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此時。
白雲觀、擂台前。
三山七氏的一眾古武者們,以及青門和黑市的諸多高手,全部跳出圈外,躲開了方才呂道軒的雷霆一擊。
而此時的擂台,已徹底被抹除,現場猶如隕石墜地一般,現出了一道約有百米的巨型深坑!
周圍眾人見此,無不駭然。
「我去,這也太嚇人了吧,剛才我還以為要世界末日了呢!」
「不愧是神境宗師!隨手一擊,竟恐怖如斯!」
「這下姓葉的那小子,恐怕是屍骨無存了!」
圍觀眾人,雖躲在場內一角,仍被方才那一擊,嚇得臉色慘白,瑟瑟發抖。
而哪怕是同時出手的古武者們,在紛紛跳下擂台的一瞬,也被那驚天一擊所震,晚一步恐怕都要被埋葬當場。
「媽的!老子差點都被擊中了!」許大馬棒跳出圈外,口中罵罵咧咧。
「呂觀主,你出手也太沒輕沒重了吧?我們這麼多人,也還都在場內,險些被你這一招給秒了!」七氏眾人紛紛出生抗議。
但,居於高空之上的呂道軒,視萬物為芻狗。
在他眼中,殺一個葉風,和殺點眼前所有人,都沒什麼區別。
畢竟,自己可是神境宗師,哪怕誤傷幾人,也沒人敢說什麼。
神境宗師,某種意義上,已經是凌駕於萬物之上的存在。
這也是他為何有底氣,隔絕開外圍的正規軍,敢當著他們的面,擊殺他們要立保的人!
哪怕事後真追究起來,官府也不能拿他怎麼樣。
誰又會為了一個無名小卒,跟神境宗師過不去呢?
而另一邊,被隔絕在氣牆之外的一眾人。
「龍王大人……」黑龍等人,絕望地呼喊,有心救主,卻無力回天。
「師父——!」華國棟同樣是悲憤不已。沒想到他們父子坐鎮順天府,都沒能護住師父。
「真是豈有此理!」華軍陽同樣是驚怒交加,「呂觀主,此事絕不會善罷甘休的!就算你是神境宗師,我順天府也要替死者,討回一個公道!」
公道!?
呂道軒淡淡一笑,對此不屑一顧。
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
只有弱者,才會追求所謂的公道,而強者才能夠凌駕於這一切之上!
而且呂道軒篤信,哪怕順天府的府尹鬧將起來,最終的結果,也是不了了之。
「唉……葉風!我們也盡力了……你安息去吧……江棠妹妹,我會替你照顧好的……」
遠道而來的段子俞,為沒能幫上忙而感到愧疚。
「……」
而金縷衣,看著已經成為了廢墟的現場,心情同樣十分複雜。
眼睜睜看著自己的殺母仇人被轟的渣都不剩,原本應該是一件高興的事情才對,但不知為何,金縷衣的內心,卻有一種失落感。
「唉,真是可惜了……」武當的天極道長,搖頭表示遺憾。
「也沒什麼好可惜的。」一旁的藏劍上人卻十分平靜地道,「夭折的天才,這些年見的多了。但像他這種主動找死的,還是頭一次見!」
「爺爺,那個人……真的死了嗎?」天機子的孫兒,同樣是驚訝地看著那座深坑,久久不言。
雖然二人,素不相識,但是葉風連場勝利,幫他贏下了巨額的財富,還是讓他感念於心的,同時又對葉風以這種悽慘的方式而亡,感到遺憾。
「神境一擊……應該無人能夠抵擋吧……」天機子搖了搖頭。
但他還是下意識地拋了三枚硬幣,想要窺探一下,那年輕人的命運走勢。
硬幣落地,同時旋轉不停,仿佛生死繫於這一瞬,難解難分。
「嗯!?」天機子對如此異象,感到驚訝。竟和初次窺探占卜時的結果一樣,命運難以預料!
就在現場眾人,認為一切都已經了的時候。
轟隆!
擂台被攻陷的深坑內,突然有一股不同尋常的力量,沖天而起。
伴隨著一道金光,葉風的身影,踏墟而來。