的小爺,發現了那蟊賊,不然待會兒在壽宴上,再鬧出什麼更大的亂子來,自己就算有十個腦袋,也不夠砍的了。
孔有為面露慍色,然後道:「不用去查了!」
「我親自過去看看,到底是誰,這麼大的膽子,敢偷到我孔府上來了!」
一旁的楊士俊也道:「今晚定要捉到那猖狂的小賊,決不能再讓他給跑了!」
見狀,楊東心中大喜,心道:這次那小子,就算是在強,也得認栽了!
一旦被官府抓走,還不是案板上的魚肉,任人拿捏?
楊東就認識不少的牢頭兒,到時花點小錢,就能進入大牢之中,當面報仇雪恨。
說話間,一行人來到了現場。
周圍的賓客們,很是識趣地退讓到一旁,默默替葉風祈禱,希望他能好運吧。
「孔老、爺爺!」楊東狐假虎威一般,站在二老的身後,向著葉風,伸手一指,「就是那小子!」
嗯!?
孔有為和楊士俊見到葉風後,都不由得一怔。
做夢也沒有想到,楊東言之鑿鑿的偷馬賊,竟然會是葉風!?
這什麼情況?
節目效果麼!?
不同於楊東,不知葉風的身份。身為師兄的孔有為,以及被葉風一顆丹藥治好了胃癌的楊士俊,自然認識葉風,也知道他的厲害。
「孔老,那小子騎著一匹來路不明的汗血寶馬,一看就是偷來的。」
楊東站在後面,沒有注意到二老的臉色變化,仍喋喋不休地往葉風身上安排罪名。
「或許門口的侍衛,一看是騎汗血寶馬的人,誤以為他身份顯赫,所以才把他給放了進來。」
「我猜測,或許他想要將那匹偷來的汗血寶馬,當做壽禮,獻給孔老。」
「孔老,您收禮的時候,一定要擦亮眼睛,不能拿這種贓物啊!」
孔有為越聽,越覺得荒唐,這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
但礙於身旁楊士俊的面子,孔有為忍住了,沒有當眾訓斥楊東,但臉上仍露出不悅之色。
畢竟,楊東這小子,一口一個偷馬賊,說的可是自己的師弟啊。
「爺爺,他不是!」這時,一旁的孔夢琪卻替葉風,出聲辯解,「這裡面,一定有什麼誤會。」
見自己孫女竟出言維護自己的師弟,顯然兩人已經見過面了,而且相處的不錯,孔有為的臉色,這才稍微緩和了不少。
畢竟,孫女與師弟的婚事,是否能成,才是孔有為心中的頭等大事。
「夢琪妹妹,你不要在糊塗了。」楊東嘲笑道,「那小子不過是走了狗屎運,接到了你的繡球,你好歹也是留過學的人,怎麼能如此迂腐,婚姻又豈能兒戲。」
「你委身於一個偷馬的小賊,這輩子豈不是完了!?」
「我樂意,用得著你管!」孔夢琪倔強的道。
孔有為一聽,原來師弟就是那個接到了自己孫女繡球之人,難怪將自己的孫女,迷得神魂顛倒,說什麼也不肯再相親了。
「呵呵……」孔有為這下,徹底恢復過來,心情也逐漸變得愉悅起來,對於楊東的胡言亂語,自然也就不太在意了。
可是,一旁的楊士俊,見孫兒越發的胡言亂語,簡直是當眾讓楊家出醜,也不禁勃然大怒。
平時紈絝一些,也就罷了,如此重要的場合,竟也不分青紅皂白,胡言亂語,簡直是不當人子。
楊士俊再也忍不住了,一步上前,對著還在喋喋不休的楊東,就是一記耳光,響徹全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